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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當真不喜歡她。”燕秦吞咽了一口唾沫,莫名有一種自己成了藍顏禍水的錯覺。

  呸呸呸,什麼藍顏禍水,應該是攝政王覺得被冒犯了才動的手,畢竟在他三世的記憶里,燕於歌從來不會對女人和孩子產生過多的憐憫心。

  這個可憐的姑娘冒犯了攝政王的威嚴,被他親自動手整治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攝政王語氣卻涼颼颼的:“是嘛,我剛剛看你被她摟得很高興。”

  他帶燕秦來,是想讓對方意識到喜歡男人的可能性,不是真的來讓他尋樂子的。

  “我有推開她,沒推動。”這就是習武的好處了,便是個嬌滴滴的女子,也能輕易地把一個大漢舉過頭頂扔到樓下去。

  “我沒看到。”

  燕於歌嘴上這麼說,神色倒比先前緩和些許:“先前就同你說,多花點時間在練武場上,你若是肯用點心,怎會連個女子都掙脫不開。”

  燕秦:……,出個門放鬆還要被攝政王訓,這日子沒法過了!

  心下哀嘆了兩句,燕秦把視線從樓下收回來:“王……你不覺得挺有意思的,難得碰上個對你沒感覺的姑娘。”

  得虧攝政王是個斷袖,若是攝政王喜歡的是女子,說不定能和這姑娘發展出什麼故事來。

  “是嘛,我還以為你會覺得她對你特別,對她另眼相待呢。”燕於歌眼露譏誚之色。

  “我是真的不喜歡她。”天底下特別的美人多了去了,總不至於他看到一個就喜歡上吧。他宮裡那些個美人,也不是各個都盯著攝政王看的,就比如說白牡丹,她就一直很注意分寸,不管是什麼時候,都會保持同攝政王這個外男的距離。

  他看了眼擱置在三樓長廊盡頭的大型沙漏:“還有一個時辰了,王叔要做什麼,得抓緊時間才是,明兒個便是接見齊國使臣團的日子。”

  說到齊國的使臣團,他還有商婉的事情還沒問攝政王呢,也不知道對方用了什麼手段處理這位齊國六公主。

  他正想問,到底記起來這裡不是他的御書房,而是供人尋歡作樂的明月樓,便又住了嘴。

  燕於歌像是看出了他所思所想,推開三樓一個雅間的門:“進去。”

  “哦好。”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感覺來這不像是攝政王臨時起意,而像是早計劃好的。

  攝政王先走,燕秦走到門檻的時候,對方還站在門檻那,一隻手伸出來,在先前那女子碰到的地方拍了好幾下:“你身上有髒東西。”

  燕秦低下頭來看看自己身上,又抬起頭來看看拍得一臉認真的攝政王,他重新低下頭來,一臉的茫然:沒看錯啊,一點都不髒啊,誰能告訴他,是攝政王眼瞎了,還是他瞎了?

  第62章

  燕於歌把小皇帝胸前,後背,肩膀,幾乎所有那女子碰過的地方都拍了一遍,才收了手:“好了,可以進去了。”

  燕秦狐疑地看完拍前和拍後完全沒有變化的地方,把質疑的話咽到肚子裡,進門之後,又看著攝政王把門給關上。

  伴隨著門被栓上的“咚”的一聲響,燕秦感覺自己的心似乎也被撞了一下,他這個時候再一次記起來攝政王是個斷袖的身份了,孤男寡男共處一室,總覺得非常危險。

  不過下一秒,他放心下來,因為房間裡又響起來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是從屏風後頭傳來的:“是於公子嗎?”

  “是。”

  燕秦反應過來,於公子指的就是攝政王,因為對方今兒個用的假名是“於哥”,果然,和他開始想的一樣,今兒個這個計劃是對方早就盤算好的,只是對於自己為什麼會是攝政王計劃里的一環,他暫時還不得其解。

  燕於歌尋了軟榻坐下,又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燕秦坐過來。

  燕秦環視四周,房間裡很詭異地擺放其他的凳子,也沒有床鋪這種東西。

  煙花之地的雅間,居然連張床都沒有,這本身就讓人覺得很奇怪了,更奇怪的是連多餘的椅子和凳子的沒有,這豈不是逼著他和攝政王坐一起。

  他並不想要把事情往奇怪的方向想,在心裡比了一下攝政王距離軟榻兩邊的距離,默默地走過去,然後坐在了離對方更遠一點的軟榻最右邊。

  坐下來之後,他的眼神直視前方,便發現,這屏風有點像是皮影人用的那種幕布,雖然看不清楚屏風後面人的臉,但是屏風後物件的影子全部被投射在偌大的屏風上頭,輪廓相當分明。

  不是吧,花了這麼大力氣,走了這麼遠的路,就是為了來明月樓看人表演皮影戲,攝政王的愛好這麼奇葩?他沒忍住看了眼攝政王,發現對方正朝著他的方向看,神色有些莫名。

  對視了兩秒之後,燕秦把視線收了回來,正視前方,並且告誡自己,眼睛千萬不要瞟,他只是來陪攝政王這個斷袖壯膽見世面的,還有一個時辰,忍一忍,一個時辰很快就能過去的。

  屏風後面的影子開始動起來了,當燕秦注意力全在屏風上的時候,才發現,其實屋內不是沒有多餘的椅子,也不是沒有床,而是椅子和床都擺在了屏風後頭,而且這個房間內也不只三個人,除了他和攝政王之外,這房間裡還有兩個人,看起來,像是兩個男人。

  燕秦突然有點害怕,攝政王不會是拉著他來看兩個男人的床戲吧,攝政王自己斷袖需要學習也就算了,拉著他來這幹什麼。

  一開始的時候,屏風後頭的人正在拖凳子,等燕秦坐好之後,燕於歌便開口說:“可以開始了。”

  “是。”先前回應攝政王的男聲應道,輕輕咳嗽了兩聲。

  另外一個沒出聲的男人突然開口道:“欽遠,你真的要走嗎,真的要離開本王?!”

  “本王?!”燕秦被這個稱呼驚了一下,大燕除了攝政王之外,就只有幾個王爺,不過都是和燕秦隔著五服以上的皇室宗親,體內的那點皇家血脈少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說是說王爺,但這幾人並沒有王爺應有的權勢,只是掛著個虛名,燕秦同他們不熟,一時間還真聽不出來是哪個王爺被攝政王請到這明月樓來表演。

  被稱作欽遠的男人聲音感情充沛地到:“錦州百姓為水患所困,我不得不走。王爺最是憐惜這天下蒼生,定然不忍心看百姓受苦。”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又道:“再說了,你我之間的感情,不容於世,陛下已經給你賜了婚,還請王爺放過吧,今日欽遠同王爺就此別過,你我割袍斷義,江湖不見!”

  等等,燕秦有點混亂了,他什麼時候給人賜婚過?他倒是想給攝政王賜婚來著,可不是讓一道自己寫的攝政王打亂了步伐麼,而且攝政王正好端端地坐在他邊上,裡頭的人到底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而且“欽遠”這個名字,聽起來似乎有些耳熟啊,就是一時間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聽過了。

  燕秦嚴肅著面容,大腦瘋狂地運轉著,總算是成功地從記憶深處扒拉出來“欽遠”耳熟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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