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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只是一霎之間,他就變成了勾魂懾魄的惡魔。他緊擁著她,她感覺到他碩壯的身體,她的心跳上了喉嚨口,全身都攤了,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反應著他的吻。

  她從來不是個接吻生手,但她心裡充滿了驚奇的問號!她從沒這樣被吻過,從來不知道一個吻竟能如此狂野……她的頭好昏,像得了熱病一樣地昏迷著……

  他終於放開了她。婕雍麻木地望著他黝黑如夜的閃亮星眸,竟說不出話來。

  “這有沒有讓你,”他對著她征楞的表情微笑,“稍稍明白一點自己心裡的想法?”

  “沒有,”婕雍迷茫地,似乎仍未從剛才的震撼中醒來。“反而更混亂了。”

  她的回答似乎在他的意料之中,但婕雍的反應卻更像是某種拒絕,他掩不住一絲失望的神情,自嘲似地:“其實我不符合你那青年才俊的條件是吧?”

  “也許是。”婕雍並不打算說謊來安慰他,“不過,我也還沒打算要跟以徇分手。”

  他調侃地笑了笑。

  “維持現狀,是最容易的一件事。”

  婕雍默默無言以對,伶俐如她,竟不知還能說些什麼。

  “你曾經問過我,為什麼不試著東山再起,其實我怎麼可能甘心就這麼一直窩囊下去?只是我每回一看到親人用那種充滿希望的眼光看著我,尤其是昉渝,好像只要我一決定要重新開始,她就會去廟裡感謝天神的那種表情,我就有無限的壓力。萬一我做不到以前那麼好呢?萬一我不小心失敗了呢?”

  他仰頭看著遠方暗沉沉的天空,眼神也黯淡了。

  “那還不如像現在這樣,做個分文不明的欠債跑路人,反而沒壓力。”

  婕雍更安靜、更無話可說了。她聽著他講的這番話,想到了自己。她何嘗不是如此?總是知道應該要和以徇分手,但分手之後會是怎麼樣的情況?她找到得更好的男人?會更快樂?還是會孤獨、寂寞,找不到人愛?

  “維持現狀,總是最容易的。”婕雍喃喃地重複著雋擎的話。

  他們在夜色里所營造的氣氛,在雋擎說往事時是安靜,在兩人心動相吻時是浪漫,到了現在,卻成了悽然無奈。兩人各自望著各自的天空,各自有各自的愁。

  “回去了吧。”好半天,雋擎才終於吐出了一句?

  第六章

  更新時間:2013-04-24 22:35:30 字數:12005

  有意無意總拿雋擎和以徇做比較。

  希玫有時會打電話給她,開頭是:“喂,你還在養那個面線王子啊?”

  “什麼養他!”婕雍氣急敗壞地聲明:“他吃他自己的,跟我一點關聯都沒有。”

  “你沒養他啊?”希玫一副惋惜的樣子,“我本來還想說如果你養不起的話,我幫你養一半,他有時分我用用就好。”

  “你當他東西啊?”婕雍啐,“用一用?!”

  “唉,”希玫不只惋惜,簡直是嘆息了,“長得那麼師,身材又好,怎麼可能不讓人想入非非呢?”

  “神經!”婕雍繼續罵,腦里卻不由得浮現雋擎那帥氣的身影,那雙隨時都像是帶著笑意,足以教人心魂俱醉的眼睛……

  “真的啦,”希玫好奇的聲音,把婕雍從雋擎的影像中拉了回來。“喂,你們一起住了這麼久,都沒怎樣嗎?”

  都沒怎樣?當然有怎樣,只是又能怎麼樣呢?

  “什麼都沒有。”婕雍裝出一副淡然無事狀。

  “日久生情啊。”希玫理所當然地,“哎,跟他這樣的男人,不用日久啦,一日就鍾情了。”

  鍾情,自然是有的,但光只有鍾情,不見得有什麼用。

  “你今天是喝了春藥了?”婕雍不僅沒跟希玫說實話,反而還奚落她。

  “講這樣!”希玫不平衡地,“我這是正常女人的反應,你才需要去看醫生。”

  “你別胡扯了,”婕雍不得不提醒她:“我要跟雋擎怎樣了,要如何跟以徇交代?”

  “對哦,我忘了,”希玫真的是恍然想起,歉然地道:“你還有駱以徇。”

  是的,婕雍不只還有駱以徇,今天晚上,她還跟以徇約了要去吃飯。

  約在兩人都熟悉的大飯店一樓大廳等。飯店離婕雍近,她早到了,便坐在大廳里的沙發上,邊看手錶,邊等以徇。

  才只是春末,天氣卻熱得什麼似的,完全是夏天的模樣了。婕雍邊望著大門,邊欣賞著來來去去的男女,替他們的春裝夏裝打分數,品頭論足;她發現經過的男人,都算不上出色,甚至都很難及她的標準;她的標準,是要像雋擎那樣的,一雙深目星眸,颯慡明亮。

  以徇呢?以徇也不及雋擎的俊逸,以徇是斯文、氣勢、風度,但卻不及雋擎英慡。

  糟!她怎麼又拿雋擎和以徇做比較了?!不是說了不能這樣的?婕雍狠狠罵了自己兩句,卻忽地發現,在她品頭論足路人的過程中,時間已經悄悄溜走,她早到的半個小時,已經過去了。

  婕雍抬起手錶,以徇遲到了五分鐘。

  她頓時心往下”沉,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以徇很少遲到的。

  婕雍開始感到不安了,沙發也不再坐得住,決定起身去走走,然而她才剛站起來,她的手機就響了。

  是以徇。婕雍一看見手機上顯示的號碼,心就一陣涼,她按下通話鍵,打招呼的語氣並不太穩定,像是隨時預告著風雨。

  “雍雍,抱歉,我可能會晚點到,你再等我半小時好不好?”以徇匆匆忙忙地說著。

  “不好!”婕雍又使起性子來。奇怪她在以徇面前就是標準的不可理喻,而且十分過分。

  “別這樣,我臨時來了個客戶,我陪他談一談,立刻就趕過去,好不?”

  “不好,”婕雍並不想原諒他,“有客戶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就跟你說是臨時的,不得已……”以徇十分無奈。

  婕雍正要拿話頂他,卻突然聽見話筒里傳來一個細細小小的、嫩嫩的聲音,似乎在電話那頭的空間隔著距離喊:“爸爸……”

  這一聲爸爸,喊破了以徇的謊言,喊出了婕雍的怒氣。她冷冷地道:“那個客戶是你女兒是吧?”

  以徇即使再想拿顆大糖果塞住他女兒的嘴,也已經來不及。他只好尋求婕雍的體諒,“她從安親班下課,跟司機說她想念我,臨時叫司機載她來找我。我已經打電話要她媽來接她了,我就陪她這半小時……”

  婕雍沒讓他把話說完。

  “好,我不怪你為什麼騙我,但你是不是忘了?我們曾經有過協議,不准再讓你的家庭影響我們?”

  “這不算是影響。”以徇焦灼地維護自己,“只不過半小時,我立刻就趕過去你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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