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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罷看著蘇雲君有些疑惑:“王妃怎麼知道,公主府有人?”

  聞言蘇雲君笑了笑:“你還記得當時我提起外面流言的時候,太平公主只是冷笑著說了一聲,是誰在那胡言。”

  “嗯。”

  “太平公主是個驕橫的性子,向來只能她去編排旁人,絕對容不得旁人編排她的不是。這消息我們是剛放出的沒多久,若太平公主剛聽到,定會勃然大怒,可就不是冷笑一聲那麼簡單。我也只是猜測她許是聽到了這個信,所以想看看是誰給皇姑報的信,卻沒想到竟是崔湜。”蘇雲君淡淡道。

  “崔大人乃是公主的面首,經常出入公主府,聽到這個消息想必也是會馬上去告訴太平公主。”清明還以為蘇雲君發現了什麼,卻沒想到竟是這事,當即接著道。

  話剛說完,就聽蘇雲君輕聲吩咐:“等會你去找人盯著崔湜和他弟弟崔珣。”

  “怎麼了?”清明聞言卻是愣了:“王妃要盯著他們作何?難道崔湜有什麼問題?”

  聞言蘇雲君搖了搖頭:“崔湜沒問題,但是他那位弟弟卻是有問題的,你可記得寧國侯世子在京兆府是怎麼說的?”

  “寧國侯世子說崔珣與左爭光一向不睦。”清明想了想說道。

  “那便就是了,上午才傳寧國侯世子過堂,中午這崔湜就帶著崔珣進了公主府。崔湜沒問題,單說崔珣也沒問題,可是在這個檔口,崔湜帶著崔珣去公主府就不由的叫人多想了。要知道崔珣可不如他哥哥崔湜,生的得俊俏,入的公主的眼,相反崔珣一直流連風月場所,一副被酒色掏空的模樣,公主一向不喜歡。崔湜這個時候帶崔珣去見太平公主,你覺得有沒有問題?”蘇雲君說完看著清明。

  清明當即點點頭:“奴婢明白了,王妃放心便是。”

  主僕倆正說著話,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清明趕緊撩了帘子往外看去,就見著一個丫鬟打扮的姑娘,攔在馬車前面。

  “王妃,有人攔了咱們的馬車。”

  清明回頭,眉頭微皺。

  “是誰?”蘇雲君輕聲問道。

  聞言清明搖了搖頭:“沒見過,王妃奴婢問問。”

  說著見蘇雲君點點頭,便撩開車簾,探出頭。

  此刻馬車離著宋王府不遠,拐個彎就到,攔車的丫鬟站在拐彎口,在她身後是條胡同,正對著宋王府的後門。

  見著清明探出頭來,丫鬟主動上前,不等清明問卻是先開了口:“我們家小姐請王妃到胡同里說個話。”

  聞言清明眉頭一挑:“你們家小姐?你既然知道這是宋王府的馬車,裡面坐著的是我們王妃,還敢當街攔車,好大的膽子啊。”

  小丫鬟見此也是不卑不亢:“宋王妃,奴婢知道您在裡面,我們家小姐說了,讓奴婢給您帶個話,若是王妃想知道華家的人頭是誰扔的,華家的小廝是誰殺的,便就請王妃隨奴婢去一趟。”

  二百九十章: 處理人頭

  清明聞言沒想到小丫鬟竟是說出這句話,當即回過頭看著蘇雲君。

  就聽到蘇雲君淡淡的開口:“本王妃不是京兆府的官差,對這案子也沒興趣。”

  說著吩咐車夫回府,卻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慢著!”

  攔住了車夫的去路。

  清明探出頭,聽著聲,就見打胡同里走出來一人,瞧著一身青色襦裙,帶著帷帽。

  徑直走到馬車邊輕聲說道:“宋王妃當真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便忘了華家的恩情了,若是當初沒有晉國公假意投靠今日還能有你雀占鳩巢成了宋王妃。唇亡齒寒,你莫不是連這個道理都忘了。”

  雖然帶著帷帽,瞧不清臉是誰,但是聽著聲音,蘇雲君也是聽出來了。

  不由嘴角溢上一絲冷笑:“盧三小姐,你與薛王的婚事也不遠了,如今不在府中好好備嫁,卻有閒心管華家這檔子事情,莫不是說此事實際上與盧三小姐有關?”

  帷帽下面的正是盧霜霜,她本以為蘇雲君聽到跟華家有關,會心急跟著金蓮來見自己。卻沒想到蘇雲君竟是聽到與華家有關,也能這般淡然,這般漠不關心。

  頓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她今日之所以會堵在這裡,自然不是要與蘇雲君說這些廢話。

  原本算著蘇雲君與華家的關係,聽到她提到這案子跟華家有關,還能要挾蘇雲君一把,卻沒想到蘇雲君絲毫不順著她的算計走,不關心華家和這個案子有什麼關係。

  說完話就讓清明直接吩咐車夫回府,讓她站在馬車外瞧著竟是尷尬的很。

  宋王府的車夫自然也是有眼力勁的,早在蘇雲君還在蘇家,便就一直給蘇雲君趕車,見著盧霜霜的丫鬟金蓮還站在馬跟前,當即一揮鞭子:“姑娘您當心著點,我這鞭子不長眼,若是打在臉蛋上可就是要毀了這張臉了。

  頓時嚇得金蓮向後躲了躲。

  瞧著馬車走了,這才問道:“小姐,現在怎麼辦?”

  聞言盧霜霜被帷帽遮住的臉上露出一絲陰狠:“她既然如此不上道,那也怪不得我了!金蓮我們走!”

  說著帶著金蓮消失在胡同里。

  這邊蘇雲君剛回府,清明趕緊派人去盯著崔家兄弟。

  而此刻崔湜跟著崔珣進了屋子,將門關上,這才幫著崔珣將床底下的醬缸給拉出來。

  掀開蓋子,一股子白酒味混著血腥味,崔湜瞧著裡面兩個泡著都有些發漲的人頭,頓時嚇得跌坐在地上,捂著胸口看著崔珣:“崔珣啊崔珣,真沒想到你還有這個膽子,每天就跟著這人頭睡,你當真是什麼都不怕啊。”

  崔珣此刻可不是在公主府戰戰兢兢的模樣,坐在地上,看著崔湜一臉的不耐煩:“別說這些沒用的,現在要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太平公主讓你把這人頭送到寧國侯府去,你趕緊把這倆撈出來,用東西裹好了給送過去。”崔湜面色蒼白,真聽說切了人頭,他覺得也就一血淋淋的人頭,刑場上也見過,雖然心裡慎得慌,但也受得住。

  現在真的瞧著,這泡著都發白髮漲的人頭,聞著這味,只覺得胃裡翻滾的厲害。

  再看一眼,再也忍不住了,偏過腦袋連著隔夜飯都吐了出來。

  崔珣此刻卻沒空管崔湜吐成什麼樣,將蓋子蓋上,心裡琢磨著要怎麼把人頭弄過去,還得不被人瞧見,人頭還要叫人發現。

  想了半天,忍不住啐了一口:“這真的是比殺人還難。”

  崔湜此刻已經吐乾淨了,摸了桌子上一壺涼茶,給自己倒一杯涮了涮口,隨後很有些恨鐵不成鋼:“你也就這能耐,早知道會捅下這麼大的簍子,那人的弟弟過來,你就隨他去官府,你沒殺人還能真把你怎麼了!”

  崔珣聞言看了崔湜一眼,沒打岔,心中卻說。

  站著說話不腰疼,你現在這麼說,要是當時換了你,指不定也跟我一樣,說不定還沒我利落。

  其實這也怪不得崔珣,當時進了屋子已經被嚇蒙了,被人叫著要去報案,生怕真跟自己扯上什麼關係,到時候解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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