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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最經不得激,親人這個燕秦還真會,他的手指抵在攝政王略帶紅腫的嘴唇上,眼睛亮晶晶的:“至少比王叔你強。”

  說完這一句,他就親了上去。比起攝政王毫無章法的吻,燕秦的吻顯然要溫柔纏綿許多,但攝政王顯然是個天賦異稟的,前頭還是由燕秦引導著吻著吻著,他就融會貫通反客為主,還很是無恥舔掉了燕秦被他咬破一點皮的嘴唇沁出來的小血珠。

  親著親著,攝政王的手就開始不安分起來,以免攝政王臨時反悔,燕秦阻止了他的動作:“說好的賭約,王叔放著我來就好。”

  爭取了攝政王的同意之後,燕秦抽出攝政王的腰帶,把燕於歌的手仔仔細細地綁好了,確定對方掙扎不得,他猶豫了一下,才開始不急不緩地脫兩個人的衣服。

  脫到一半的時候,他腦海里突然閃過幾個零碎的畫面。燕於歌本來等著小皇帝的下一步動作,結果就看著小皇帝眼神放空,好像在出神。

  “燕秦,怎麼停了,你不是不行吧?”

  這種關於男人尊嚴的激將法對小皇帝來說一直很管用,但是這個時候的小皇帝居然沒有接過他的話茬,而是用一種很古怪的神色看著他:“王叔,我方才想起來什麼,就是除夕那個時候……唔唔唔……”

  這生米都快煮成熟飯了,燕秦要是這個時候把一切都想起來,那還有戲可唱嗎,這會燕於歌也不管小皇帝會不會生氣了,他手被捆著,用雙腿夾住小皇帝的腿,翻身就把小皇帝壓在了身下。

  燕秦這會大腦一片空白,完全不記得要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眼睛冒火地盯著攝政王:“你敢。”

  燕於歌嘆了口氣,用牙齒咬開皇帝衣襟的扣子:“我只是想著,良宵一刻值千金,陛下不該浪費時間在這個上頭。”

  他的雙手背在身後,被小皇帝打了死結,但對他來說,這種結其實相當好解,多花了一點功夫,他解開了燕秦對他的束縛。

  看著滿腔怒火的小皇帝,他只好一邊安撫,一邊去解小皇帝的褲帶:“陛下且放心,臣絕對不會做什麼以下犯上的事情。”

  兩個人之間的第一次,他不想給小皇帝留下什麼太糟糕的印象。

  燕秦屈辱且憤怒地盯著攝政王,他發誓,若是攝政王當真敢對他來強的,他絕對不顧一切殺了攝政王,不就是一條命嘛,他死了兩次,不怕再死一次。

  就算是兔子急了,也能把毒蛇咬死,大不了就是同歸於盡。

  燕於歌本來是想著,生米煮成了熟飯,便是燕秦記起來了,也可以慢慢來,但小皇帝眼裡的恨意著實是灼傷他了,他停下解開自己衣物的手來,緩緩地俯身下來,像先前看畫像那樣,用手遮擋住了小皇帝的眼睛:“燕秦。”

  陛下這個詞,有的時候念一念可以當情趣,但是在這種時候,又顯得太生疏,他用飽含情意的口吻喊著小皇帝的名字,試圖用柔情蜜意來融化小皇帝的怒火。

  他鬆開對燕秦的壓制,瞬間就被小皇帝掀翻過來,他也不生氣,只對小皇帝做出任由君採擷的樣子,柔聲道:“臣就躺在這裡,作為對陛下賠罪,你做什麼都行。”

  燕秦還是顯得惱怒:“你當孤是什麼了,打一巴掌給兩個甜棗就能哄好的小孩不成?”

  “燕秦,你別那樣看我,看得我心口疼。”

  這語氣,聽起來確實是相當可憐了,燕秦站在床榻之外,看著平躺在床榻上的攝政王,因為被他抽走了腰帶,攝政王的衣服是解了一半的,露出大半光裸的胸膛,他束髮的玉冠也被取了下來,青絲撲散開來,英氣的眉眼間平添幾分嫵媚和誘惑。

  平心而論,三世為人,他的宮妃當中,也沒有哪個比攝政王更家姿容出眾的。特別是擺出柔弱面孔的攝政王,明明知道這個人很可能是裝的,但是看著那張臉,還是會忍不住心生憐惜。

  特別是攝政王平日裡極其的強硬,這會做出這種予取予求的姿態,簡直……簡直很想讓人犯罪。

  鮮少有人能夠抵抗這種美色,尤其是房間角落裡的香爐上空裊裊地升起縷縷淡淡的煙霧,聞著味道清淡,但沁入心脾之後,很容易催生或是放大人內心最原始的那種衝動。

  燕秦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然後往後退了兩步,他告訴自己,攝政王就是個混帳東西,說的話完全不能相信。

  察覺到小皇帝退縮,燕於歌真想從床榻上蹦起來,把小皇帝給就地正法,免得對方胡思亂想,但小皇帝方才看他的眼神著實傷人,他是要燕秦對自己心生愧疚,而不是想到他就滿腔怒火。從長久計,他還是忍住了。

  他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我先前所為,確實有幾分激進,但我並沒有真的違規不是麼。你了解我的性格,我不是南風館裡那些任客人索取的公子,可燕秦你從進來的時候,就一直退縮再三,我難免心急,才做出那些舉動。”

  見小皇帝不語,他接著控訴說:“陛下所為,實在不像是真心,罷了,若是不願,今日的賭約,你直接認輸,我燕於歌保證接下來的日子絕不糾纏於你!”

  最後一句話,燕於歌說起來惡狠狠的,但看他的面容,卻讓人覺得他是被傷了心,才會如此。

  燕秦被他控訴得莫名有些心虛,確實,從進來的時候,他就一直在拖,紫宸殿是他讓常笑去找人布置的,鑰匙也在他手裡,他其實一開始就知道歡喜佛的雕像在哪兒,但是他就是要從第一個房間來找。

  而且若是先前不這麼麼磨蹭的話,可能這會都乾柴烈火地燒上了。他上前兩步:“孤也是第一次同男人那啥,攝政王總得給孤一段時間準備。”

  “那你是嫌我時間給的不夠了?”燕於歌的表情陡然變得讓人覺得很危險。

  燕秦的本能告訴他,今兒個要是錯過了這個機會,攝政王可能就沒那麼好說話了,橫豎不是自己吃虧,他豁出去了。

  小皇帝蹬掉鞋子,跳上床,壓在了攝政王的身上,這一次攝政王當真很配合,沒有亂動,完全是任由他宰割。

  ……

  大概又過了小半個時辰,燕秦筋疲力盡地躺在了青年的身旁,他躺在被枕得溫熱的玉枕上,看著頭頂上手工匠人花了近一年的時間雕刻而成的浮雕,整個人顯得很是茫然。

  這一切真的是太不真實了,他方才都做了些什麼,他在衝動下和攝政王打了一個賭,然後在衝動下上了燕於歌,上了這個和自己糾纏了三輩子,糾纏了近三十年的男人?

  這個比他擁有過的最漂亮的宮妃還貌美的男人就躺在他的身邊,白皙的肩膀上還有著他先前發泄怒氣咬的牙印,手一動,就能觸碰到對方溫熱的肌膚,但為什麼他心裡一點真實感都沒有?

  燕秦很想吃一根攝政王樣子的糖人,狠狠嚼碎的那一種,好讓自己清醒一點。

  完事之後的攝政王顯得比他還精神好一些,做的時候燕於歌的潔癖被拋到不知道哪個旮旯里去了,做完之後,他就覺得渾身不舒服,需要一些乾淨的水把渾身的黏膩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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