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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館陶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被景帝打斷,又見景帝已經出現了不耐煩之意,也不好再多說。景帝見館陶心有不甘的樣子,想了一番還是對館陶說道:“皇姐想必也知道竇氏一族獨攬皇權把持朝政多年,朕雖說是皇帝,但是很多時候都要看竇氏一族的臉色,朕早已有了打壓之心,奈何力量懸殊,所以朕需要皇姐的幫助,皇姐也是劉氏子孫,應該也不想這大漢江山改姓竇吧。”

  “可是她是我們的母后呀,我們怎麼可以連起手來對付她。”館陶悲哀的說道,心中悲憤不言而喻。

  “哼,母后,她有把我當兒子看嗎?從當初的立太子她就力頂梁王做太子,現在又把梁王世子養在身邊,她以為朕不知道她的如意算盤嗎?哼,真是笑話。”景帝背著館陶說著,眼中說不盡的蒼涼與落寞。說完之後又轉過身來拉著館陶的手,懇求地說道:“所以皇姐,朕懇請你能夠幫助朕,讓朕能夠拿回實權,光復我大漢江山。”

  館陶抽出了雙手,避開景帝懇求的目光,說道:“皇上容我回去再想想吧。”

  景帝點頭允諾,然後順便留館陶在宮裡吃飯,館陶出言婉拒,然後行禮便告退了。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出了御書房,當走出御書房的那一刻,眼中蓄積已久的淚水終於涌了出來,心道:世人皆羨皇家人的富貴,但是誰又知皇家人的悲哀。

  景帝看著館陶孤寂疲憊的背影,心裡說道:皇姐別怪朕,要怪就怪你身為皇家人。

  崔善看著館陶越走越遠的背影,暗自搖了搖頭,遂轉身走進的御書房,問道:“皇上長公主答應了嗎?”

  景帝搖了搖頭,便不再說話,催善也默默地立在一旁聽候待命,沉默的一陣,景帝才道:“她會答應的。”說完又見催善欲言又止的模樣便道:“說吧,有什麼事?”

  催善見景帝讓自己說,才放開膽子說道:“皇上,老奴覺得這樣是不是太對不起公主了。”

  景帝沉默了一陣子,久的讓催善心驚膽戰,以為是自己說錯了話惹景帝不高興了,正暗自苦惱之際,便聽景帝道:“這就是身為皇家人的悲哀。”說完便不再多說,獨自閉目養神。催善斟酌了一會兒,見景帝陷入了沉思。過了很久,見景帝似乎是入睡了,於是取過毛毯輕輕為其蓋上便悄悄退了下去。

  ☆、第九章 金屋諾

  離陳似景離開已經過了半個月,時間如白駒過隙,一不經意就一天天的過去,此時,又迎來了一年一度的中秋佳節。中秋節自古以來就被人們看重,每當這個時候,家家戶戶都會在家門前掛上一頂又大又亮的紅燈籠,這紅燈籠除了有辟邪的作用外,還召示著一年的喜慶、平安、團圓。整個長安城也充滿了喜悅,到處都掛滿了花燈,許多才子佳人也出來吟詩作對,好一派熱鬧的景象。今晚的皇宮也不列外,早在前些天,宮裡的一些負責人就命令禮儀部開始籌備中秋佳節的用品。

  此次設宴的地點選在了建章宮,建章宮是高祖皇帝建國時就命人建設的,主要就是用來接待貴客和佳節設宴。一大早,宮女太監們就已在此忙碌,直到午時才算結束。

  這次宴會邀請了各個王宮大臣,允許其攜妻兒等人進宮共度中秋佳節。堂邑侯府身為皇親國戚,自然而然名列邀請之首。堂邑侯與館陶見快至申時了,於是稍作準備,命管家備好車便乘馬車進了宮。馬車一路徐步到了宮門口,堂邑侯與館陶便下了馬車,出示令牌給侍衛看了之後就步行前往建章宮。因為宮中明確規定,任何王宮大臣不得乘坐馬車進宮,但皇族除外。館陶雖是長公主,但自己並不想動用自己的皇權來引人注目,況且自己早已嫁作人婦,太高調會為陳家招來不必要的麻煩,因此自從嫁入堂邑侯府的那天起便不再行使自己的權利。

  館陶與堂邑侯並肩走在宮門的大道上,一路上,凡是路過的宮女太監都紛紛向其行禮,有時也會遇到一些王宮大臣,雖然知道堂邑侯府從不和其他家族往來,但有一些妄圖通過與其攀談建立關係的也會過來結交,不過大多都是無功而返。

  步行著,突然一個身著藍衣的宮女來到了館陶面前,對其行了一禮,道:“奴婢是椒房殿的喚兒,皇后娘娘派奴婢前來請長公主到椒房殿一敘。”

  館陶自嘲一笑,心道:看來我沒來找她,她倒是等不及了。轉頭對堂邑侯說道:“侯爺,我們一起去吧。”

  堂邑侯點頭允諾,於是兩人便在宮女的帶領下來到了皇后的寢宮——椒房殿。椒房殿,一座無數女人拼破腦袋,雙手沾滿鮮血也要擠進來的地方,但是卻不知這裡面埋葬了多少女人美好的青春和年輕的生命。館陶站在台階前,矚目著這無限女人嚮往的地方,仿佛是看見了自己的女兒也站在那裡,挺住了往前走的步伐。堂邑侯見館陶停在了原地,用手輕輕觸碰了她,館陶便回過神來,繼續往前走去。

  門外看門的太監見館陶與堂邑侯到來,急忙扯著尖銳的嗓子叫道:“館陶長公主到,堂邑侯到。”

  王皇后聽聞,喜笑顏開地急忙來到門口迎接。館陶與堂邑侯跨進門正要向王皇后行禮,王皇后卻急忙將館陶扶起,說道:“自家人,皇姐和侯爺不用多禮。”

  跟在王皇后身後的劉徹從自己母后的身後走了出來,對館陶與堂邑侯行禮道:“徹兒給姑母和姑父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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