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5章 朕的人,誰也不許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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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弒月破門而入之際,正看到床邊女子盯著床上男子的臉,眼底充斥著震撼和不敢置信。

  至於床上的男子,他唇角溢著血,血色依然轉黑,一張臉更是蒼白得完全沒有半點人色。

  該死!

  冷眸瞬間變窄,她掌心蓄滿真氣,一掌便向烏雅司晴背後拍去。

  四海不歸眼底映著烏雅司晴怔愣的臉,一咬牙,怒道:「滾!」

  一聲爆喝,讓烏雅司晴頓時回神,來自身後的強悍力量驚得她下意識想躲開,卻在躲避之際,忽然卻改變了心意,不僅不躲,甚至還展開自己的身軀,護在床上男子身前。

  他……看起來傷得不輕,若是此時再被掌風擊中,這條命還能保得住嗎?

  怎麼都沒想到她不過是撕了他的衣裳,他竟氣得吐血,甚至,那血色分明極其詭異,黯黑得極不尋常。

  那是中毒的表現!

  烏雅司晴回神的時候,夢弒月也徹底在震怒中回過神,一看她護在四海不歸跟前,她也立即反應過來,這一掌能傷到她,但,不能保證完全傷不到床上的男子。

  一瞬間的驚慌,讓她立即收掌,呼的一聲,掌風餘力掃在一旁的屏風上,醇厚古老的屏風頓時被震得粉碎。

  夢弒月的收掌在烏雅司晴的意料之外,在夢弒月回神之前,她瞳孔一收,忽然一掌將衣衫不整的四海不歸撈了起來,輕輕往夢弒月跟前帶去。

  夢弒月果然如她所料,看到四海不歸被她丟過去,身上所有罡氣在瞬間熟練,將四海不歸牢牢抱住,如同對待瓷娃娃般,生怕他受到半點損傷。

  這份謹慎和小心翼翼,烏雅司晴在離去之時已經看了個清楚明白。

  「原來你也有弱點,夢弒月,我們後會有期!」爽朗的笑聲瞬間遠去,司馬妍姬早在她一躍而起之際迅速追趕,但,夢弒月知道,以司馬妍姬的輕功,她無法追上烏雅司晴。

  這些人回來了,她的皇宮就如同空城一般,不過十幾年未見,烏雅司晴的武藝竟比過去高出好大一截。

  若換了從前的她,就是司馬妍姬一人,定也能將她拿下。

  歲月走遠,他們……一個比一個難以對付了。

  這次到底有多少人回到這裡,對屬於她的一切虎視眈眈?弱點?

  將四海不歸輕輕放在床上,想要親自替他將衣衫換上,四海不歸卻愣著眸別過臉,將錦被扯了過來,隨意覆在自己身上。

  「她說你是我的弱點。」夢弒月看著他唇角的血跡,今夜的他似乎變得不乖了,給他穿衣他不願意,想要抬手為他拭去嘴角污血,他卻在她手才抬起來的時候,便已別過臉,隨意執起破敗的衣袖將唇邊血跡擦去。

  這是……負氣的表現麼?烏雅司晴到底是將他惹怒了,卻不知道他生氣是因為被她輕薄,還是因為覺得她不再忠心於他心中所屬的女子?

  那個永遠陰魂不散的女人……

  「真生氣的話,她哪只手碰你,我替你砍了它,好麼?」她今晚有點累,修煉了兩個時辰,雖然感覺身子輕快了些,但,不知道為什麼,這時候,心好累。

  她的弱點……用他來牽制她,是這個打算麼?夢蒼雲不在,烏雅司晴現在到底是誰的人?她若還忠心於夢蒼雲,為何又敢對四海不歸無禮?

  她跟在夢蒼雲身邊這麼久,不可能不知道夢蒼雲的性格,若是知道她膽敢對四海不歸有奢念,夢蒼雲定饒不了她。

  烏雅司晴到底想做什麼?

  原來蕭然說的果然不假,那個人真的是烏雅司晴,那麼,她也在找夢蒼雲的孽種,是不是?

  指尖在瞬間繃緊,目光落在四海不歸的側臉上,她的瞳孔在慢慢縮起。

  夢蒼雲和他的女兒……如果他知道她還有個女兒活在這世上,這張萬年不變的臉,會不會多出一點點讓人驚喜的表情?

  如果,讓他的「女兒」回到他身邊呢?為了這個女兒,他會不會更加離不開她?

  她伸出手,慢慢扶上他的臉。

  四海不歸依然微微有幾分抗拒,下意識側過臉躲避。

  「為什麼不管我說什麼做什麼,你都不願意用心聽一聽,或是看一看?這世上能讓你變臉的,到底還能有幾人?」她忽然蹬掉靴子,在他身旁躺了下去,手探入錦被裡,往他腰間探索:「下來,陪我睡會兒。」

  四海不歸閉上眼,在她的手開始放肆起來之前,他輕輕推了她一把,卻還是不作聲。

  「若你乖點,我不會再亂碰你。」收回手,她柔聲道:「我累了,躺下來陪我一會,你瞧,天都快要亮了。」

  四海不歸安靜躺了下來,依然如從前那般淡然,身上的衣裳被撕得支離破碎,讓他比一般男子還要白皙的身子微微敞露。

  哪怕只是一眼就被他用被子將美景嚴密遮擋了去,夢弒月還是被這一眼眩得有幾分頭昏腦花,呼吸極度紊亂。

  若他身上不是有那該死的蠱毒,她一定不顧他的意願,哪怕用藥,也要讓他徹徹底底成為她的人。

  這身軀,她極度迷戀,真的恨不得將他拆骨入腹,瘋狂吞噬。

  但可惜,背後的人心猿意馬不得安睡,四海不歸卻因為受了傷,很快便累極睡過去了。

  看著他完美的身軀,絲絲縷縷滑落的長髮,夢弒月心裡就如被萬千蟲蟻在啃噬那般,一刻也不得安寧。

  她要他,瘋狂想要他!

  可現在,卻怎麼都要不到!

  忽然生起的衝動,連她幾十年的功力都徹底扛不住,再看他,她恐怕真的壓不住那份念想了!

  忽然,一道與他有幾分相似的身影在腦海里閃過,那孩子雖然比不得他,但他因為時常服藥,臉上總會時不時浮現出和他一樣的病容。

  那孩子……也喜歡她是不是?

  她本不想動他,可現在,她真的需要發泄點什麼。

  霍地坐起,從床上翻了下去,她連靴子都沒有套上,便大步出了門。

  「陛下。」已經回來的紅玉就站在院外,見她這時候出來,忙迎上來問道:「陛下,有何吩咐?」

  「弘卿呢?」夢弒月此刻特別煩躁,臉色更是森寒:「讓弘卿到朕的寢宮,今夜,朕要他伺候。」

  一拂衣袖,她舉步就要離開。

  紅玉嚇了一跳,頓時面如土色,她緊追了上去,急道:「陛下,公子今夜不在宮裡,他……他出了門。」

  「混帳,朕需要他的時候,如何能不在?」夢弒月火了,怒道:「命他立即回來,不得有誤。」

  「屬下不知道公子去了哪裡,也許……也許是為陛下找合適的美男子去了。」紅玉一直追在她身後,夢弒月走得太快,她不用輕功幾乎要跟不上了:「陛下,公子也從來未曾伺候過陛下,屬下怕他不經事,會擾了陛下的興致,不如……」

  忽然,前頭的人一頓,一股強悍的掌風在紅玉未曾反應過來之前,已經正中她心口。

  紅玉氣息一亂,狠退了數步,重重摔倒在地上,張嘴便是一口濁血湧出。

  「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對弘卿的心意,告訴你,朕將他帶回來,他就是朕的人。」夢弒月瞳孔收窄,不屑道:「朕的人,也是你這等低賤之人能肖想的麼?」

  紅玉心頭一痛,五指收得緊緊的:「屬下不敢,屬下也沒資格。」

  「知道就好。」夢弒月冷哼,轉身離去:「讓慶元君來伺候。」

  「是,陛下。」

  夢弒月走了兩步,忽然又停了下來,紅玉還沒來得及離開,見她停下,立即迎上去問道:「陛下,是不是還有什麼吩咐?」

  調整好氣息,連同心思也壓下去了,現在的紅玉,又恢復了往常的冰冷。

  夢弒月掃了她一眼,眼底有著疑惑:「為何這麼快就回來?南公子呢?」

  「今夜南公子和慕容淺淺起了一點爭執,後來竟動起了手,南公子一時氣憤,便提前離開了。」

  「為何動手?」夢弒月挑眉,倒是有幾分訝異,那位南公子,若她沒記錯,不是一直很從容安靜,也極不願意動怒嗎?

  動手,那真是讓人想不到的事情。

  「該是慕容淺淺對南公子起了歪念,被南公子拒絕了。」

  「有趣。」竟還能動起手來。

  夢弒月被這麼一取悅,倒是不急著找後宮的男寵來取悅自己了,她眸光微閃了下,臉色忽然又沉了下去:「慕容淺淺也來自紫川?」

  「是。」紅玉道。

  「好。」她眸色一寒,冷聲道:「讓她現在過來,朕有話要問她。」

  「是。」

  「還有,讓弘卿回來,以後,不許再往宮外亂跑。」見她臉色頓時又變了變,夢弒月冷冷一哼,怒道:「從今以後,弘卿就是朕後宮的人,明日,真就會讓他真正成為後宮的男寵,誰敢肖想朕的人,朕一定不輕饒。」

  一拂衣袖,她大步離去,只落下一身寒氣。

  紅玉咬著牙不說話,一直低垂頭顱恭送她離開。

  直到夢弒月走遠,直到再感覺不到她的氣息,她才抬起頭,看著夢弒月離開的方向,眼底閃過一抹嗜血的寒光。

  她終於明白到墨竹心底的苦,可從此以後,這苦,卻是要落在自己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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