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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完全是胡說八道,我昨夜明明喝醉了在休息的,何曾見過你?!”程玥姬當即忍不住的大喊一聲,更是出聲要為自己辯解:“你若是想要冤枉我也得尋個好時間好機會,千萬別含血噴人!”

  那人聽著這話只是笑著瞥了程玥姬一眼,臉上的神色並未見得有多少的慌張和恐懼,他沉穩的轉身對王獻又磕了磕頭,“大人在上奴才不敢胡言亂語,昨夜聽完娘娘因為此等歹人而受了大難奴才已是心生愧意萬不敢有所欺瞞。”

  “只是此人實在是罪大惡極,到了如今時候竟還想著誣賴奴才,還請大人明鑑啊!”

  “你放屁!”這是程玥姬第一次被人如此明擺著的誣陷當下拋棄了所有的禮儀賢淑,直接罵出了聲,“本王妃怎麼說也是塍王的王妃豈能容你憑空誣陷!”

  “你說你是王妃你便就是王妃了嗎?況且就算是王妃又如何,你害的蓉妃娘娘小產一事是實打實的事實,你還要狡辯不成!”那人挺直背部的職責她、控訴她,“奴才所言句句屬實不敢造次!”

  程玥姬忍著身上的痛就要去好好地責問一下那個人,可她才剛剛起身就有人過來架住了她的身子往一旁的木樁上綁去,還有人用布匹綁住了她的嘴巴,這一番模樣瞧著就是不讓她出聲。

  即使她這些時月以來是受了不少的罪過,可今次這場誣陷問罪還是第一次讓她覺得屈辱。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竹書夾身

  這時,王獻從桌子後方走到了她的身前不遠處,面上仍舊是布著微微的笑意,“王妃是吧?殿下告訴下官萬萬不要聽信你的一面之詞,至於本官綁了你的身子怕的就是你胡言亂語來壞了殿下的名聲。”

  這話是什麼意思?程玥姬怔住表情的看向王獻。

  “殿下叫本官要好好地招待你呢,說你的這副口齒煞是厲害。”王獻的這句話如一壺冷水從腦袋上澆灌而下。

  她以為蘇簡對她沒有情的話至少也是有禮的,原來、原來那什麼所謂的相敬如賓不過是他為了隱瞞對自己的厭惡所假裝的嗎?原來他真的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殺了自己嗎?

  王獻見程玥姬只睜著雙眼睛狠狠的盯著自己,心上生了幾分的懼意,這人不管怎麼說確實是那個人的王妃,但一想到他要是退縮這後面的高官俸祿就沒了,便也狠了心的後退回去坐下,言道:“來人,上刑。”

  一時間從外頭走進來了兩個侍衛,身上穿著沾了血的獄服顯然是專門施刑的人。

  “唔唔……”程玥姬想要叫他住手奈何自己的嘴巴被那布匹勒的根本說不出話來。

  “瞧你身上這番模樣大抵之前也是受了些鞭刑的,既然鞭刑都無法讓你招供的話那本官就要用一些其他更是能讓你害怕的東西了。”王獻輕飄飄的話語傳過來時終於是程玥姬的眸中染了點懼意。

  不是懼怕王獻,而是懼怕侍衛手中拿過來的刑具。

  是竹書!

  所謂竹書是用來夾身的,合起來的說法就是竹書夾身。將竹板編織而成的書襖圍繞在受刑者胸部至腹部,由酷吏轉動連結在書襖兩側的繩索,以收縮之力碾壓身體,施刑後看不出痕跡,卻是會令受刑者痛不欲生。

  程玥姬對這種刑法略知一二,當時在書上看到的時候還說了一句:“這種刑法用來對付女兒家的話也太過火了些。”

  未曾想今日竟是她自己要受這樣過火的刑法,也不知是禍事還是禍事了。

  酷吏將竹書綁在他的身上後就等著王獻的一聲令下了。

  程玥姬心頭顫的不行,拼命的想要說些什麼話出來,可此時的她根本無法開口,只能用著眼神惡狠狠地盯著王獻,她決定了,日後不再興什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了,今日若是能好好地出去,她定先殺了這個人!

  報仇自然就要立時報,等著日後做些什麼!

  王獻冷笑一聲:“你竟還敢這樣盯著本官,怕是本官對你太過仁慈了些。”

  “立即行刑!”

  一聲令下,兩邊的酷吏開始收緊繩索,程玥姬的尖叫聲早就被嘴上的布匹隱的冒不出來。

  這種疼痛比那種用鞭子能感受出來的疼還要痛上百分!

  程玥姬的五官早已在這場刑法中變得扭曲起來,所謂的花容月貌已是落進水中打了一個破碎的消散。本來冰冷的四肢因著這個疼痛而滲出了層層汗漬,頓時一片濕漉。

  只聽的一聲“停。”兩邊的酷吏立時就鬆了手。

  程玥姬卻沒有因為這樣的鬆手而覺得有什麼好受的地方,那一片片沒有加深過的疼痛更加清晰的在她的腦海里迴蕩著,那種感覺簡直是痛不欲生,從未受過多大磨難的她如今才曉得何為磨難!

  “如何,可是想起是何人指使了?”王獻走近她的身前兩米處停了下來。

  她艱難的抬頭看向他,那一雙好看的眸子裡染著許多的水霧,而在程玥姬的眼睛裡,王獻的五官已被她牢牢地記在了心裡。

  王獻被他盯得心口發麻,大聲道:“繼續!”

  竹書再次拉緊,而這回的疼痛感似乎是少了許多,她只覺得體內有一股東西很快的湧上了喉頭,然後忍不住的噴了出來。

  “停停停!”看到鮮血將白色的布匹染紅時王獻終於有些怕了,他忙幾步走到程玥姬的身前道:“不是我要這樣對你的,是殿下叫我要好好待你的。”

  程玥姬的視線已有些模糊,再吐出一口血後就徹底的軟了身子暈了過去。

  王獻站在原地看著暈倒在原地的程玥姬數秒,吩咐道:“把她重新關回到牢房裡面去!”

  王獻看著一旁走來的內監問道:“何事?”

  內監低著頭稟道:“小王爺叫你先不要動手了,殿下要過來了。”

  王獻想著剛剛程玥姬的慘狀,點頭道:“我知道了,我現在就離開。”

  此時的蘇簡正從蘇陌的殿中趕過來,只是才走到程玥姬的面前就看到程玥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模樣,他有些疑惑的問一邊守著的侍從,“她從昨夜到現在一直未醒?”

  “稟殿下、是。”侍從的眼神有些閃躲,仿佛是隱著什麼話語。

  蘇簡面向他,冷聲問:“何人來過。”

  “殿下、殿下饒命。”只一句問話就讓侍從跪了下來,隨即道:“是王獻王大人來過,說是要提審犯人。”

  他心裡霍然一驚,問:“可是受刑了。”

  “受、受了竹書夾身。”侍從不敢隱瞞,連忙如實說了出來。

  “什麼!”蘇簡驚的一掌劈開門鎖,“去叫太醫!”

  “殿下,王妃此時可是——”

  “叫太醫!”小心的抱起程玥姬的身子蘇簡大聲命令著,“馬上去!”

  “是是是。”被蘇簡的氣勢一嚇,侍從立即就跑了出去,連耽擱都不敢耽擱。

  程玥悠悠轉醒之際,只覺得胸口疼痛萬分似是有巨石不斷地壓下,就連著簡單的喘氣都覺得忍受不了,那種感覺仿佛是想要把她的疼的立時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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