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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這些傢伙失去耐心後、說不定就要開始繼續殺人……用錢換命這種買賣也不是太虧啊,再說還是買自己的性命——這多簡單的算術題,要是我的話,肯定毫不猶豫就點頭了好嗎?!
可或許是奧索恩先生的態度太過篤定,而這群綁匪的老大看上去也不是個沒腦子一刀切的貨。
相反、他還顯得十分謹慎……
就這樣,在雙方僵持不定之下,事情完全變了個風向。
——因為他們真的就找奧索恩說的去做了!
而且效率還特別高,五分鐘就搞定了。
……
連這種東西都有、而且每個人對它都很信任的子……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啊啊這個世界……!
我陷入了自己的糾結;不理會旁人的紛爭——而當檢驗的結果出來的那一刻……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難看了起來。
……
我比較能理解的是奧索恩夫人;要是我結婚好多年,突然發現同床共枕的丈夫早就不是同一個、而且還是在這種要命的情況;換我也會先崩潰大哭,說不定還會一氣之下直接動手砍人——
所以她這會面色慘白、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表情,我是完全能夠感同身受的;畢竟大家都是女孩子嘛。
但其他綁匪的表現,就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了。
——尤其是那個領頭老大,怎麼他看上去比奧索恩夫人還要氣憤呢?……難不成,這裡還有另一些狗血要素;比如感情糾紛?
呃,這個想法太重口味了,還是pass掉吧。
他們再次開始內訌、爭辯不休起來;而我作為一個對這一切都尚且抱著懷疑的存在,尋思如果這位奧索恩要真不是本人的話……
那他難道每天都帶著人/皮面具?洗臉不會很疼麼?長痘痘了又怎麼辦?
還有剛才碰到我的——不會是面具吧?
噫,希望材質好一點,我對橡膠有點過敏……
這些零零總總、和現狀毫無關聯、天馬行空的想像困擾著我;但奧索恩—姑且叫他未知先生,卻仿佛看熱鬧般,他的嘴角掛著一抹笑意,好整以暇地背靠著某個廳內的洛可可式浮雕支柱上。
在對方爭得面紅耳赤之時,他卻突然,再次地、拋下了一枚驚天的炸/彈,把眾人震得不知所措:
“夫人,看來……我或許是破壞了您的計劃,很抱歉哦——有什麼是我可以彌補的嗎?”
誒?
我看向還在喃喃“不可能……這不可能”的奧索恩夫人,以及面色越來越沉重的匪徒老大——這又是新發展???
奧索恩夫人被他的話一激,兀地冷靜了下來;她抬起頭,加重語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既然你不是亞爾德……那先告訴我,你是誰?”
“不回答嗎?那就默認為不需要補償了~”
未知先生像是鬆了口氣,接著,就對她滿臉陽光地笑了起來:“太好了,您是頭一個在我任務期內、沒有要求一堆亂七八糟願望的任務對象呢!感謝您的慷慨,不然我會心生愧疚的。啊對了,是要自我介紹對吧?好的——”他語氣輕鬆、甚至帶著點漫不經心地說著讓人完全無法理解的話:
“雖然原本是不想提的;可您既然這麼配合,姑且滿足一下這小小的心愿,也不是不可以——我呢,是聯盟幻寵特別調查局——簡稱幻寵局的特派調查員,今年二十六歲;愛好是滑雪和極限運動,特長是……”
等、等等,沒人想聽這些啊?!
我停下了縮在口袋裡、不停按無線器的手,有點蒙地看著面前和我同樣懵逼的綁匪、甚至包括奧索恩夫人。
這個展開……誰能來解釋一下嗎?
奧索恩夫人聽著他的介紹,神色越來越慌亂,直到她徹底反應了過來(而我仍然沒能明白),指著他尖聲大叫:“調查員!原來你是調查員!!!難怪!你這個……你這個……!”她像是氣到無法呼吸,扶著額角的手都在微微地發抖——
我再次、相當迫切地希望此時有人能來給我說明清楚劇情的發展,因為我真的沒搞懂……
但令人沒想到的是,那群綁匪的槍指向,突然從奧索恩變成了奧索恩夫人。
而他們的老大、率先做了第一個的代表。
……
“圭娜多,你這個婊/子!這次把我們害死了! 他媽的,”他的呼吸混亂了起來,神色慌張,聲音也變得尖銳:“圭娜多,你現在立刻給我想辦法,不然就算都要賠命,老子也要最先幹掉你——”
我看到了——他反應的其實很快。
因為當“奧索恩”還未說完的時候,他就想向對方直接開槍。
然而不知為何,他的手卻像是被人活生生扭曲了方向,絲毫不按照自己的意識行動;轉而指向了身前的女人。
而其他人也是一樣。
“……我也不知道啊!”奧索恩夫人捂著頭、崩潰地大喊:“我什麼都不知道,別問我、別問我……!”
圭娜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