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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奧索恩先生靜靜地聽我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會,然後扯起嘴角:“你真是……很有意思。”

  嗯嗯,我知道的。

  他閒散一笑,頗為瀟灑地放開了手,“獨出心裁?也不錯。”

  呵呵,霸道總裁?

  真辣雞。

  我面色坦然地沖他攤手,聳聳肩,自顧自地走向預定的目的地。

  ……

  可還沒等我走幾步,剛才那個金色捲髮、皮膚白皙的年輕人卻再次微喘著氣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他眨著淺金色的長睫毛,神色無辜、又帶著點茫然地問:“呼……總算找到了!佑佑小姐,你是不是給錯我號碼了?我剛搜到的是一個男人啊。”

  他舉著手機上朋友圈的壯陽酒宣傳圖,“這個應該不是你……奇怪……”

  &&&&&

  我很認真地在思考一個問題。

  那就是這個金髮碧眼、穿著身內襯白衫打底的阿瑪尼秋款、左手的袖子被撩到手臂一半的高瘦男人,是真的傻,還是在裝傻。

  我微歪起頭,疑惑地望著他。

  他回了我一個同樣的表情。

  “我沒給錯。”想了想,我道:“賣…酒的,對吧?”

  見他點頭,我也跟著友善地點頭,“我家就經營這個呢,標成男性是為了方便——這個酒的效果還不錯,你可以買買試試~”

  “噗。”

  沒等金髮青年回答,旁邊的奧索恩先生就單手握拳,抵著嘴無言地笑了出來。

  “是這樣麼。”

  對方頗有些懷疑、但又莫名地擺出一副臉微紅、不太好意思的神情:“呃……才剛見面,這也太熱情了。”他小聲嘀咕,“現在的女孩子都這樣了?暗示的也太夸……”

  啊?我暗示什麼了???

  哦,壯陽…等一下,我不是那個意思啊!

  稍一聯想,我就被他的腦補能力給雷得頭疼——這算不算弄巧成拙?我只是單純想知道這人是不是在裝傻而已……

  ——為什麼,不論和男人這種生物說什麼、對方總能聯想到一些奇奇怪掛的事情呢?!

  我無言地道,“那個……”

  話音未落、站在二樓走廊的我們,就聽到了一聲巨大的響動!

  像是什麼重物從上方墜落而下的聲音——大概是類似於上百個玻璃器皿同時炸碎、加上體積可觀的其他物什——從而連整個廊道、都被輕微地震動了一下。

  我扶著金蛇頭裝飾的橫欄,踮起腳望向一樓的大廳,然後驚訝地睜大眼:“水晶燈………掉下來了?”

  怎麼回事?!

  那扇我剛才還在想全是原石打磨水晶、要花多少錢才能買到的圓柱狀六面體裝飾集成的大吊燈,上一秒正熠熠生輝地發著明亮的璀璨光芒、這會就已經在一樓的觀演台上碎了個乾淨!

  一抹殷紅的血流,從碎裂的吊燈間緩緩地流淌而出,染紅了原本透明無暇的晶面。

  仿佛一朵還未曾盛開、就衰敗了的玫瑰。

  ……

  周圍在落燈的那刻就開始喧鬧起來,原本平靜優雅的環境變得嘈雜凌亂;我皺著眉,在旁人竊竊私語的時候,拿出手機、拉伸鏡頭,對著那裡看了一會;我發現……

  從這裡的高視角,可以看出:那個水晶吊燈的支撐物是被人工橫割斷裂的。

  謀殺?

  我拍了幾張照片,然後就把手機放回口袋。

  奧索恩先生和金髮青年已經在和立刻趕來的餐廳相關負責人、詢問起了事情的經過。而其他客人——無論是衣容華貴還是普通,各個神情都不算太好;有的和前者一樣問話,有的則是在胸口畫十字,小聲地默念著禱詞。即便是從二樓這裡,也能聞到那股頃刻便蓋過了美食香酒的濃腥氣味;那是血的味道。

  我安靜地趴在蛇頭欄的旁邊,順著它冰冷的目光,能看到那堆已經不成形的碎晶;想著剛才的那個小姐姐是不是也在裡面。

  她的手很漂亮,長而纖細,指甲帶著淡淡的粉色。但她沒有像時下愛美的女孩子那樣去做美甲、或者塗指甲油;因為拉琴需要經常修剪手指,而且顏色也會影響到投入度。

  我默不作聲地發著呆,看一樓的客人被餐廳的管理小心地疏散到其他地方,幾個餐廳安保守著門、清潔人員正在處理那片已經被劃出一道標線的區域。

  唉……飛來的橫禍。

  對了,羅蘭醫生呢?

  我仔細地找了找,才發現——他正在給一些從燈下被人拖出來的倖存重傷患者做急救;除了幾個零星的服務員在幫忙外、其他人無論是站是坐,離他們的距離都不算近——大概是擔心另幾盞也會突然從附近掉下來。而奧索恩夫人則是站在出口的附近,和許多希望能立即離開的人一樣、與餐廳員工爭辯著什麼。

  人手似乎不太夠……那就去幫個忙吧。

  我正這麼想著,卻看到正堵著門、好聲好氣地和那些想要離開的人解釋“要等警察來了再處理”的安保神色一凜,警惕地望著四周。

  可還沒等他們來得及有所動作,伴隨著一陣清脆的連發槍響,安保們便直直地應聲倒下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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