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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胡鬧。”他被她軟軟的身子抱著,聲音卻有些嚴肅,“你肚子不疼了?回去睡覺。”

  呵呵,嚇我?覃熙默默翻了個白眼。她半點也不怕他,直接耍賴,站起身來就坐到方才沐青坐著的椅子上。見四下無人還選了個極其舒適的姿勢整個人都圈在椅子裡頭,“不去!我哪能這麼不講義氣呢,我一會叫人拿毯子來,——不行,這要是叫了人大家都要知道你被罰跪在這了,哈哈哈好沒面子的。”

  沐欽澤:“……”

  “回去睡罷,在這兒睡明兒起來身上會疼。”

  “不去,沐欽澤。”她懶洋洋地窩著,“你為什麼總是這樣啊,有什麼事就一個人擔著,我是你的妻子啊。要是你不讓我陪你,我就去找你爹了啊。”

  輕描淡寫的兩句,沐欽澤卻被威脅到了,他默了會,又蹙眉盯著她的小腹:“可是你的身子……”

  她腹疼還這般不好好休息,該多難受。

  “沒關係的,現在已經不疼了。”她擺擺手,那雙琉璃珠子一般漂亮的眼中寫滿認真,“你同你父親吵架,心裡應該很難過的對不對……就讓我陪著你好嘛!我沒事的。我在這,你心裡應該會好一些。”

  青年面上的神情都柔軟了下來,卻還是有些猶豫的模樣。

  她見他沒做聲,佯裝生氣道:“話說你聽我要陪你不是應該很感動嗎?為什麼一點感動的樣子都沒有?”

  “怎麼會呢……”他連忙解釋,“只是怕你身子吃不消。”

  “我健壯著呢!”她擺擺手,“沐欽澤,從前都是你陪著我,今日讓我陪陪你吧。”

  換我也陪陪你好不好?

  我難過的時候總有你相伴,你的不快又怎麼忍心讓你一個人消化呢?

  沐欽澤總是拿她沒辦法的那個,只好無奈地支起僵麻著的腿,起身脫了外袍給她裹在身上。

  再跪下身時,唇瓣卻微微勾起,心底亦是暖熱的。

  溫和的視線從她坐下的那一刻起就再沒移開。二人一跪一坐地,時而說話時而笑鬧,就這麼相伴著過了一晚上。

  翌日清晨,沐青來到前廳的時候,就看到那位他認為很是風流放蕩的殿下正窩在花梨木椅上,閉著眼睛看似睡得很不舒坦。

  他那傻兒子還依然跪著,回頭看他的時候眼底都是紅的。

  沐青見此景也是無奈,“罷了罷了,你們……唉!看來殿下對你還是有幾分情誼的,娶林素之事你不願便罷了……”

  說完真是再也不想在侯府里呆,吹鬍子瞪眼睛地走了。

  未料他前腳剛走,後腳覃熙就睜開了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不會虐的,林素好人壞人大家猜猜唄。

  第78章 荷包(修改)

  延川已經入秋, 日子像水一般從指fèng流去。

  自從那日沐青來過之後,定遠侯府便重歸了寧靜。許是沐青心底還是愛護這個兒子的,替他們擋去了些麻煩, 之後便再沒有什麼其他人來打擾。

  覃熙和沐欽澤終於過上了還算閒適的生活。

  今年天向有異, 雨季晚了大半個月的才姍姍來遲,沐欽澤又開始忙碌清源江的水患之事。剩下覃熙一個人無所事事。

  她到底還是個孩子心性的, 依然經常上街胡鬧, 吃喝玩樂。再加上她如今已經徹底摸透延川的娛樂場所, 整個人都像脫韁的野馬一般玩得不亦樂乎。

  不巧的是,有一次她扮成男子去賭場湊熱鬧的時候正巧遇上了府衙里的人查案, 不知是哪個多嘴的告到沐欽澤那裡。回去被他好一通說。

  “最近正鬧水患, 外頭有些亂,你怎麼就不能乖巧一些呢?”她夫君回來之後站在床前興師問罪。

  一些受災嚴重地區的人紛紛避難到城裡來了,現在城內的人口魚龍混雜, 保不齊有些宵小作惡之人也混入延川。這不, 才幾日, 城內就發生了好幾起案子。

  “我閒的無事嘛,府里又沒什麼好玩的。”覃熙不滿地辯解道。

  她一回來就被他捉回了房審訊, 心頭頗有些不快, 整張臉都皺著,面上的表情更是不以為然。

  這人才多大啊, 怎的嘮叨的和什麼似的!

  她邊漫不經心地聽著,邊低頭擺弄從外頭帶回來的小玩意轉移話題:“再說了,我又沒有出去花天酒地, 不過是買些喜歡的東西。”

  沐欽澤看著那小姑娘沒半分怕他的樣子,手上還把玩著一支玩質量不是太好的簪子,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這個小小的人,他從來都拿她沒有辦法。

  不過轉念一想也確實,他最近都在外頭忙著,陪她的時間少了些,難免她會覺得寂寞。

  “閒來無事,不如你替我繡個荷包如何?”他想了想,好不容易才想出一個能將她留在府里的法子。

  繡荷包?

  覃熙聞言苦了臉:“我的繡工……我的繡工……還是罷了吧!”

  她嬤嬤走得早,在宮裡無人管束,活得還頗有些肆意。對這些不喜歡的活計從來都是能應付便應付了。所以繡工壓根還是豆蔻時期的水平。

  “可是他們都有娘子繡的荷包。”他笑了起來,“我也好想要一個。”

  “他們”指的就是府衙里那群大老爺們了。

  不過話說何知府被貶之後延川換了新的知府大人,年輕俊俏地很,而且尚未成親。所以每每審案的時候總有一大群父老鄉親在衙門外頭圍著想觀賞這位知府大人。甚至還有女子大著膽子朝他丟自己繡的荷包。

  於是這段時間送“荷包”這個話頭,在延川經常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覃熙對此也是略有耳聞,她見沐欽澤這麼一個清清冷冷無欲無求的人難得露出一副渴望的模樣,難免有些心疼他。

  沐青那日還讓他跪了一個晚上,第二日她看他的腿都是僵的,卻還強撐著一聲不吭。他爹不疼娘不愛的,估計也沒什麼人為他做過這些罷。想想她最後還是硬著頭皮妥協了, “那,那好罷。”

  哼,他們不疼他,她來疼好了。總不能讓他一個世子爺在人前丟了臉面嘛。

  覃熙見他面上露出愉悅的神情,看起來好像頗有期待似得,忍不住又磕磕巴巴地補了一句,“我若是繡的不好,讓你給別人笑了,你可不能怪我呀!”

  “怎麼會呢?”他坐到她身邊,拾起她的手溫柔地吻了吻,“只要是你做的,就算很醜,我也喜歡。”

  覃熙嫌惡地抽回手:“你已經知道做出來會很醜了還是咋地??”

  ……

  之後的幾日,覃熙總算開始安分一些了。外頭下著雨也不好上街,她便跟著林媽蔣媽帶著風絮雨絲一起學著繡荷包。

  好在雖然她沒怎麼鑽研過繡工,但是手卻靈巧地很,不但沒有戳傷自己,反而還學地有模有樣的。

  這日,她終於在一番精工細作艱苦卓絕的鬥爭之後,將沐欽澤的荷包給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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