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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知道當時她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而且皇帝出行的陣仗那麼大,她們還能爭得那麼起勁,好巧不巧地就把皇帝撞了下去,這保不准,她們就是企圖弒君。

  常笑剛說完這句話,有太醫驚道:“陛下醒了。”

  包括燕於歌在內數十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躺在床上的小皇帝,果然,小皇帝眼睫弧度較大地抖了抖,然後睜開了眼睛。

  常笑也顧不得什麼亂七八糟地,趕緊撲到床頭,喜不自禁地道:“陛下,您可算醒了,嚇死老奴了,您感覺怎麼樣,口渴不渴?”

  “常笑,你……”

  看到常笑的臉,小皇帝看起來似乎很是驚異,而在看到攝政王的臉的時候,他則露出受到莫大驚嚇的表情。人才醒過來,他便直接昏厥了過去,自然又是引起太醫院內一陣兵荒馬亂。

  太醫診脈之後,得出論斷:“陛下身體並無大礙,只是方才驚嚇過度,加上身體虛弱,便昏了過去。”

  燕於歌陰沉這一張臉:“什麼叫驚嚇過度?”

  那太醫小心翼翼地說:“就是,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陛下似乎是見了您,然後就昏過去了。”

  燕於歌看了他一眼,他又不是閻羅王,又什麼好嚇人的:“陛下方才不是看了常公公?”

  他在旁邊,看得清楚的很,燕秦看到常笑的時候,滿臉都是驚詫之色。

  可事實明明就是小皇帝看了燕於歌之後才昏過去的,常笑拒絕替攝政王背這個黑鍋,他揉了揉自己紅腫的眼睛,淒淒切切地道:“陛下就是見了您才嚇著的,受了傷,經不起刺激,還請王爺行行好,先放過陛下吧。”

  這話說的是極其的重了,就差沒有指著攝政王鼻子嘛壞事都是他幹的了。在場眾人替大膽的常公公捏了一把汗,卻見比閻羅還要可怖的攝政王沉默下來,良久後,這宛若地獄修羅的青年竟然做了退讓:“孤先出去,你也得出去。”

  既然皇帝是看了他們兩個之後昏迷過去的,沒道理他還要把常笑留在這屋子裡。

  兩個牽掛著小皇帝的人也沒走太遠,只讓人搬了座寬大的屏風過來,擱在小皇帝躺著的軟榻前頭,他們就在屏風後坐著,等到小皇帝再醒過來,情緒穩定下來之後,他們便好出現在燕秦的眼前。

  燕於歌會做這樣的退讓,除了有擔心小皇帝安危的原因在,還有另外一重原因。商婉的出現,越發堅定了他把小皇帝後宮理一理的決心。

  小皇帝自己選的四個人,他本來是打算先保持原狀不動,但他弄出來的二十個,不,十九個美人,他是絕對要從皇帝身邊弄走。

  白貴妃的事情,純粹是她那父親得罪了人,自己把罪狀送到他的手上,橫豎遲早要對付的人,他便順手推舟懲治了一番。

  但導致小皇帝落水的那兩個罪魁禍首,則同他的算計脫不了干係。

  他唯獨沒有料到的是,燕秦會意外的和那兩個女人撞上,還被人推到了湖裡面,出於這一份愧疚,他也不能生小皇帝見到他就嚇昏過去的氣。

  相反,為了對方能夠穩定情緒,他還得弄了這麼個屏風,遮擋住對方的視線。

  大概又過了小半個時辰,小皇帝總算是再一次清醒過來,燕於歌就坐在屏風後頭,聽著御醫詢問燕秦的情況,心裡很想出去看看,又強行按捺住自己的心思,就擔心對方看到他又昏過去。

  太醫問完之後,他又聽見小皇帝說:“常笑呢,叫他過來見孤。”

  “陛下,老奴在這呢!”常笑本來愁眉苦臉坐在那裡,聽見小皇帝喊他,一張老臉立馬笑開了花,立馬從屏風後躥了出去。

  真是個沒良心的,明明自己也擔心的很,怎麼就不知道也叫一下自己。

  燕於歌心裡這樣想著,終究還是擔心燕秦的身體,沒有馬上出去露臉。

  常笑出去之後,他又聽小皇帝說:“常笑,孤有些話想同你單獨談談,其餘人等先退出去。”

  太醫們帶著藥童都退出了屋子後,小皇帝又問:“常笑,屏風後頭是不是還有人?”

  燕於歌聽得常笑答:“回陛下,屏風後是攝政王在那。”

  有點怕小皇帝又昏過去,常笑忙說:“攝政王也很是牽掛陛下的安危。”

  又是一陣沉默,燕於歌還等著小皇帝說要讓自己出去,就聽對方說:“常笑,你扶孤起來,孤有些話想同你單獨說。”

  燕於歌差點沒衝出去,但他忍住了,等他從屏風後走出來的時候,先前還滿滿當當的屋子,已經只剩下他一個人。

  燕秦這會可沒有那個心思去關心攝政王的想法,等到他和常笑獨處之後,他用凝重的語氣問後者:“常笑,你告訴孤,如今是孤登基的第幾年?”

  常笑老老實實地答:“陛下登基已經快一年了。”

  燕秦皺起眉來,又問了常笑好幾個問題,常笑一一作答後,不解地問:“陛下,您問這些做什麼?”

  燕秦斟酌了一下,才開口說:“孤腦袋撞上了石頭,可能是忘了一些事,方才便是在向你確認一番。”

  剛剛他醒過來的時候,從太醫口中知道自己是因為兩個宮妃在宮內廝打,然後波及了他這條無辜的池魚,害得他腦袋磕在石頭上,差點就溺水而亡。

  到底是不是自己忘了事,他還不確認,但有一件事,他是很清楚的,那就是他又重來了,好像倒退回了十年前。

  剛睜眼的那一會,他會驚訝,是因為看到比記憶中年輕了快十歲的常笑,而看到攝政王的時候,他是真的被嚇到了。

  畢竟他這會的記憶,正停留在自己因為憋屈,生了重病,沒多少活頭了,整日躺在床上咳血,結果一睜眼,就看到一個比記憶里年輕了許多的常笑,而且還看到了平日裡避之不及的攝政王。

  常笑狐疑地看了醒過來的小皇帝一眼,又試探著問了幾個問題,從說話的習慣語氣,判定這就是自家陛下,不是什麼上了皇帝身的精怪,這才放鬆下來:“陛下還想問什麼,老奴一定知無不言。”

  “害得孤掉入水中的宮妃,到底是怎麼回事?”

  燕秦很確信,自己前十年的記憶當中,絕對沒有被宮妃推落水中的事。

  “是這樣……”常笑把事情的始末和細節全部都同燕秦講了一遍。

  “這兩個宮妃,是怎麼回事?”

  “陛下您忘了,您登基半年後,攝政王便替您選了二十個美人。要我說,攝政王他心可能沒那麼壞,但是他眼光可真的不怎麼好,那蘭妃,竟然淫亂宮廷,這兩個宮妃,又差點害了您。”

  要不是這些時日以來,攝政王對燕秦的關心愛護他看在眼裡,今日小皇帝落水,他瞧著攝政王眼中的急切和關心做不得假,他還要以為這都是攝政王算計的。

  燕秦再一次的沉默了下來,他記得自己明明只娶了三個妃子,哪裡來的什麼亂七八糟給他戴綠帽子的蘭妃,而且他也沒有那麼早就封什麼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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