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她那麼完美的人怎麼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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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瑞緩步上前,躬身行禮,「姑姑。」

  「瑞兒,免禮。」女人,上官羽溪淺笑著開口。

  「謝姑姑。」上官瑞站了起來,不管什麼時候見到姑姑,不管是在什麼情況下見到她,她永遠都是淡然自若,似乎沒什麼事在她眼中值得煩躁。

  「晚晚在上官家,惹了老夫人。」上官羽溪緩緩的開口。

  「是,表姐脾氣素來如此,老夫人不信,討了個沒趣。」上官瑞含笑說道,他跟上官羽溪更親近些。

  「晚晚自然不會任人拿捏,也沒人能拿捏的住她。」上官羽溪輕笑著說道,眸子裡有幾分驕傲。

  「姑姑要去見表姐嗎?」上官瑞問道。

  「她點名要見我,自然要去的,若不然會傷了母女情分。」上官羽溪起身,動作優雅。

  上官瑞眸底閃過一抹痴迷,接著垂眸,掩住自己的情緒,「表姐說她到申時離開,姑姑若要去,咱們現在就該動身了。」

  「嗯。」上官羽溪應聲。

  上官瑞側身請上官羽溪先行。

  上官羽溪只帶了一個丫鬟,坐上官瑞的馬車,一路到了上官府。

  上官府。

  上官羽溪的閨房在上官府後宅,前後都是梅樹,府里的人稱之梅園。

  向晚在梅園的院子裡坐下,「思果,叫上官空。」

  「是。」思果應聲。

  沒多久上官空進門,跟在思果身後嬉皮笑臉的,思果臉頰緋紅。

  「娘娘,上官空來了。」

  「娘娘。」上官空拱手行禮。

  「上官空,給你一炷香時間進去看看,有什麼可疑的值錢的東西。」向晚吩咐道,術業有專攻,這件事找上官空最合適。

  「好嘞。」上官空應聲轉身進了房間。

  向晚看向思果,打趣的開口,「思果,你怎麼喜歡上官空了,本宮一直以為你會喜歡沉穩些的男人。」

  思果小臉微紅,不知道該怎麼應聲。

  「肯定是上官空纏著我姐。」思藍脆生生的分析道。

  向晚笑起來,思果被兩個人擠兌的說不出話。

  一炷香不到,上官空從裡面走了出來,「空空一片,除了房樑上有一片白色的絹,再無其他。」

  向晚起身,絹,之前上官羽溪給的新年禮物里也有白色的絹。

  思果接過遞給向晚。

  向晚仔細看了看無毒無味……

  「收起來。」

  向晚扔給思果,自己轉身在院子裡轉了轉,已經到了四月,氣溫適宜。

  「娘娘,上官瑞帶著一個女子求見。」張弛進門稟告。

  「讓他們進來吧。」向晚微微擰眉,終於要見到傳說中嶽國向晚的娘,她有那麼點小緊張。

  「娘娘,上官瑞說,女子說只跟娘娘單獨見面。」張弛遲疑了一下說道。

  「都退下。」向晚說道。

  「娘娘,您現在有身孕。」思果不無擔心的說道。

  「無妨,她比任何人都不想本宮出事。」向晚淡淡的說道,「院子四周都安排好人。」

  「是。」思果遲疑了一下應聲,怎麼說上官羽溪都是小姐的娘親,虎毒尚且不食子,她應該不會傷害小姐。

  眾人退了出去。

  很快,一個女子緩步走了進來。

  向晚站在院子裡,抬眸看過去,臉色瞬間一邊,怎麼會……

  「晚晚,好久不見了。」女子緩步走向向晚。

  向晚費了點力氣才回過神,她竟然跟自己的母親長得一模一樣!

  「是啊,好久不見。」

  「這些年你還好嗎?」上官羽溪淡淡的問道。

  「本宮好還是不好,你不是應該最清楚嗎?」向晚眸光流轉,剛剛的情緒已經消散,她和岳國向晚長得一樣,自然,她的娘親跟自己的母親相似也屬正常。

  「我覺得還不錯,君陌離是個值得託付終身的男人。」上官羽溪笑著說道。

  「本宮怎麼理解你的話比較妥當。」向晚看著上官羽溪,眸子裡滿是冷嘲的光。

  上官羽溪唇角微微上揚,絲毫沒有被嫌棄的窘迫,「哪有母親不希望自己的子女好的,你開心就是最好的。」

  「本宮若是沒有你的打擾,一切都是不錯的。」向晚看著上官羽溪說道。

  上官羽溪看著向晚,向前一步,「晚晚。」

  她伸手去握向晚的手,向晚往後退了一步,躲開了她的碰觸,「你身上可是隨時帶著毒的,本宮身體柔弱經不起折騰。」

  上官羽溪輕笑出聲,「這孩子,娘親怎麼可能傷害你。」

  向晚淡淡的看著上官羽溪,她的功力比上官老夫人可強多了,果然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上官小姐,咱們這麼打啞謎,好玩嗎?」向晚挑破,若不是懷孕,她比上官羽溪沉得住氣,但現在她不能打拉鋸戰。

  「晚晚,你現在連娘親都不肯叫一聲嗎?」上官羽溪這會看起來有些哀傷,她的哀傷非常的平靜,那股子淡淡的勁能把整個氛圍無聲的暈染。

  向晚微微蹙眉,「感情牌對本宮而言無用,四國會的時候上官瑞見識過。」

  「晚晚。」上官羽溪看著向晚,「不要這樣。」

  「如果你來只是為了跟本宮說幾句苦情戲,再順便上演一出母女情深的戲碼,那你可以走了,本宮不屑陪你做戲。」向晚甩袖就走。

  「晚晚!」上官羽溪大步攔住向晚的去路。

  向晚看著她,這會的上官羽溪的表情有了一絲龜裂,因為自己不吃她的苦肉計。

  「晚晚,娘親知道你怨恨娘親,但娘親做的都是為你好。」

  「呵,新年送毒藥,處處設陷阱,這就是『娘親』的好。」向晚咬重了娘親兩個字,語調冷嘲。

  「每一次你不是都躲過了。」上官羽溪看著向晚,眸光坦誠。

  向晚輕笑,「這麼說來,本宮還要謝謝你的手下留情。」

  上官羽溪被向晚嗆得有些不自然。

  「本宮的生父是什麼人?你跟離國的尚雅公主鸝太妃,又都是什麼關係?」向晚歪頭問道,似是隨便一問不需要知道答案。

  「你的生父是向北城。」上官羽溪頓了一下開口。

  「敢不敢跟本宮賭一下。」向晚看著上官羽溪,說道。

  「晚晚你想賭什麼?」

  「本宮身邊的謀士有一樣東西可以讓人說不了慌,向北城已經說了本宮不是他的女兒,他是因為愛你才願意接納已經懷孕的你。」向晚看著上官羽溪,「本宮相信他說的是真的,若是你確定你的是真的,不如也看看本宮謀士的東西。」

  上官羽溪袖子裡的手微微收緊,她想過很多向晚見到她的場景,唯獨沒想到她會這麼淡漠這麼堅定的淡漠,她記得小的時候向晚是很粘著的,她對向北城也好,不過出嫁半年多,怎麼會變得這麼多。

  「晚晚,娘親說的就是真的。」

  向晚笑笑,她就知道上官羽溪這麼謹慎的人,不會跟自己賭。

  「本宮累了。」向晚說著往外走。

  「晚晚留下來,好嗎?」上官羽溪柔聲說道。

  「噗……」向晚忽然不知道說點什麼好了,上官羽溪到底把自己當成什麼人了,她以為她的處處深情就能讓自己毫無保留的對她敞開心扉,她以為自己會把母愛看的白天還高。

  若是從前的岳國向晚,也許會,但她不是。

  向晚腳步不停。

  「晚晚,娘親願意把自己的一切都給你。」上官羽溪大聲說道,快步走到向晚面前。

  「本宮什麼都不缺。」向晚一字一頓說的乾脆。

  「晚晚,你跟從前不一樣了,但,娘親很欣慰,你跟娘親不一樣,不認命,君陌離……」上官羽溪忽然壓低了聲音。

  「君陌離能護住你,你們一統四國,把所有的危險全部扼殺。」上官羽溪一把抓住向晚的手。

  向晚莫名的心口疼了一下。

  「晚晚,四塊白絹一張圖。」上官羽溪眸光一閃猛地推開向晚,手裡多了一把匕首直接刺進了自己的小腹。

  「你!?」向晚驚呼出聲,急忙上前。

  院子外面響起一陣騷動。

  向晚蹙眉。

  「你的生父……」上官羽溪吃力的說道。

  「別說話!」向晚低聲呵斥,伸手去拿針,手卻被上官羽溪牢牢的抓住,「你!」

  「若不是為了見你,我,早,早就,走了……」上官羽溪看著向晚,眸底滿是柔情。

  這一刻,向晚相信,相信上官羽溪是真的疼愛她的女兒,只是。

  「你,你的,生,生父……是……是、誰……」上官羽溪吃力的說到這,頭一歪沒了氣息。

  向晚心情說不出的抑鬱,上官羽溪的死讓她心裡堵得慌,說了一半的話讓她更堵得慌。

  「娘娘!」思果、思藍等人沖了進來,一個個面色慘白。

  「無事,她死了,通知上官瑞,說,她為了救本宮被刺客殺死。」向晚緩緩的說道,外面的刺客是上官羽溪安排的,否則她不會選那個時候自殺,連死都要隱瞞,上官羽溪到底是被什麼人控制?

  眾人先是一愣,接著張弛轉身去找上官瑞。

  院子裡沒人進來,他們都知道。

  上官瑞聽見打鬥聲就往過趕,他從來沒想過上官羽溪會死,她那麼完美的人怎麼會死?

  上官瑞看著安靜的躺在地上的上官羽溪,周遭的聲音似乎全部都消失了,其他人影影綽綽的,他也看不清了,撲通跪在上官羽溪面前。

  「姑姑。」

  向晚擰眉。

  上官瑞的悲傷,很濃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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