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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最近恰是訪友的好天氣,先有國安局的人來拜訪,後有康寒和周曉靈登門。就連遠在美國的霍安昊,也非常不安分的預謀著回到國內來逍遙自在。

  《俠骨丹心》或許是大賣的,所以康寒才上門上遊說李溪接著拍前傳。還說要把李溪培養成國際上的第二位李小龍。他們希望李溪出席今年的香港金像獎的頒獎典禮,還準備了一份據說非常之優厚的合約,只要李溪答應簽約,立刻就可以開三部以他為絕對主角的大投資電影。

  “讓武道沾染上一次雜質就夠了,不需要第二次了。”李溪這樣拒絕了他們。康寒和周曉靈有些訕訕的離去了。

  道不同不相為謀。李溪並不覺得康寒和周曉靈的作為有什麽不對,他追求的簡單,他們追求的複雜。沒什麽絕對的對與錯。

  除去這些讓人煩惱的方面,其他地方倒是都是些好消息。高中的最後一次結業考試,李溪終於考到了班裡的第十五名,擺脫了以往的吊車尾名次。能取得這樣的名次,丹尼功不可沒,要不是他每日碎碎念的在自己身邊嘮嘮叨叨,李溪的英語進步也不可能這麽神速。

  打了個國際長途去美國,丹尼鬼靈精怪的話語惹得李溪再度發笑,掛斷電話之後,李溪就看到霍安文冷著臉站在自己面前,一副“我吃醋了”的表情,於是又是哄又是出賣自己,好一陣子才讓霍安文的表情多雲轉晴。

  六月份,高考。李溪報了S大。十天後成績出來,加上加分,李溪果然被S大的歷史研究專業錄取了。這是一個相對於來說比較冷門的專業,恰好今年報考的人也不是很多,於是李溪安穩過關。

  七月初,褚昊等幾位隊友被國家隊吸納,成為青年隊的正式隊員。李溪去訓練場看過褚昊,他的精神很好,從他的臉上李溪看到了真正的快樂和對足球的喜愛。而矮子耗子幾個隊友,雖然有的並沒有進入國家青年隊,但是也都被省隊或者是俱樂部吸納了。

  褚昊拍著李溪的肩膀,問他為什麽不也選擇踢球這條路,這樣兄弟幾個就有個照應了。李溪告訴褚昊,褚昊能夠因為踢球這件事而感覺到真正的快樂,他自己卻不能。褚昊沒說什麽,他只是告訴李溪,一時是兄弟,一輩子是兄弟。

  八月初,亞洲第一屆武術大賽在京城舉行,來自全亞洲的武術界人士匯聚在東道國,大街上隨處可見穿著道服拿著地圖問路的外國人。

  首次賽事的造勢非常的宏大。亞洲邦國之間本就不太太平,而越是疆土相鄰的國家就越是如此。似乎只是四年一屆的奧運會、亞運會並不能讓在每件事上都慣好分出個高下的國家滿意,那種賽事也過於軟綿綿了,而名為武術交流實則真刀真槍動著的武術賽事,更加能激起人心底的血腥。

  來自東亞、東南亞、南亞、中亞、西亞的四十八個國家,有四十個國家派出了選手參賽,每個國家五名選手,比賽採取五戰三勝制,單項淘汰賽。

  李溪作為正式隊員之一,被編入了中國代表隊。對里一共有五個人,除了李溪之外全都是外家功夫上一等一的好手,換言之,就是不懂得絲毫的內家功夫。只有一位武當山下來的俗家弟子還有那麽點一絲,太極拳打的好,太極劍也舞的好,李溪很想與他對戰一番,琢磨一下太極的精髓。

  練武之人最好的是什麽?當然是對戰。越是武功高的對手,越能激起自身不服輸的氣勢。五個人見了面之後,要不是主管他們的一個老頭子給他們定了一個比賽期間隊員絕對不可以互相切磋的規矩,這五個人早就戰起來了。

  最後,大家還是藉助了聊天的瞬間互相比試了一下臂力,然後才滿意的互相點點頭,約定幹完了對手就互相好好的“切磋”一下。

  第一輪的抽籤,中國對印度。

  雖然印度最出名的體術是養生和柔韌身體的瑜伽術,但是在印度自古流傳下來的各種體術中,還是有一種非常厲害的古老的武術的。這就是卡拉里帕亞多,意思就是“搏擊術訓練”。以徒手格鬥和兵器格鬥所出名,偏好長一點的武器,比如棍棒,長刀長矛等。

  卡拉里帕亞多在印度的地位,類似於太極在中國的地位。是一種很神秘,並且擁有者強烈的民族印記的武術。

  中印之間交流不太多,不僅國人對這種體術不太了解,就連很多習武之人也只是知道個名字以及大概的形式而已。因為不清楚,所以就有些輕敵。第一場的比賽和對方打了個平手,第二場比賽則直接輸了。

  中間休息的時候,武術協會的一個老頭子,被別人喚作孫老的招招手,將剛剛輸了比賽的兩人,和剩下的三名隊員都叫過來。“比賽前我們沒有完整的收集到對方的資料,造成了現在一平一負的結果,這是我們的失誤。你們都說說,下面的比賽要如何繼續。”

  李溪閉著眼睛回想著剛才那兩個印度人的一招一式,想要從中發現某種規律。

  幾個人都皺著眉頭在心中想著對方的招式,但是沒有一個人能夠總結出成熟的套路來。

  孫老皺著眉,看著三人搖頭嘆氣:“你們,真是一群莽夫!不做到知己知彼,你們以為只要力氣大就能將對手打敗麽?”

  有人反駁他:“兩場比賽就讓我們看出來對方的套路,這也太難了吧!”

  孫師傅氣的胸口發悶,他打眼一瞅,看到了默不作聲的李溪。突然問道:“你呢?能看出來什麽?”

  李溪沈吟一會兒,抿唇道:“我發現,他們每次出招的時候,嘴裡都會念些什麽東西。詞語不多,只有兩三個而已,應該只是種禱告。而且,他們的耐力很好,每次出招的攻擊都是迅猛而且綿延不絕,他們應該有獨特的呼吸法門。”

  “只有你看出來了啊。”孫老撫著本就不存在鬍子的下巴感嘆道:“眼力對你們以後非常的重要,這次就算了,在下面的比賽中多看看吧。一會兒開場之後,你們不要淨等著對方先出手!要先發制敵!而且,攻擊要麽狠的讓對方一時之間應付不過來,要麽就連綿不絕耗盡他的真氣。只有這樣,或許才能破了他們的那種秘法。”

  代表休息時間結束的鍾聲響起,孫老揮揮手:“注意別受傷,去吧。”

  第101章印度下

  第三場比賽,恰好是李溪出戰。用孫老的話說就是,印度阿三最厲害的那個高手,據說會在第三場比賽出戰,你只要能把他給解決了,那麽後面的就麻麻的不足為患了。

  賽場建在一個高台之上,四周有圍欄。跟拳擊比賽差不多的格局,只不過比那裡要大上五倍左右。比賽的規矩也很簡單,要麽把對方打倒不能起身,要麽把對方踢出場外,這張種方式算贏。

  距離場地五米遠的地方是觀眾席以及評委席,觀眾席上早就坐滿了人。放眼望去,全部都是中國人的臉,偶爾能瞥見的一些卷頭髮高鼻樑的印度人,也被龐大的主場觀眾給擠到了角落裡,看不大出來。

  前兩場比賽的時候,每當中國隊的選手進攻對手,李溪都能聽到山呼海嘯般的喝彩聲,而在結束的時候己方沒有獲勝時,哀嚎聲嘆氣聲,還有加油的聲音也會響徹整個場地。這樣龐大的客觀影響,其實是對比賽的人非常不利的,心理建設稍微次一點的人,就很有可能受到觀眾的影響而失去冷靜的態度,變得暴躁起來,這樣最容易失敗了。

  李溪雖然保證自己可以不受外界影響,但還是對這樣龐大的人浪有些怵,想了想,他問孫老找醫療室要了點棉花,讓後面還未出戰的那兩人和自己一樣,將耳朵內塞上棉花,這樣就可以保證自己聽不到噪音,可以專心致志的迎敵了。

  漫步踏上賽場,場內早已經站著他的對手,印度人Taraprashad了。(印度語為星星的意思。)

  araprashad頭上圍著包頭,穿著白色的印度長衫,皮膚黑黃,滿臉都是絡腮鬍須,身體強壯。他努了下嘴,聳了聳鼻子,對著李溪張開嘴就是一串字母溜出來。

  李溪聽不見他說什麽,只能側著頭看著他,再看看周圍的觀眾席,好像觀眾也多是茫然的表情。咳,印度話果然不是一種普及語言啊。

  不過,管你說什麽呢,先把你打下場去再說。

  李溪歪了下頭,閃身躲過Taraprashad突然的攻擊,趁著他猛力向前還沒有回過身的時候,迅速的轉身,沖著他的脊背就是狠狠的一腳,直接將他踢飛的撞到了堅固的合金圍欄。

  araprashad第一次吃了大虧,他轉過身,瞪圓了自己的眼睛。沖著李溪又是幾句話跑出來,表情很是兇悍。

  乾脆看看他到底要演什麽戲好了。李溪抱著手臂站在場地的另一邊,看著Taraprashad先是虔誠的看了一眼天空,然後嘴裡嘟囔幾個字,最後肚子一縮,雙腿用一種詭異的角度,猛的彈跳過來。

  這速度,足足比剛才快了兩倍多!李溪一邊閃身躲避,一邊在心中盤算,這些印度人在攻擊前說的那些話,難道是能夠激發鬥志的咒語麽?有意思,很有意思。

  首先,轉移他的視線。感受到身後傳來的風聲,李溪做出一個後側踢的動作,使他跳起身躲避。踮起腳尖翻身跳向空中,輕巧的在Taraprashad的身後落下。

  然後,趁著他還沒反應過來用力猛踢他的右臉頰。使他腦中眩暈。再在左邊補上一腳,激怒他,讓他的思維變得混亂。

  araprashad果不其然的發怒了,象頭棕熊一樣大聲嘶叫著沖著李溪奔跑過來。他的每一步都充滿了力氣,李溪看到紅色的風在他身邊旋轉。

  araprashad雙手出拳擊向李溪的面部。彎腰躲過,攻擊又立刻從下方上來。手肘灌滿力道,抵住他的供給,然後另一隻手出拳,在他的肚子上狠狠來一拳。

  araprashad徹底暴怒,雙拳灌滿拳風,沖著李溪右邊的空擋殺過來。

  左閃,用比他還快的速度後退兩步,抬腳,給他的胸口狠狠一擊。

  感覺到灼熱的力量從小腿上傳來,李溪知道自己大概中招了。心頭不慡,在Taraprashad受到他攻擊而躲避不及被一下子踹到胸口上的力道逼的步步後退的時候,李溪上前再補上一腳,讓他直接就從圍欄上空飛了出去。

  將耳中的棉花抽出去,李溪先是聽到了那印度人重重的落地聲,然後耳邊就灌滿了巨大的喝彩聲。

  手指一個顫抖,差點沒把棉花掉地下了。他扭頭看著整片整片的觀眾區都大聲揮舞著手臂,喝彩聲幾乎震破蒼穹。

  耳朵被震的生疼生疼的,李溪又把棉花塞耳朵了才感覺好點。剛一下賽場他就被孫老給逮住了,孫老大力的拍著他的肩膀,笑眯眯的道:“不錯不錯,是個爭氣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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