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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熙常在看著這一地的狼藉,心情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她跟朕說:“皇上生什麼氣呢,還是要保重好身體才好。”

  朕冷哼了一聲,在椅子上坐下,沒有說話,孫和德在一旁不停地給朕順氣。

  熙常在說了幾句寬慰朕的話,但朕覺得絲毫沒有安慰到。

  熙常在忽然開口問朕:“皇上可知道遲子肖?”

  “提他幹什麼?”朕的脾氣騰地一下又上來了,“說什麼有經世治國之才,不過是個投機取巧之徒罷了,朕當年找了他好幾次,這人卻是半點面子也不給,非要往先太子身邊湊”,朕說完還冷笑了一聲。

  熙常在的臉上依舊維持著得體的笑容,“臣妾只是聽說這人有點才華,皇上,臣妾相信您如果想要找到他的話,肯定很容易。”

  朕呵呵笑了一聲,對熙常在說:“朕現在都登基了,還用找他做什麼?”

  朕的臉色漸漸冷了下來,對熙常在說:“不過當年先太子在時,他坑了朕一把,朕要是能找到他,定是要把他的皮給剝了。”

  “這樣啊。”熙常在調整了一下表情,走到朕的身邊,給朕揉了揉肩膀。

  “皇上,別想那些不開心的了,”熙常在向後邊招了招手,立刻有宮人將她精心燉好的老湯給送了過來,她親手將勺子送到了朕的嘴唇前:“來,喝湯。”

  朕把勺子裡的湯水一口咽下,然後對熙常在說:“愛妃還是你好。”

  熙常在害羞笑笑,繼續給朕餵湯,直到見了底,她才告退。

  熙常在一離開,孫和德就在一旁一臉悲痛欲絕的表情看著朕,“皇上,您這都喝第四碗了。”

  朕斜了他一眼,無所謂地說了一句:“死不了人。”

  孫和德長長嘆了一口氣,大概也明白憑他一個人是說服不了朕的。

  他又道:“皇上,要不奴才把賽華佗太醫叫過來,給您瞧一瞧。”

  朕覺得他話有點多,回了他一句:“暫時還不用。”

  孫和德還想說話,但是被朕瞪了一眼後他就消了聲,朕叫了個暗衛出來,問他:“司徒風這段時間都在家裡幹什麼呢?”

  “回皇上,司徒將軍在司徒府中每日作畫彈琴,練字寫詩。”

  朕簡直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聽,上面那幾樣東西哪一個都跟司徒風不搭邊啊,朕又問了暗衛一遍,得到的回答與剛才還是一樣的。

  朕覺得司徒風現在過得過於安逸些了吧,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讓人把司徒風給下到天牢里去了。

  一群老臣得知這件事後跑到朕的面前,嘴裡高呼著皇上萬萬不可啊。

  嗨呀,皇上有什麼不可的,皇上就是什麼都可的。

  朕微微笑著,對這些說情的官員們說,如果他們誰覺得朕做得不對,可以去天牢里一起陪著司徒風。

  於是他們瞬間又變成啞巴了。

  作者有話要說:“數重雲外樹,不隔眼中人”是出自唐·錢起《再得畢侍御書聞巴中臥病》。

  這兩句大意是:路程遙遠,雲樹重重,也不能把知心朋友分隔開來。

  第45章

  朕應該讓司徒風過來瞅瞅,這都是平時和他交好的大臣們啊,趕緊看清他們,這一個個的連同甘共苦都做不到,是人嗎?

  朕為司徒風感到萬分的不值。

  下朝之後,有人來跟朕稟報說,玉妃病重,大概是要死了,求朕可憐可憐,去她一眼。

  玉妃這病來的也太快了點吧。

  朕不是冷血無情的人,畢竟玉妃也在朕的後宮裡住了好幾年,吃了朕好幾年的飯,不管怎麼說,朕也得去瞅一瞅。

  朕去了。

  玉妃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沒有一絲血色,見到朕來了費力地想要從床上掙紮起身,但最後又重重地倒了床上,她口中輕聲道:“皇上……您終於來了,請恕臣妾失禮,不能給您行禮了。”

  “病成這樣就不用起來了,”朕在床邊床下,某一瞬間忽然戲精上身,眼中蓄出水光,裝出深情的模樣,握住玉妃的手,問她:“愛妃這是怎麼了?”

  玉妃吸了吸鼻子,眼淚刷的一下又流了出來,抽抽搭搭地說不出話來,一旁的楊妃幫忙回答說:“玉妃妹妹這段時間夜夜噩夢,夜不能寐,食不下咽,幾天工夫便已經消瘦成這般模樣,太醫剛剛來看過妹妹,說妹妹……妹妹如果再這麼下去,恐怕活不了多少日子了。”

  朕轉頭看了一眼楊妃,又收回視線將目光放在了玉妃的身上,輕聲詢問她:“是嗎?”

  玉妃點了點頭:“臣妾如今一閉上眼睛,想到的就是那天晚上司徒將軍猙獰的臉,臣妾害怕……”

  司徒風的臉猙獰嗎?雖然說他比不上朕玉樹臨風,風姿瀟灑,但也姑且能算是一個美男了,玉妃夢到司徒風竟然會感到害怕。

  她繼續往下說道:“司徒將軍總在臣妾的腦海中盤旋,總也消散不去,臣妾想克制自己不去想他,可是越這樣便他便越往臣妾的腦子裡鑽,臣妾好害怕啊……”說到後來,玉妃好似有了真情實感,淚流成河。

  就是……玉妃說的這個情況朕怎麼覺得有點耳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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