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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打了個酒嗝,“我很快就會長大了。”

  他往酒店外走的腳步一頓,低頭看她,她皺著眉小心翼翼地說:“你等等我,不和別人好行不行?”

  宋圓月是在席清晏的大床上醒來的,半夜下了雪,在月光的照射下發出刺眼的光,她頭正疼的時候,眯著眼睛看到男人斜倚在門框上。

  “醒了”,他慢慢靠近。

  “知道你醉了的時候做了什麼嗎?”他的鼻尖就要貼到她的小鼻子上,氣氛登時變得不一樣。

  她咬了咬下唇,覺察到了危險,隱隱約約好像能想起來些什麼,她手臂撐著身體迅速往床尾挪去,卻被男人緊緊攥住了腳踝。

  他手心的溫度比她的腳踝要高不少,她是要往地縫裡鑽的人,卻在此時動彈不得。

  看她不再掙扎動作,他撐著手臂,整個人都籠罩在她的上方,一條腿的膝蓋抵在軟軟的床墊上。

  她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不暢,黑色吊帶裙的吊帶掉了一根,嘴唇上的口紅已經花掉,看起來楚楚可憐,她低著頭,鼻息之間都是男人身上冷冽的男士香水味。

  宋圓月知道一旦捅破了這層窗戶紙,很有可能他們兩個人就回不到之前那種和諧,她抬起頭,帶著祈求,忍著頭痛顫著聲說:“晏哥,你……你就當我沒說過,我們還像以前那樣,我保證不會打擾到你……”

  席清晏被她戰戰兢兢的小模樣逗笑了,他咬著鮮紅的下唇傾下上身,距離近到只差一點點就可以吻到她的唇,親眼看到她的耳朵慢慢變紅,他對著她的耳朵說:“月亮,你想要回到從前,可是我不想。”

  宋圓月整個人都僵住了,在此刻怪自己任性貪酒,甚至急得都要哭出來,卻在此時聽到他說:“有的時候,我在懷疑是不是我做的還不夠明顯。”

  末了他輕呵了一聲,“我喜歡你啊,宋圓月。”

  不然,我為什麼要浪費那麼多時間對一個小丫頭那麼好?

  宋圓月睜大了眼睛,覺得自己一定還醉著酒,而現在發生的一切全部都是她做的最美的夢。席清晏看見她呆住了,他低頭輕笑,“月亮,都是真的。”

  他起身離開,宋圓月這才覺得自己自在了些,“給你五分鐘,給我答覆,我在客廳等你。”

  五分鐘後,小姑娘捏著裙擺走出了臥室,他看到她紅了臉,輕聲問他:“晏哥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他輕哼了一聲,其中意味不言而喻,她卻激動的就要落淚,“那……我們在一起吧。”

  現在是半夜兩點鐘,席清晏起身開了燈,勾著她的下頜,宋圓月以為他要吻她,連忙學著偶像劇那樣子緊緊閉上眼睛。

  可是她沒等來席清晏的唇,卻等到了他的悶笑聲,她睜開眼,聽到他說:“小孩子在想什麼?去淋浴間洗澡換睡衣睡覺。”

  沒有卸妝水,她只好借用衛生間裡的香皂洗了臉,雖然臉乾燥的繃得難受,可是好在乾淨了許多。

  睡裙是上一次宋圓月來時就穿過的,她出了淋浴室,用吹風機把頭髮吹乾準備上床睡覺。

  一張床一床被子兩個枕頭,宋圓月覺得自己的第一次戀愛好像發展的有些快,略過了所有直接就……同床共枕?

  是不是……有點不太好哎。

  她往大床的邊緣蹭,被子被她扯過去大半,男人攬著她的腰往床中間挪,但也僅僅而已,好像他抱著她僅僅是為了那點被子而已,他規矩地鬆開手,背著身準備睡覺。

  可是小姑娘卻一點睡意沒有。

  如果說之前席清晏對她來說是不可觸摸不可褻瀆的神,那麼現在席清晏就是在她心裡除了媽媽以外最親近的人。

  角色的變換有些快,但是她也在努力適應情侶之間的相處模式。

  親昵的、接近的,而並非疏遠的。

  她悄悄往男人的身邊又挪了挪,知道席清晏現在還沒有睡,她壓低了聲音,“清晏?你是什麼時候喜歡我的呀。”

  她氣息有些不勻,改變稱呼的時候又有誰能知道姑娘家的心事?

  席清晏後背一僵,還是轉過身來,大手遮住她的眼睛,低頭吻住她的唇。

  眼前看不見東西,只知道有溫溫涼涼的東西貼在她的唇上。

  最後她暈暈乎乎地,也忘記繼續追問下去。

  男人的聲音有些啞,“快睡吧,不然該頭疼了。”

  她縮在他的懷裡,眼皮子漸漸變得又酸又重,慢慢睡熟,可是席清晏卻清醒至極,他輕手輕腳地下床到陽台吸菸。

  讓他說情話,好像很難,煙霧遮住了他的視線,隱隱約約能看到窗外的風景,但是他也清楚的知道,像宋圓月這樣的小姑娘應該都愛聽情侶的情話吧。

  宋圓月,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你,但是,我知道我會一直愛你。

  不死不休。

  他的耳朵連著臉頰一起變紅,可是又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

  這種話要怎麼才能說出口啊,真是比上個季度的報表還要惱人

  他咬著下唇,在水晶菸灰缸里摁滅香菸,又重新回到床上。

  她睡覺睡得很安分,剛才他走的時候她是什麼姿勢,現在就還是什麼姿勢,他翻開被子上了床,身邊的小姑娘卻像只小八爪魚一樣,摟著他的腰,就連小腿都搭在他的身上,他動作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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