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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樓靠窗的位置,席正東穿著商務西裝,頭髮梳整齊,雖已人到中年,但還是不輸當年風采,依稀也能從現在的輪廓窺見年輕時的容貌。

  父子相見,席清晏先開的口。

  “你已經知道了的話,那就請不要打擾我的生活。”

  席正東正在倒紅酒的手一頓,然後唇角染上笑意,“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他勾著唇角,後背靠在椅背上,長腿交疊,他從褲兜里摸出支煙來點燃,“聽不懂?”

  席清晏往菸灰缸里撣了撣菸灰,中指和無名指夾著細細的煙管,他笑,眼睛中卻沒有一丁點的笑意,“席總,不要動你不該動的人。”

  “你說的不該動的人是誰?”席正東抿了口紅酒,不知道具體的年份,神色還是如常淡定。

  席清晏挑著眉似笑非笑答道:“我的人。”

  把這三個字丟給席正東之後,他起身離開,一秒都不想要多留。

  就是因為他知道席正東是什麼樣的人,所以他才把話說在前面,動誰都可以,但是,宋圓月不可以。

  回了別墅的時候已經折騰到晚上十一點鐘,席清晏到衛生間裡洗乾淨了雙手脫掉外套上了樓,特意到宋圓月的房間看了看。

  她的房門沒有關緊,留著一道小縫,床頭柜上點著檯燈,昏黃的光芒落了滿地,他正要推門進去,看看小姑娘到底睡沒睡,門卻在此刻被人打開。

  小姑娘穿著正紅色真絲吊帶睡裙,柔順的長髮披在身後,有幾絲髮絲盪在她的胸前,露出的雪白的肌膚讓他難以移開眼睛。

  她懷裡抱著個獨角獸的毛絨娃娃,有些委屈的對他說:“我等了你很久了。”

  他涼涼的手指捏著她的下頜,吻上她的唇,她的後背貼在粉紅的牆板上,脆弱的唇被咬破,她痛呼了一聲,他抱緊她,呼吸有些重,她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聽到他說:“不論別人對你說了什麼話,都不要離開我。”

  從最初見面時的遙不可及的清冷,到現在時時刻刻的溫柔和展現在她面前的一點點脆弱,她才感覺到在席清晏眼中,她不是累贅,也不是可有可無的人。

  她點著頭,細軟的髮絲蹭在他的耳後。

  宋圓月是被席清晏抱上床的,他們互道了晚安後,檯燈被關掉,房門被關緊。

  那種可怕的感覺再次浸透了她,在飛機上做的夢讓她無法入眠,她翻來覆去,眼淚濕了臉頰,擦乾淨眼睛,又是無盡的黑暗,她受不了,赤著雙腳從溫暖的被褥間爬了出來,紅著眼眶開了門一定要找到席清晏。

  二樓黑漆漆的,好像沒有人,她跌跌撞撞地要到下樓去,腳踩在冰涼的理石磚上,冰的她從腳趾到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她借著樓下恍恍惚惚的燈光,看不清楚時一不小心跌坐在地上。

  席清晏是到樓下拿水喝的,樓上的工作已經告一段落,打算上了樓就回房間休息。

  他聽到了聲響是從樓梯間傳來的,他放下手中的水杯,走到樓梯口的時候看到小姑娘紅著眼睛坐在最後一級階梯上,聽到她說:“我……我睡不著,可以……可以和你一個臥室嗎?”

  宋圓月知道她的提議又或者說是要求,一點也不合理。

  席清晏伸出手把她拉了起來,握著她溫涼的手,淡聲道:“可以,但是有個前提。”

  他看到她眨巴著大大的眼睛,就連握著他的手的力度都漸漸加大,“什麼?”

  “以後不可以光腳踩在地磚上”,席清晏將人以橫抱抱起,“對身體不好。”

  席清晏睡得是主臥,比宋圓月的房間不知大了多少,但依舊是冷硬的黑白灰色調,她被抱到床上在之後,男人就去淋浴間沖澡。

  她側躺在柔軟的大床上,等到房間的燈被關掉,床的另一端下陷,她被撈到一個溫暖的懷裡。

  “睡覺。”

  這一夜宋圓月睡得極不安穩,而席清晏靜靜地聽著她的夢話。

  按照那份文件還有宋圓月現在的表現,在宋圓月小的時候一定被宋父打過,而且是趁著宋媽媽不在家的時候發生的。

  他輕輕拍著她的背,低聲哄著,而眸中卻露出涼薄。

  半夜三點鐘,小姑娘才慢慢安睡,他把她抱的更緊,也慢慢睡熟。

  第二天早上宋圓月醒來的時候,身邊的男人已經起了床,她紅著臉溜回了自己的房間,換好了衣服下了樓。

  男人正在餐桌前回復著郵件,看到她下來了,為她拉開椅子,“吃了飯和我一起出去一趟,有點公事。”

  她扯著手指,“我會不會影響你工作啊。”

  他笑,放下手中的平板電腦,“不會。”

  你乖乖呆在我的身邊,我才真的能安心出門。

  宋圓月收拾妥當和席清晏出發的時候已經是上午的九點半鐘,蘇黎世還處在冬季,氣溫有些低,甚至飄起了小雪。

  到達某個私人銀行後,席清晏和她就被請到樓上辦公室坐好,他怕她無聊,讓她到辦公室旁的休息室去。

  如果宋圓月知道接下來會遇見誰,她相信自己寧願沒有陪著席清晏一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8.26

  對不起大家……今天家裡有點突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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