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看著這個小瓶子,想起自己一刻鐘之前的體貼,燕秦就想把這瓶子砸攝政王臉上,上什麼溫和傷藥,就該用那種最好的,最烈的金瘡藥,痛死燕於歌活該!

  燕秦舉著那個小瓶子,揚起手來,又重重地往地上一扔……並沒有發出瓶子打碎的脆響,因為他沒有真的扔,最後還是把瓶子重拿輕放,穩穩地放在了桌子上頭。

  騙了他的是攝政王,又不是傷藥,他沒有必要拿這種好藥過不去,這種傷藥一丁點都價值千金,更何況是這麼多一瓶子,摔碎了浪費的還不是他的錢,他幹嘛要用攝政王的錯誤來懲罰自己。

  攝政王早年在戰場上吃過很多苦,身體沉珂不少,平日裡看著健壯,一燒卻燒得有些糊塗。不過他現在到底還年輕,雖然沒有在傷處上藥,但喝了太醫開的藥,捂一捂,倒是也成功發了汗,把燒退了下來。

  燕秦也不去批什麼摺子了,他搬了把椅子,拖到床榻前頭,就坐在那裡看攝政王。

  心中有氣,他可不會顧忌病人要安靜的環境,直接就把椅子在地上拖行,有地毯的地方還好些,沒有鋪地毯的地方,椅子和地面摩擦,就發出猶如鋸木頭一般的刺耳聲音。

  房間裡沒有別人,這種聲音就顯得尤其的大,尤其得刺耳,硬生生地把還沒有完全清醒的攝政王給吵醒了。

  燕於歌睜開眼睛來,漂亮的眼眸還蒙著一層霧氣,看起來好不可憐:“陛下,吵。”

  他的聲音沙啞,因為生病的緣故,說話的聲音不是很大,就難得顯得有幾分弱氣。若是教其他人看了,怕是馬上心化成一淌水,這床上病怏怏的年輕男人要什麼,他們都會儘量的能滿足他。

  燕秦要是沒有記起來那些事情的話,可能也會做出和其他人一樣的舉動,但不幸的是,他都記起來,每一件重要的事情,攝政王同他相處時候說過的每一句話,做過的每一個動作,甚至是臉上浮現的一些特別的表情,他都記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攝政王並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他還是本能的感覺不對。兩個人之間相處的時候,如果鬧了矛盾,總要有一個人先服輸,以前的時候,可能是小皇帝服輸多一些,後來他也嘗試著服軟,而現在,直覺告訴他,示弱絕對比姿態強勢管用。

  他喉間略微有些咳意,並不是很厲害,忍一下,也就過去了,但他偏不。還沒有等燕秦發作,他就猛烈的咳嗽了起來,特別用力的那種,就好像他咳嗽著咳嗽著,能夠咳出血來。

  燕秦第一反應是擔心了一下,但是下一秒,他馬上反應過來,只是一個發燒而已,哪裡會咳得這麼嚴重,他第一世的時候又不是沒有咯血過,久病成良醫,他還能看不出來攝政王這是在驢他嗎。

  他語氣涼颼颼的:“王叔把孤當成個傻子耍,好玩嗎?”

  燕於歌放緩了咳嗽的速度,從猛烈大咳緩緩變成用手掌擋在嘴前,輕輕地咳嗽兩聲。

  他睜著霧蒙蒙的眼睛,不解道:“陛下這是何意?我確實是在病中,陛下若是不喜歡聽臣咳嗽,也不用說這般傷人的話。”

  燕秦的牙齒磨得咯咯作響,他嚯地一下子站了起來:“你當孤是傻子不成,處處糊弄孤。除夕那日晚上,你是怎麼說的,你說你很有品味,絕對不會看上孤,你的品味呢,被狗吃了?!”

  聽到這一句,攝政王的心裡咯噔一聲,心裡涼了半截,很明顯,小皇帝把這一年半的事情都記起來了,怎麼就恢復的這麼早呢,他心下絕對可惜,不過因為早有這樣的準備,燕於歌倒也不顯得特別的慌亂。

  “品味這種東西,同口味一樣,都是會變的。而且品味沒有好壞之分,只有偏好之分,有些人喜歡紅綠,有些人喜歡黑白,我們也不能說,喜歡黑白的就一定是好的,喜歡紅綠的就不對。”

  呸,攝政王這已經不是什麼臉皮厚了,這壓根就是不要臉了,燕秦真想一口辣椒水噴死他。

  “這就是你趁著孤不記得,騙孤,欺瞞孤的理由?”

  攝政王辯駁說:“是陛下先勾引臣的。”

  燕秦都快氣得原地爆炸了,他冷冷地看著攝政王:“這麼說,倒都是孤的錯了。”

  “是陛下讓我意識到,我可以喜歡男人,先親的我,然後還主動牽我的手,還問我要擁抱,甚至,甚至昨天,也是陛下先挑起來的話題……”

  燕秦坐回椅子上,說話的聲音出奇的冷靜,也額外的傷人:“既然攝政王的話能轉眼就變,那孤說過的那些話,也就不作數了。”

  燕秦要發脾氣還好,發出脾氣來,那事情可能就這麼過去了,他這副態度,反倒是怒極的表現,燕於歌心下暗叫糟糕,不敢再把事情推到小皇帝身上。

  他柔聲說:“是我的錯,都怪陛下太好,臣動了歪心思,誘導了陛下一些事情,但是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也不能是我一個人的過錯,對不對。”

  “不,沒有什麼不對的,你說的都對,這都是孤一個人的錯,孤不該勾引你,也不該做出這樣的事情,所以我們兩清最好,攝政王就當先前種種都沒有發生過。”

  燕於歌可尚在病中呢,情緒的控制能力可遠遠不如平日,特別是在感情方面,百鍊鋼都能換成繞指柔,更何況他的心不是什麼百鍊鋼,是實打實肉做的。

  他情緒有些失控:“燕秦你都把我吃干抹淨了,哪能不算帳!”

  攝政王說的如此直白,這下子輪小皇帝啞口無聲了。是了,他失憶之前是沒有和攝政王有什麼,可失憶的這段時間了,親也親了,抱也抱了,第一次沒了,第二次交代在攝政王身上了,生米都已經煮成熟飯了。

  良久的沉默後,燕秦也控訴:“那也是孤這輩子的第一次。”

  雖然是攝政王在下方,可開始的時候他也被夾得很痛好不好,攝政王不僅撕碎了他的衣服,還在他背上抓了那麼多道印子。

  而且他當時是一時衝動,可攝政王不是天底下最冷靜的人嘛,怎麼也上趕著非要打這個賭,而且細細想來,明明後頭他退縮了好幾次,都是攝政王,一直在用激將法,逼著他往前走。

  攝政王說他不厚道,他自己有能好到哪裡去。

  燕於歌態度緩和下來,他哄道:“你和我半斤八兩,天生一對嘛。”

  “誰和你天生一對!”

  “當然是一個叫燕秦的人,嘶……”要死,牽扯到傷口了,燕於歌本來想要深情款款一把,結果因為後面某處被牽扯到,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有幾分扭曲。

  看著攝政王臉上古怪的表情,燕秦心裡好受多了,他看了眼床頭擺著的小瓶子,起了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坐在床上的攝政王:“趴著,脫褲子。”

  第89章

  聽到小皇帝的話,燕於歌覺得某處一疼,他賣可憐說:“陛下,您看,臣尚在病中,陛下愛民如此,臣也是你的子民,你就看在我還是病著的情況下,放我一馬行不行。”

  民間有句話,叫夫妻之間,床頭吵架床尾和,但他現在還真有些吃不消。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