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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秦的父親,是個風流多情的,幾乎每次下江南,或者微服私訪,總會惹出些風流事情來。而且每次選秀,都要留下好些人來,等到燕秦死的時候,說不上後宮佳麗三千人,近千人也是有的。

  當然了,大部分都是宮女,沒有份位,也沒有被寵幸過的那種。

  而如今,小皇帝登基已經兩年了,燕秦為先皇守孝了三個月,差不多三個月後,就納了那些美人入宮。

  前不久又大婚,算是正兒八經地有了結髮妻子。但娶皇后娶的晚,選秀卻不會因此推遲,按照正常的進度,選秀應該在近日就要被提上日程。

  一碼事一碼畢,小皇帝是允諾了自己,散盡後宮,那散盡的是現在宮裡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可沒有說過,今後絕不辦選秀這種事情。

  但有件事情很簡單,他連小皇帝現有的女人都忍受不了,正想方設法地把剩下幾個不安分想爭寵都弄掉,更別提讓新人再進宮了。

  更何況,選秀這種大事,除了禮部和戶部的官員要出大力氣之外,作為一國之母的皇后,肯定是要盡心盡力,主持中饋。

  小皇帝的皇后是誰,當然不是那個戴著人皮面具的木頭樁子,而是他燕於歌。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捫心自問:“能夠忍受燕秦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嗎?”

  答案是:“不能!”

  “能夠大度地為小皇帝主持選秀的事情,挑選美人嗎?”

  答案當然還是不能,別說是美人了,只要是可能打上皇帝的女人的標籤的人,就算是個眼歪鼻斜,滿臉麻子的醜八怪,他都難以忍受。

  而且一回憶起兩年前的自己,他就恨不得捶胸頓足,把過去的自己錘死。當年他是不知情,都表現得很敷衍,現在的他,怎麼可能還能忍受這種事情呢。

  問題是,選秀的事情,他還沒來得及說。

  算了,燕於歌心裡嘆了口氣,等小皇帝醒來,他一點趕在第一時間同對方說清楚。

  第133章

  回了攝政王府, 燕於歌屁股底下的凳子還沒有坐熱,老管家便帶著他的孫兒一同迎了上來:“王爺, 您傷著哪了, 可要我給您上藥?”

  因為燕家是將帥世家, 這府上的主子受傷都是家常便飯了,府上因此備了許多的傷藥,並不比皇宮裡太醫院差。

  攝政王看了眼管家:“本王受傷的事情, 你是從哪得知的?”

  管家恭恭敬敬解釋說:“王爺還沒回來,便有李家的主子前來拜訪, 說是探望您的傷勢。”

  “他們人呢?”

  管家接著說:“您不是說, 李家的客人,一併拒了便是, 了解情況之後,我便以您不在為由,拒了他們進府。”

  燕於歌一向不愛旁人來打擾他, 這李家來客, 也是因為攝政王受了傷,不管燕於歌想不想見他們,他們總是得來表示一下,免得惹了這麼個位高權重的親戚的不快。

  “不用了, 對了, 你年紀也挺大了, 平日裡總是這般操勞也不好。”

  他看了眼跟在管家身後, 同管家很是有幾分相似的青年, 話鋒一轉,又說:“為人奴僕,總歸是不好,這契就不結了,本王替你尋了處莊子,你隨孫兒一同住過去吧。”

  老管家是燕家的家生子,不過燕於歌看在他盡心盡力地服侍了自己三代,早就把賣身契歸還,讓對方脫離了奴籍,成了良籍。

  老管家擔憂的面容瞬間化為惶恐:“王爺,是奴才做得哪裡不好嗎?”

  他改了更顯親熱的自稱,一口一個奴才,顯然是十分的誠惶誠恐了。

  “你做得挺好,好到都能替本王做這個主了。”

  老管家撲通一身跪了下來:“老奴知錯。”

  他身後的青年忙去扯他:“爺爺。”

  老管家瞪了他一眼,厲聲道:“你出去。”

  攝政王發聲道:“你們也退出去吧。”

  攝政王都發了話,房間內很快便只剩下他們兩個。

  老管家仍舊跪在地上,管家犯了錯,自然要受罰,只讓人跪著,已經是他看在對方多年的貢獻沒做別的,燕於歌當然不可能再念著他年事已高叫他起來,只道:“你還有什麼話想對本王說的?”

  管家十分謙卑地跪伏在地面上,“梆梆”地磕了兩個響頭:“老奴做過的事情,絕不後悔。”

  攝政王地聲音十分的冷漠:“哦,你倒是說說看,你做了些什麼事情,讓你不後悔的?”

  這幾十年來,管家為這個府上兢兢業業,什麼不該做的的沒有做過,唯一一件違背了主子意願的,便是當初剪壞了主子的那件喜服。

  對攝政王來說,府上就沒有什麼事情是他查不出來的,他當初對著那件喜服動手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被懲罰的準備。

  只是從府里的那位小姐大婚到現在,攝政王一直沒有說,他也就當不知道,現在這一天終於來了,他倒是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那一日是我動手剪壞了王爺備的另外一件喜服,這種醜事,若是發生在府上,老奴愧對燕老將軍,也愧對燕小將軍。”

  老管家口中的燕小將軍不是攝政王,而是攝政王的生父。

  燕於歌簡直要被管家的邏輯給氣笑了:“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叫做如果沒有管家剪了他的喜服,他就會做出辱沒先祖的事情來。先前他不同管家計較,是因為當天的時候,小皇帝準備了另外一套喜服,另外一場婚事還是順利地辦了下來。

  成婚之後,他待在宮裡幾日,正是夫夫兩個如膠似漆的時候,橫豎沒有造成什麼糟糕的後果,他就拖了拖,沒有花心思去查這件事情。

  本來府里出了過錯,他都是交由老管家來查的,但後來他反應過來,尋思著底下的人再大膽,也不敢擅自對他的東西動手。

  更何況那件喜服,他又不是交由下人操持,而是全權交給了管家,囑咐他把事情做好。

  管家一向細緻,不可能把東西交到他手上的時候,過都不過一遍。若是底下人出了差錯,管家鐵定第一時間就向他也交代了,哪可能一聲不吭。

  他若是把這事情交給管家去查,那豈不是等於讓賊去喊捉贓。出於多年的情分,他也沒有那麼著急地和管家對峙,而是等對方親自來同他談。

  但他等了這麼長的時間,他始終沒有等到管家給他一個交代,算著時間已經絕對說不上短了,乾脆便就此攤牌。

  結果呢,管家居然給出這樣一個理由,反倒倒打一耙,說是擔心他做了醜事,燕於歌怒極反笑。

  管家抬起頭來,極其認真地說:“王爺您領了那位如歌小姐進府,告訴老奴,這是您的親妹妹。奴才沒有那本事,不知道府上何時流落出這樣一顆明珠,但您說,我便信了。”

  他頓了頓,接著說:“喜服,除了大婚時候穿,老奴不知道它還可以另做什麼用處,您吩咐老奴,做一套同皇后喜服同一個款式的男子婚服,說是自己要穿,難道不是想要私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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