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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瞪大了眼一臉懵逼的塗襖襖想到會有捕風捉影,可是沒想到另外三個實習醫師會這麼喪心病狂,明明只是純潔的醫患關係,但怎麼就被他們說的那麼玄幻了呢。

  顏辭多半比塗襖襖更震驚,這樣操作簡直是當頭棒喝,沒有前期預警,沒有執行期公告,甚至連那個瑟瑟縮縮的身影都是護士站護士扒拉出來的,但想到這是塗襖襖,顏辭就覺得大概也是情有可原的了。

  打發走了調笑的幾人,顏辭才把塗襖襖領到了樓梯間。護士站這會兒是工作時間,休息室是不能進的,一食堂又那麼遠,哪兒都不適合吃飯,不如樓梯間來的乾脆。

  說來顏辭也是真餓,一點形象都沒有接過塗襖襖手裡三層飯盒,鋪了張疊三疊的報紙在膝上,湊活著就把飯盒鋪了開來。

  塗襖襖家的飯盒自帶保溫效果,即便從裝盒到現在已經過了但半個小時,但這會兒打開還是能見著熱氣蒸騰。報紙到底是紙,坐在顏辭身邊的塗襖襖眼見著飯盒裡的蒸汽把顏辭膝上的報紙浸濕,連帶著他的醫院工作褲也染上了水印。

  略微有點小潔癖和強迫症的塗襖襖怎麼看得下去,但吃飯吃得認真的顏辭好像並不介意,一直沒能克服心底強迫症的塗襖襖權衡之下便伸出了自己的手,在顏辭略帶疑惑的眼神中把裝菜和裝湯的兩層飯盒拿在了自己手上。為此,她還特意側過了身子,只想著顏辭能方便一點就好。

  顏辭吃飯向來快,一時半會兒也不和塗襖襖計較這麻不麻煩,多不多事或者用不用得著,只是維持自己平常進食的速度快速解決了三層飯盒。

  飯盒被顏辭收走之後,塗襖襖便發覺她手上已經沾了很多水汽,但尷尬的是,她向來都不是個出門習慣帶面紙的人,這會兒的水汽,她要麼隨便擦一下,要麼就等著人家自然幹了。

  想到這兒,塗襖襖便也放下了心思,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就想把顏辭吃好的飯盒拿回去。然而她伸出去的手還沒有觸到手柄,顏辭的面紙便強硬地塞到了她手裡,外帶一點兒擰巴的語氣:“擦乾淨手再拿。”

  晚餐出乎意料地平靜,甚至顏辭一句話都沒有多問,倒是塗襖襖,忍不住好奇起來:“你都不問我為什麼送飯,也不問飯盒是誰做的?”

  直接拿過來就吃,這也太糙率了吧?他都不擔心的嗎?萬一這頓飯是她做的可怎麼辦?萬一她在裡面下了藥怎麼辦?萬一經了她手的飯盒忽然變得不衛生怎麼辦?

  塗襖襖腦子裡一下子翻湧上來諸多設定,心有餘悸地看著手裡的飯盒,默默地為自己和顏醫師逃過一命而祈禱。

  還好還好,她塗襖襖依然是一個三觀正、良心好、培養自己成為社會主義接班人的優秀青年,她發誓,剛才說的那些她真的絕對不會去做。

  顏辭表情鎮定無比,因為他已經從塗襖襖善變的表情上捕捉到了關於飯盒的來龍去脈,忍不住舒了口氣,安慰了一下自己:“萬幸沒有實物中毒…”

  ※

  飯後,塗爸再度外派和塗媽忙起來的消息一併由塗襖襖做了轉達,關於本周晚飯會由塗襖襖代為收送飯盒的指令也表達了清楚,至此,一切相安無事。

  接近六點二十五的時候,塗襖襖和顏辭從樓梯間回到了八層住院部,另外三個實習醫生已經在護士站稍作休憩,好歹都是見過面的醫師,塗襖襖覺得她要走還是得打個招呼,只不過剛踏出電梯等候區幾步,一道帶著不可置信意味的女聲就傳入了幾人的耳朵。

  “塗襖襖?沒想到還能在這碰見你,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這道女聲並不在塗襖襖所熟悉的音色範圍內,起初,她也是辨識不出來的。然而,對方像是怕她認不出來似的,緊跟著便又大了些分貝:“塗襖襖,和你說話呢,怎麼連頭都不回的,你有沒有點兒素質啊?”

  這道女聲原先還並不那麼明顯,但分貝一大之後,她的聲音平白便讓人生出一點尖銳刻薄的感覺,尤其是在安靜的住院部樓層,這女聲這麼沒有公共意識,周邊的一些病患和病人家屬旋即便露出了不滿意的神情。

  塗襖襖大概覺得自己是猜到這聲音的主人了,心裡這麼想著,她便轉過了身子,果不其然,轉頭見著的就是柏寧那張擱哪都濃妝艷抹的臉。

  方才還一直掛在塗襖襖臉上的笑容分秒間就凝成了碎塊,她閉上眼舒了口氣,再睜開的時候,便是冷到極致。

  柏寧大概也是剛坐了電梯上來,她隔著塗襖襖少說也有十多步的距離,卻只是站在電梯口說話,神情臉色莫不是倨傲。呵,她塗襖襖不過一個怪物,有什麼資格能讓她走近了說話。

  拎著飯盒的塗襖襖絲毫沒有在意柏寧的倨傲,只靜靜地站在電梯前等電梯,她和柏寧站在一排,甚至都不想看邊上這個女人一眼。

  “柏寧小姐臉面真是夠大,阮輕微要我服軟都尚且做不到,你一個心甘情願給人做刀子的狗腿,又憑什麼?”她開口便是藏在棉花里的針尖,乍一看沒有殺傷力,卻遠比直接捅刀子要來的更刺激。

  塗襖襖的聲音刻意放低,大約也只有讓身側柏寧能夠聽得清楚的意思。她話音剛落,身側的柏寧就算再是蠢也聽清了她話里的輕蔑和無視。

  只是輕飄飄的一句話,怒急攻心之下的柏寧臉色瞬間便漲成了豬肝色,意識到這裡是公共區域,柏寧的話音也低了下來:“塗襖襖,現在可不是當初了,奉勸你還是別太拿自己當回事兒!”

  塗襖襖撇了撇嘴角低嘲道:“別人不知道我的性格,柏寧小姐,有過血的教訓的你,難道還不知道嗎?還是你覺得我現在只會比以前更差?”

  惡虎即便服軟,餘威尚且還在,更何況是塗襖襖了。她一時間怎麼就覺得塗襖襖看起來變得好欺負了,即便柏寧心裡多有緊張,但她還是卯足了勁,不怕死地嘲諷道:“你就不怕我把你以前的事全都抖落出去嗎?塗襖襖,你最好還是要點臉吧!”

  聽到這,塗襖襖難免要笑一笑,也終於側頭看了那邊一直自導自演的某人,眼神裡帶著的都是尖芒:“柏寧,三個半月以前,我以為我們已經是一筆勾銷,但現在看來你好像並沒有那個意思,我看你今天真的是有點不怕啊。”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一小隻:那些說塗襖襖軟萌的,都給老子站出來!打臉了吧,疼不疼!

  池冉:煞星出馬,一個頂仨!

  顏辭:我需要消化一下我家的小斷腿…

  塗襖襖:o(╯□╰)o乖啦乖啦,不怕不怕。

  ※

  前方一級警報:煞星塗襖襖上線!反差塗襖襖上線!

  ☆、第24章

  從塗襖襖過去之後,顏辭就沒能聽清楚她們說的任何一句話,只有模模糊糊的音節告訴他那邊的人不是在演默劇。

  看熱鬧的人雖然多,但塗襖襖和柏寧既然刻意放低聲音,他們便也不方便再湊上去,沒多久,走廊上閒逛的病人或者病人家屬就開始做自己的事情。只有顏辭,再多朝那個方向看了幾眼之後便下意識地緊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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