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贈爾木簪,敬爾深情 為擁抱寂靜加更,麼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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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諾!」蔣公公嚇得全身發抖,他哪裡知道,這位風評極好的睿王妃,竟這般嗜殺?

  蔣公公雖然是個見風使舵,奴顏婢膝的小人,做過的壞事沒有八百也有七百九十九樁,可是拿著劍硬生生的殺人,他卻是頭一次,嚇得差點握不住劍。

  那禁軍嚇得跪地求饒,「蔣公公,屬下也是奉命行事,公公饒命吶!」

  蔣公公拂袖,顫聲說,「咱們太子殿下如此看重睿王妃,若是你我二人違抗命令,只怕到了殿下那裡,連命都保不住,你且忍著,咱家下手利落些便是。」

  言落,蔣公公便將那士兵的雙臂斬斷,整個永和宮都只聽見那人的慘叫。

  蔣公公顫巍巍的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說,「王妃,已經斬斷他雙臂了。」

  「你斷他雙臂,也自斷一臂,然後從永和宮滾出去!」燭火倒影著子衿的臉,她的臉上,沒有一絲溫度。

  「王妃饒命啊!」蔣公公哪裡想得到。慕子衿會要斬他一臂,嚇得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

  「那你便回去崇景那裡領死去吧!」子衿言落,便淡然轉身,回了寢殿。

  曉芳走上來扶著她說,「你就該給他點顏色看看,不然他真當你是軟柿子。」

  「我心腸變得歹毒,他是不是就會離我遠些?」子衿悲切的說著,而後便覺得眼前一陣發黑,緊接著,整個人便往前撲下去。

  曉芳及時將子衿扶住,墨影連忙現身,將子衿抱到榻上去。

  「今日之事,任何人休要再提。」他能感覺到,子衿其實是多麼的自責。又是多麼的恨。

  那蔣公公思量了半天,終於還是狠心拿著他剛才剁那人手的劍,狠狠的將自己的左手斬斷,於是,那一聲聲的慘叫,從永和宮中,傳得好遠好遠。

  東宮。

  蔣公公與那杯斬斷雙手的禁軍一同跪在大殿上,兩人皆是一臉青色,疼得冷汗直流。

  崇景坐在首座上,淡淡的睨了蔣公公一眼,「我讓你去給她送個簪子,你倒好,血淋淋的回來。」

  「太子殿下,那慕氏好狠的心,她竟逼著奴才斬斷他的雙手,而後又逼著奴才斬斷自己的一隻手。」蔣公公哭訴。

  哦?

  崇景饒有興致的看著他,「能讓慕子衿大發雷霆,你們都做了些什麼?」

  「奴才就是奉殿下之命,將髮簪送去,不出殿下所料,那慕氏大發雷霆,並摔斷一隻白玉簪,按照殿下的要求,禁軍便出手殺了手拿托盤的宮女,那慕氏便讓奴才砍他雙手,殿下,此女心狠手辣……」

  蔣公公話未說完,崇景忽然從旁邊取了一顆樹葉,手輕輕一揚,蔣公公的脖子上,便出現一條細細的血痕,而後變成大大的,血噴射而出。

  蔣公公到死都沒想到,崇景竟會毫不猶豫的殺人。

  崇景摘了另一片樹葉,淡淡的問那被斬端雙臂的禁衛軍。「你知道本宮為何要殺他麼?」

  那禁衛軍已然被嚇得渾身發抖,只能不停的叩頭求饒,「太子殿下饒命,屬下絕不敢對睿王妃有半句怨言,求殿下饒命。」

  「罷了,你活著也無用,何必留著你要挾她呢?」崇景輕輕一揚手。那禁衛軍,便與蔣公公一樣,悄無聲息的死在大殿之上。

  崇景露出淡淡的,帶著殘忍的笑意,「慕子衿,你以為你假裝惡毒,我就會放過你麼?你若陪我一起下地獄。倒也不錯!」

  永和宮。

  子衿醒來時,已是戌時,一入眼,便是那些髮簪,她心情煩躁的喊,「杏兒?曉芳?誰能過來,將這些東西給我丟掉!」

  聽到子衿的喊聲。趙傾顏與杏兒曉芳一同走進來,趙傾顏淡淡的說,「這些東西,讓墨影小哥送到吉祥巷去,日後王爺免不了要用銀子,這些都是銀子,夠幾千個士兵吃好一陣子。」

  聽趙傾顏這般說。子衿心裡才算暢快了些,「母親說得極是,他若存心想噁心我,我倒要噁心噁心他。」

  「你能這般想便不錯了,餓不餓,給你留了晚膳,我們也剛吃。還熱著呢!」

  「好,我吃!」子衿素來有越挫越勇的勇氣,她知道,如今她是所有人的主心骨,她若是垮了,那崇睿處境只會更加艱難。

  台州邊界。

  黃影走到崇睿身邊,將一張紙條傳給崇睿。上面不是熟悉的子衿的字跡,而是墨影的字:白玉簪碎,妃甚悲,寬慰之。

  崇睿溫柔一笑,淡淡的說,「小東西,肚子越大,脾氣便越大!」

  嘴上這般說,崇睿卻脫離隊伍,一個人飛身進入密林之中,找了一塊上好的木材,坐在馬背上,讓黃影打著火把,一刀刀的刻畫著。

  直到找到開闊地整修,崇睿依舊沒有休息,一刀刀的認真的刻著手裡的木塊。

  崇智見他專心翼翼的樣子,便好奇的問,「三哥,你這是在弄什麼物件?」

  崇睿抬頭看了他一眼,淡聲說,「木簪!」

  木簪?

  崇智一臉懵懂,「三哥弄這木簪作甚?」

  崇睿放下手中的活計,淡聲說,「你還小,說了你也不會懂!」

  然後繼續專心的刻著,直到東方泛起魚肚白,大軍要上路,他這才刻好一隻木簪。

  這隻木簪形狀甚是怪異,簪花上不是時下流行的花朵珠花之類的,倒像是有著兩隻長耳朵的小兔子。

  崇睿甚是滿意,黃影嘴角直抽抽。

  「好看麼?」崇睿心情好,主動與黃影聊起髮簪。

  黃影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不甘不願的說,「好看吧!」

  崇睿心情好,不與他計較。而是勾勾手指說,「借你背一用。」

  黃影已然習慣了崇睿這無恥的借背行為,他淡淡的看著崇睿,將寫信用的紙筆拿出來,而後任勞任怨的躬身。

  崇睿想了想,便提筆寫道:兔急咬人,其行可恥,贈卿木簪,見卿歡顏方安。

  他以為,墨影定是受了子衿的窩囊氣,這才會如同女人一般,打小報告。

  崇睿寫完,將木簪仔細用綢緞包裹,而後對黃影耳語,「你將木簪綁在信鴿的肚腹之上,速速送走。」

  黃影心疼信鴿片刻,而後還是照辦了去。

  子衿收到木簪時,已經是翌日的中午。

  曉芳從外面走進來,止不住痴痴的笑,子衿見她笑得開懷,還以為是墨影逗她開心,一邊做著小衣衫一邊笑問,「何事這般開心?」

  「嗯,好開心哈哈哈哈!」

  曉芳一邊揉著肚子,一邊將那個從遙遠的台州飛來的髮簪和信箋交給子衿,子衿好奇的打開包裹一看,卻見一隻栩栩如生的兔子形狀的髮簪,安靜的躺在上好的綢緞上。

  再看那信箋,子衿不由得被氣笑了。

  「呃,我那日真的如此任性?」子衿表示懷疑。

  曉芳抓了一塊糕點放在口中,淡淡的點頭,「是啊,很任性,可是你不知道,我卻覺得。那是你最有血性,最美的時候。」

  呃!

  這奇特的審美觀。

  「不過,王爺為何要將一隻驢強說成兔子?」曉芳從子衿手裡接過簪子,左看看右看看,怎麼看怎麼覺得丑。

  子衿寶貝一般的將髮簪收回來,淡聲說,「這是兔子!」

  而後像懷春的少女一般,將趙傾顏送給她的髮簪取下來,歡歡喜喜的將那兔子髮簪戴在發間,如獲至寶。

  「哎,王爺真是撿到寶了,這也太好哄了吧,一隻破木簪,竟能讓王妃如此開懷?」曉芳始終覺得丑。

  子衿伸出素白的手。輕輕的摸了摸髮簪,悠悠的說,「你不知,要雕成一隻髮簪,需要很久的時間,王爺定一夜未眠,這才將髮簪打磨得如此精細。這於我而言,重愈千金。」

  「你開心便好,可千萬別再愁眉苦臉了!」這幾日他們都小心翼翼的待她,就怕她一時傷心,沒想到,崇睿一隻傻不拉幾的丑木簪,竟讓她如此開心。

  果然。還是王爺有辦法。

  子衿微笑著說,「墨影大哥,此時王爺到哪裡了?」

  「已經到達朗州,今夜便能抵達思源縣,思源縣將領憑三千兵士,強守莫金山,將西涼二十萬大軍堵在思源縣外。王爺趕到的話,定能救下他們性命,還能將西涼軍隊阻擋在渭西,這場仗,便不會打得太久。」

  那就是說,崇睿馬上要上戰場了?

  子衿看著西邊方向,幽幽的說。「只盼他能逢凶化吉!」

  翌日朝堂。

  皇帝懨懨的靠在龍椅上,聽著兵部的人奏報渭西戰情,皇帝淡淡的揮了揮衣袖,沉聲說,「如今太子監國,諸多事務,讓太子處理去吧!李德安。朕乏了,扶朕下去休息。」

  朝臣們看著身體時好時壞的皇帝,都不由得驚心,而那些看好崇睿的官員,好在崇睿當初一切都在暗中進行,也未曾讓他們暴露在外,若不然……

  崇景雷厲風行,又誰都不信任的樣子,倒是與皇帝如出一轍。

  只是那努力想要排除異己的樣子,也令眾皇子與大臣憂心忡忡,崇景的繼位,來的如此突然,讓若有人都措手不及。

  深諳此道的大臣們都知道,崇景這太子之位,來的著實蹊蹺。

  可皇帝已然認可,大家也無話可說。

  下朝之後,崇景快步回到東宮,關上大門之後,他便對藏在帷幔後面的黑衣男子開口,「奴一,你親自去一趟,讓西涼三皇子不要戀戰,找個機會投降,若不然,本宮必將劍指西涼,讓西涼國號消失,從此成為大月封地。」

  「諾!」奴一躬身離去。

  崇景怒摔茶盞,門邊忽然站著一個周身黑衣的男子,他淡淡的咧著嘴笑,「太子殿下這般大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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