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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門慶安頓好孩子和李瓶兒,出去前院拜了天地祖先,然後派發紅雞蛋,滿府的下人奴才俱都賞了半年月錢。

  雖然之前大家都以為六娘懷的是一個姑娘,但西門慶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請了兩位奶娘進府,沒想到正好填了這個坑。一時又急忙忙地要去買丫頭,眼瞅著後院的下人不夠用。

  有了去年的經驗,這回西門慶獨自挑大樑,熱熱鬧鬧地給兩個孩子辦了洗三和百日宴,收穫禮金無數。

  遠在清河縣的吳月娘還沒收到消息,因為西門慶使性沒往那頭寫信。

  一晃就到了年底,吳月娘又寫信來,問老爺今年是否要回家。

  西門慶這才提筆回信,言道兩個孩子還小,經不起遠路,今年暫且不回了。隨信又送了許多禮盒,囑咐月娘好好過個年,把吳家人叫進府陪伴也使得的。

  西門慶將新買來的隔壁屋子和自家院子打通,裝了兩個角門,把李瓶兒的院子擴得比正院還要大一倍。

  現如今,李瓶兒的院子裡一共有20多個丫頭,聽著人數雖多,但有五個孩子,分到人頭也才每人四個,特別是四個小傢伙,四個丫頭都不夠使喚的。李瓶兒總算能理解,為什麼四位老人和一對夫妻一起養育一個後代還要叫苦連天了,除非他們哭鬧你能忍心不管。

  西門慶大肆採購,吩咐下人扎彩燈掛錦繩,又買來許多盆景,將府里打扮得煥然一新,喜慶極了。

  晏哥兒每天繞著彩燈跑跳喊叫,老二老三緊跟在他身後,惹得一群丫頭奶娘在身後疾呼。

  李瓶兒在院子裡看著小四小五曬太陽,聽到前邊的動靜,笑著對繡春說:“孩子多了真是愁,吵都要吵翻天。也不知那三個哪來的力氣,天天這樣大喊大叫,他們的嗓子不痛嗎?”

  繡春:“孩子都是這樣,愛玩的長大才聰明。”

  李瓶兒:“老爺擴了院子,地方大,多一個孩子也不礙事。回頭把你兒子帶進來一起玩,這裡丫頭多,還能幫你看著。”

  “下午我就讓老媽子抱他進來。”繡春也不推辭,笑著應了。

  除夕夜,西門慶和李瓶兒在上面坐著,滿府的下人們依次過來磕頭,每人賞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大紅封。

  用過年夜飯,五個孩子熬不住,由丫頭們伺候回屋裡睡下,李瓶兒和西門慶不能睡,他們得守夜。

  南邊不比北邊寒冷,但冷起來也要人命,陰冷濕氣直浸人骨髓,西門慶受不住,叫人照著北邊的樣式打了炕。

  兩人坐在大炕上,炕上放著小炕桌,擺了一壺酒及幾碟點心。

  李瓶兒盯著紅紅的燭火發起了呆。

  西門慶看她一眼,又看一眼燭火,沒什麼稀奇的,還不如他的瓶兒好看。

  他借著燭火細細打量眼前的瓶兒。

  她已經生了五個孩子,卻得歲月優待,臉上沒留下任何痕跡,依舊肌膚白細,嬌小玲瓏。

  他有她,還有五個血脈相連的兒子,他想這輩子他和她是不能分開的。

  “瓶兒,”西門慶伸手握住她的手,輕聲呢喃。

  “老爺?”李瓶兒不明所以,她有點想打瞌睡,丫頭們都攆下去歇息了,唱曲的也走了,就這麼光禿禿的呆坐到天亮真是受折磨。

  “我們西門家,自我爹起就是兩代單傳,”他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幸虧我有瓶兒,一生就是五個,回頭寫到族譜上,看著都高興。”

  李瓶兒輕聲笑:“老爺不要忘了大姐兒。”

  “我沒忘記,逢年過節,但凡送回清河縣的禮盒都有她那一份。不過,她到底是女子,沒上族譜。”

  “哦。”李瓶兒有些沉悶,片刻後又反問道,“老爺,若我生了女兒,也不能進族譜嗎?”

  雖然她不稀罕什麼族譜,但別人明確告訴你不夠格時,聽著就讓人有氣。

  又不是隔壁老王家的孩子,憑什麼不能寫進去?

  “呵呵,”西門慶悶聲笑,“瓶兒還想生?再生個女兒吧。我是一家之主,說是西門一族,其實也就只有我這一房,到時肯定給你寫進去。”

  “呸!”李瓶兒啐道,“你想得美!我不想再生了,這五個已經讓人心力交瘁,再生一個誰帶?”

  西門慶滿臉不贊同:“我又不是沒錢,難道養不活你和孩子?下人不夠使喚再買就是了。”

  “說得輕鬆。”李瓶兒瞪他一眼,微微嘟著嘴,“自己的孩子哪能丟給丫頭下人,自己當甩手掌柜?還不得從頭到尾的親眼看著,事事安排著,不然有那專門糊弄人的奴才,出了意外,你哭都沒地方哭。”

  “這倒也是。我曉得瓶兒辛苦了,來,我敬你一杯。”說著,親手倒一杯酒遞到她嘴邊。

  李瓶兒坦然地就著他的手喝下。

  自己是挺辛苦的,勞心又勞力,為了孩子簡直要操碎心,這杯酒該他敬的。

  今晚席間李瓶兒就喝了許多,這會兒再喝就有些醉了,眼波瀲灩,眸盈秋水,看得西門慶心中火熱。

  他將炕桌兒端到床下,摟著李瓶兒躺下,輕聲喚道:“瓶兒,長夜漫漫難熬得很,不如做些有意思的事情。想生女兒就得動起來……”

  李瓶兒原本是要順著他的,一聽見生女兒的話立刻抗拒起來:“我不要生,你想要女兒就找別人去。”

  “胡說什麼呢,我是那樣的人?”西門慶很不高興,動用武力鎮壓了她,“我們有一整夜的時間,放心,我必不會讓你睡著。”

  “走開走開,哪有你這樣守夜的?”李瓶兒亂揮亂踢。

  西門慶順勢抓住她的一雙腳踝,往兩邊一分,欺身而上:“我西門家就是這樣守夜的。我爹若是見我為了開枝散葉如此勤力,必定欣慰不已。”

  李瓶兒被他壓得動彈不得,氣極怒罵:“不知羞!”

  西門慶腆著臉笑:“你說破了嘴皮子也沒用,今晚我最大。”一面說,一面緩緩沉入。

  李瓶兒:“不要臉!”

  西門慶一進去就感覺心滿意足,捨不得動,先閉著眼細細體會:“我的臉早就給你了,要那玩意兒有什麼用!”

  李瓶兒確實沒法睡著,因為西門慶太賣力了。

  他吭哧大動了大半夜,正要發泄出來,被李瓶兒察覺到,不知她哪來的力氣,重重一腳踹在他胸口,緊密結合的兩處瞬間脫離。

  西門慶恨得不行,眼睜眼地看著自己的子子孫孫全都糊到了李瓶兒的肚皮上。

  “你看你,”西門慶緩過氣,看著她白花花的肚皮,一臉惋惜,“這都是好東西啊,你可真浪費。”

  李瓶兒拿起西門慶放在一旁的中衣擦拭肚皮:“說了我不想再生了。”

  西門慶恬不知恥地說:“要不是我天天灌溉你,你能這麼嬌嫩?真是不識貨。”

  李瓶兒懶得和他打嘴仗,擦淨肚皮把中衣一扔,躺倒在床上:“我睡了。”

  “睡什麼睡,”西門慶一把將她扯起來,“還得守夜呢,再來一次就差不多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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