第一百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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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葉王妃不明所以,孫嬤嬤便笑道:「如今蕭離那賤種仗著戰功和聖寵,目中無人,不說娘娘您,就是王爺,何曾放在他的眼中了?若是再叫他結下一門好親,有個更得力的岳家相助,娘娘您可還能製得住他?」

  「自然不能叫他再結貴親。只是……」葉王妃想到凌妙伶牙俐齒的模樣,便皺了眉頭,「也不一定非要是凌家的丫頭吧?那小丫頭片子看著便是個刺蝟似的,一點兒虧都不肯吃呢。」

  她往後可還是要在蕭離的妻子面前擺著婆婆的架子,拿著孝道去好生拿捏一番的。讓蕭離心痛卻又無奈,她便開心了。凌妙……只怕不會叫自己如願。

  「正是要她這樣的性子才好!」孫嬤嬤神秘一笑,附在葉王妃耳邊悄聲道,「娘娘您想,武定侯府什麼門風?這幾天我都打聽清楚了,那府里的老夫人,不過是個商戶出身的,眼皮子又淺,為人又粗陋無比。聽說原先還捧著個新寡的侄女跟自己的兒媳婦打擂台,如今叫人送走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那武定侯更不用說了,空有一副好皮囊,文不成武不就,把好好兒一個侯府弄成了三流人家都不如。前些日子那府里老夫人壽宴,更是出了個大醜聞,雖然後邊被人蓋住了,然而去赴宴的人誰不知道?」

  「哦?什麼醜聞?」葉王妃頗感興趣地坐了起來,「說說看。」

  孫嬤嬤便眉飛色舞地將自己打聽來的傳聞細細說了,惹得葉王妃掩口而笑,「沒想到小小的武定侯府里,花樣兒倒是不少。」

  「可不是麼。那凌家二小姐本就沒什麼美名傳出來,這一下子更是名節有損。哪怕人人都知道她是被人陷害了,又有什麼用呢?」孫嬤嬤笑道,「若是將她聘給蕭離……」

  她雙掌一合,葉王妃便笑了,「可不就是給蕭離扣了頂綠帽子?」

  說著便掠了掠鬢角,冷笑道:「倒是沒想到那小賤種東挑西選的,竟選中了這麼個人。」

  「越是不堪,對咱們就越有利啊。」孫嬤嬤笑道,「據娘娘所說,那丫頭性子如此衝動,往後必然會得罪人。哪怕是郡王妃,別人表面不敢說什麼,但是背地裡可是難免搞些小動作的。到時候啊,這筆帳可是都要記在蕭離的頭上的。」

  「只是……」葉王妃頗為心動,卻還是有些猶豫,「我聽說,她的外祖家是英國公府?」

  孫嬤嬤轉到她正面,更是得意,「不消娘娘說,我已經查過了。如今的英國公顧栩,寵愛的是一個妾室。平南侯夫人就是那妾室所出。至於武定侯夫人,那是可有可無的,都在京城裡,那武定侯夫人卻是長年不回娘家一次的!」

  葉王妃吁了口氣,緩緩躺下,眯起了一雙桃花眼,「這麼說,竟是個不錯的人選。」

  「什麼人選?」

  外邊傳來榮王的聲音,片刻間,榮王便走了進來。他年過不惑,卻依舊俊美逼人,身居王位,尊貴無比,更是為他平添了幾分皇族中人特有的貴氣。

  「妾身正和孫嬤嬤說,孩子們都大了,除了天賜成了家,竟都還沒有定下親事呢。如今呀正要趁著快到了秋日裡,京城裡走動頻繁起來,給孩子們看幾個好人選呢。」

  葉王妃起身迎了過去,巧笑嫣然,親自替榮王脫下了外邊的白色罩衫,又朝著孫嬤嬤使了個眼色。

  孫嬤嬤會意,連忙告退出去——哪怕再不喜歡蕭離,榮王也不見得就願意給自己的兒子結下一門武定侯府那樣的親事。這事情,絕對不能在榮王面前露出口風來!

  裝作出去喚人來倒茶服侍,孫嬤嬤趕緊就走了。

  榮王渾然不覺自己的妻子正要坑害嫡子,還滿心感動地拍了拍葉王妃的手,嘆道:「難為你了。」

  「都是妾身該做的。」葉王妃柔聲道,看侍女端了茶過來,便接了過來親手遞給榮王,又叫人拿了溫熱的帕子來給榮王擦汗。

  榮王喝了口茶,見葉王妃面上似有疲色,便將她拉著坐在了腿上,笑問:「今日做了什麼,怎麼這樣疲累?」

  「王爺,丫頭們都看著呢。」葉王妃嬌嗔地瞥了一眼榮王,秋水一般的眸子裡便蕩漾出了無盡的柔情,「年紀都一大把了,怎麼還能這樣孟浪呢?」

  說著就伸手去推榮王。

  榮王哈哈大笑,捉住了那隻細白的手放在嘴邊輕輕一吻,「誰愛看誰看去,本王行事向來如此!」

  葉王妃將頭枕在了榮王的肩頭,示意屋子裡的侍女們都出去。

  侍女們都知道這夫妻倆相處一向肉麻,白日宣淫的事情也沒少做。近來王爺又收了個愛寵,已經數日沒歇在掬心院裡了。這會兒來了,王妃娘娘必然要使出渾身解數將人留下的。

  機靈些的侍女,便去要熱水預備著。

  屋子裡榮王細細摩挲著葉王妃那隻纖細柔白的小手,直覺的入手處細膩軟滑,再看葉王妃,眉眼含笑,水汪汪的眼睛裡已經有些春意,心中一動,便將人攬得緊了些,湊到她白皙優美的脖頸處一下一下地蹭著,輕笑:「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呢?」

  一邊說著一邊手上用力,葉王妃嚶嚀一聲,便軟倒在了他的懷裡,渾身上下猶如被抽了骨頭一般,伸出細長的雙臂勾住了榮王的脖頸。她眼睛裡水汪汪的,漾出一片柔情,榮王最是受不了她這樣的情態,將人打橫抱起,也不往裡間走,只按在了窗前的榻上,便欺身壓了上去……

  晚間,凌妙正要睡去,消失了多日的蕭離突然來了。依舊是一襲墨色錦衣,依舊是玉面青絲,但眉宇間卻有著掩飾不住的疲色。

  凌妙知道他有大事要做,然而他不說,她便也不問。

  蕭離倚在窗前的榻上,俊美的面容上透出幾分隨意,幾分灑脫,見燈下凌妙容色清麗難言,一雙如晨星般的眸子關切地看著自己,便覺得冷凝了多年的心頭一陣發熱。朝著凌妙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

  凌妙眯了眯眼,這動作,在喚小狗麼?

  這樣想著,還是走了過去。見蕭離面色有些蒼白,想來是消失的這些天去辦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微微一猶豫,轉到了他的身後,替他輕輕地揉著額角。

  蕭離出去多日,原本就已經身心俱疲了。他從懂事起便開始為復仇多方籌謀,雖有先皇后留下的人脈,然而此事稍有不慎便會滿盤皆輸,他殫精竭慮,多方布置,又因當年靖王謀害先帝和純懿皇后後將知情人殺的殺貶的貶,他又派出了大量的人手去取證。為了得到兵權,更是以身試險,少年時候便走上戰場,多年拼殺,才得到了今日的地位和權勢。如今快到了收網之時,他絕對不會有半分的鬆懈。

  西南兵馬大元帥,翊郡王,看似光鮮的背後,是他透支了自己才有的局面。而這,也在他身上留下了許多的隱疾。如這頭痛,一旦發作起來,便是欲裂欲死。

  但凌妙纖細柔滑的手指輕輕地按在上邊,或輕或重,鼻端是她身上沐浴後傳來的陣陣少女馨香,蕭離不禁心中一動。反手過去,握住了凌妙的手腕。

  「妙妙。」

  他低聲喚道,聲音黯啞,帶了濃濃的情意。

  「嗯?」凌妙將身子前傾,從側面看他,頗為嫌棄地說道,「眼底老的青色,比挨了一老拳還要難看。」

  蕭離一怔,摸了摸自己的臉。

  凌妙繼續嘆道:「現下也就是這張臉還能看了,若是毀了,可怎麼辦呢?至少,我這錦繡苑裡的窗子,是要釘死了的。」

  說罷,自己忍不住便是一笑。若是前世,老祖母教導她極為嚴格,雖然她是個火爆的性子,但規矩卻是一絲不差。哪怕是與蕭乾定親數年,也未曾越雷池一步。重活了這一回,倒像是將從前的自己也拋了開去。不說別的,從前她可從未曾想過,會有一天允許一個男子夜入香閨。

  蕭離低低地笑了起來,聲音中透出無盡的愉悅。忽然間,就手上一個用力,將人抱住了,臉埋在凌妙的肩頭,笑的渾身顫抖。隔著薄薄的衣衫,凌妙能感覺到他結實的胸膛,勁瘦的腰。

  正要推開蕭離,只覺得面頰上一陣溫熱的觸感,有什麼柔軟的東西便印在了她的臉上。

  凌妙愣住了,待明白過來後,面上發紅,心頭跳的加速,伸手將蕭離推開,站起身來瞪著他,如同炸了毛的小貓一般,水意盎然的眼睛瞪得圓圓的。

  蕭離順勢倒下,悶笑不已。隨後便被凌妙扔了一隻靠枕過去,正砸在了臉上。

  「來,聽說今日葉氏特意跑去楚國公府見你了?」蕭離笑夠了,終於說到了正題。

  正是因為聽說了葉王妃著人打聽凌妙之事,又刻意跑去了楚國公府見凌妙,蕭離才不顧剛剛歸京的疲憊趕來。

  凌妙挑了挑眉,看來蕭離在葉王妃那裡也是埋了眼線的。昂起下巴,頗帶了幾分得色,「只怕她後悔了這一遭。」

  上趕著去找沒臉,可不是後悔麼?

  「妙妙。」蕭離忽然嚴肅起來,正色道,「你要小心這個女人。她能從一個宮女到王府獨寵,甚至成了親王正妃,可不光憑的是一副好皮囊。」

  那個女人出身不高,所以全然不顧高門貴婦們該有的禮儀風範,說不定就會使出什麼下三濫的手段來。他,擔心凌妙。

  凌妙卻笑道:「我身邊有清雲,有蘇季神醫,這些還嚇不到我。若是她惹到了我的頭上,我自有法子對付!」

  跟婆家撕逼了,我從來不知道會有這樣專門拖兒女後腿的老人。氣悶憤怒的結果,就是右乳又一次開始溢液,這一次更嚴重,哪怕是側躺著睡覺,醒來時候睡衣上都沾染了大片的血跡。去掛了專家號,還要過幾天才能去看。一會兒再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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