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在易水道的房子住了一晚,溫遠第二天下午就回到學校。正好是周末,周垚和春喜都在宿舍,一見到溫遠就撲上來了。目標——直奔她手中的燒雞和蝦餃。

  溫遠看了眼這兩眼都餓的發綠的人,小小的鄙視了一下,就爬上了床。她這次回來是收拾東西的,聽溫先生的話,這段時間她都不準備回來住了。春喜一邊啃著燒雞一邊問她:“收拾東西幹啥,準備回家啦?”

  “不是,這段時間我要去那邊住了。”

  溫遠儘量言簡意賅地說,卻還是引來了這兩人意味深長的哦聲。周垚首先撲上來拷問:“咋的,準備同居了?”

  問完,被春喜拍到了一旁,“去,我來。”說著攬住溫遠的肩膀,“說吧,啥時候結婚?”

  溫遠被這兩個一驚一乍的還有弄得啼笑皆非,“喂喂,你們兩個想多了,只是離公司近而已。”

  “切,沒勁。”

  周垚切她一聲,捧著烤雞繼續刷八卦去了。春喜猶還不死心,拽著她問道,“真的真的,你想想,一手畢業證,一手結婚證,多帥!”

  溫遠嘟嘟嘴:“又不是我想結就能結的。”想起一堆事和一堆人,她有些頭疼,“哎呀,總之還早啦——”

  春喜不信,拉著她還要再問的時候,忽然聽見周垚啊的一聲尖叫,回過頭,只見她指著國內某大型門戶網站的娛樂版頭條說道:“溫,溫遠。這,這不是——”

  溫遠疑惑地看著她指著的那張圖,瞬間,眼睛睜得老大。是轉載的港版某報的鹹濕版新聞,字體是繁體,看著有些麻煩,可溫遠的注意力不在那裡,她兩隻眼睛都黏在那張照片上了。

  是偷拍,但還是能辨得出來誰是誰。更何況,他的身形,縱使放在萬人之中她也能認得出來。是溫行之,跟在他身邊的是陳瑤,夜色朦朧中,他與她一同邁入酒店大門。這是第一張照片,而另一張照片則是次日中午,也就是今天,兩人同出酒店大門,上了車的情形。港報用了相偕離去這個詞,顯示出刻意的曖昧來。標題更是撥人眼球——內地新星酒店夜會神秘男。鹹濕味兒十足。

  下面還刊載了一篇不短的報導。溫行之雖行事低調,但到底是個人物,稍稍一查便知道是誰。報導簡單的介紹了下他的身家,竟然□不離十。最末笑稱,若此事為真,那陳瑤真該感謝找她拍電影的導演,若不是憑藉此電影走紅,怕是釣不到如此人物。

  “我擦,要不要寫的這麼噁心啊?這不是那一看就整過容的女人嗎?誰,誰會看上她啊?!”

  春喜首先抗議,周垚也附和道:“對啊,這些八卦小報最無良了。”說著迅速關了網頁。

  溫遠依舊是呆呆地站在原地,小喜兒和周垚對視了一眼,問道:“溫遠,沒事兒吧?別信啊,我們都知道溫先生是什麼樣的人啊,這種女人,怎麼可能——”

  溫遠慢慢地回過神來,對著兩人眨眼一笑,“我知道。”

  她知道,陳瑤這種女人,什麼都做得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換種排版方式,這樣看起來,字數是不是多一些?O(∩_∩)O~

  陳瑤讓溫先生成了他最討厭的那種人,所以——山雨欲來風滿樓,大家懂得。嘻嘻

  看文愉快,多謝大家的留言哦,下更周六。

  ☆、41、

  當晚,溫遠很晚才回易水道。昏昏沉沉睡下了,第二天正好是周一,早起了半個小時搭車去了公司。

  又是月末又是年末,大事小事堆積到一起,溫遠又是新來,工作做得不太順手,桌案上擺滿了報表,等到全部處理完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她餓得前心貼後背,匆匆扒了幾口同事幫她帶回來的飯,從包里翻出了手機。

  沒忍住,又上網搜索了一下娛樂新聞。關於陳瑤的最新動態一律是昨天看到的那則新聞。溫遠咬了咬唇,撥通了溫行之的電話,不料回應她的是一道冰冷的女音,告之——對方已關機。

  溫遠不自覺地皺皺眉頭,對著窗外發呆。外面正在下雪,扯絮一般澌澌落下,是T市這幾年來難得的一場大雪。溫遠在辦公室里坐的便覺得悶得慌。看到那則新聞,她第一個感覺便是荒唐。她是了解溫行之這個人的,他最討厭的就是麻煩事,多家媒體曾要採訪他,皆不例外的被拒絕了。娛樂圈裡的人,他更是接觸的少,因為他性子太過沉穩,不喜歡自己的一言一行被拿出來“娛樂”,所以若是他真看上陳瑤,絕不會這麼地——隨意。更別提,他還看不上。

  溫遠這不是對自己有信心,而是對他有信心。可沒法兒控制的是,看到這個新聞就糟心,糟心的厲害。雖說她遲鈍,可是個女人都不喜歡有別人覬覦自己的男人,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樣樣比自己強。可要說這還是她自找的,要不是高二那年她帶著陳瑤找溫行之幫忙,指不定就沒這一出了呢。

  思及此,溫遠沮喪地趴倒在桌子上。

  因為這場大雪,下午的時候公司老總早早地讓員工下了班。溫遠又留下來加了一會兒班,走得時候已經快要六點。外面的積雪已經很厚,趁她加班的這段時間,雪已經將之前人留下的腳印完完全全地覆蓋住了。溫遠穿著靴子,低著腦袋在這片完整的雪面上轉著圈兒踩腳印,直至破壞到一寸完好的地兒都不留,她才滿意地收手。

  剛準備往地鐵站的方向走,忽聽前方傳來了兩道短促的喇叭聲。她驚詫地抬起頭,在看到停在前面的那輛車時眼睛睜得更大了。

  是溫行之很久不開的黑色賓利。可能是她下樓時就停在那兒了,不過他確實太久沒開了,所以她壓根兒就沒注意。那人就在車裡面坐著,只穿了件襯衣,手肘抵在車窗邊上支撐著下顎,面上雖是沒什麼表情,可眼底卻是有笑意的。溫遠太熟悉他這副樣子了。

  他就這麼悄無聲息地回來了。

  原本心裡是堵得慌的,可這會兒卻像做了壞事被抓包一樣。溫遠撇撇嘴,慢慢地朝車子走過去。他給她打開了副駕的門,溫遠便徑直坐了上去。關上車門,卻不見他急著走,只是定定地看著她。

  溫遠忍不住地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有東西嗎?”

  “只是覺得匪夷所思。”他說,沒見過一個人還能玩兒的這麼起勁兒的。視線從她臉上挪開,落在了她兩條小細腿上,眉頭不自覺地蹙起,“穿的這是什麼?下雪天穿短褲?我看你是生怕受不了凍。”

  溫遠囧了。她這邊還沒開始問罪呢,他倒先開始訓她了。氣不過,頓時忍不住反駁:“什麼短褲,沒見裡面還有一層嗎?很厚很保暖的好不好?老古板!”

  許是料想不到她反應這麼大,溫行之頓了下,繼而一字一頓地重複那三個字,“老古板?”見她依舊是氣鼓鼓的,他倒是笑了,“你說說看,我是怎麼個古板法兒?”

  見他側了側身,溫遠有些不太敢惹他,只好憋著氣扭過頭:“我不知道。”

  知道她心裡有氣,也大概知道原因。溫行之倒也不迫她,將車子倒回馬路上,緩緩地開回了易水道。

  坐電梯上樓的時候,溫遠沒跟他說一句話。到了自家所在的樓層,溫遠率先邁了出去,按下指紋,取出鑰匙開門。估計是老天故意跟她作對,平常這門她就開不好,總是用不對力氣,這會兒更是打不開,轉了幾下,只聽咔嚓幾聲響,門還是沒開。

  溫遠又換個方向轉,依舊是打不開,氣得只想踢門。溫行之看她不得法的樣子只想失笑,他走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向右邊轉了幾下,門便開了。溫遠氣惱地鬆開手,進了門。

  溫行之慢慢地跟在她身後,見她進了門是一通亂忙,便不慌不忙地進了廚房。下了飛機都沒來得及喝上一杯水,現在是覺得有些渴了。他給自己倒了杯溫水,喝下半杯,餘光瞥見在主臥室里不知幹些什麼的溫遠,勾起唇角說道:“行了,你別藏了,忘告訴你了,下了飛機我回來放了趟行李才出的門,你那堆零食我早就看見了。”

  溫遠聽見了,也不搗鼓了。直直地出了臥室,坐在了沙發上,看見空無一物的乾淨的幾乎可以當鏡子用的茶几,她哼道:“那我放在茶几上的那張報紙你也看到啦?”

  那是她昨晚等公交時買的一份兒報紙。公交站正好設在報刊亭旁,她昨晚神思恍惚地在那兒等公交,一個轉身,看見一份娛樂報紙,不巧的是,入目的便是那則讓她深惡痛絕的新聞。她盯著看了半天,直到老闆叫她才回過神來。老闆以為她是買報紙的,特意取下來遞給她,溫遠也沒多說,付了錢上了車。

  “看到了。T市日報,你要是喜歡看我可以給你訂一份。”

  溫遠切一聲,“誰喜歡看了,我買回來是包瓜子皮的!”

  溫行之將剛熱好的牛奶給她端了出來,聽見這句話,終是忍不住,挑了挑眉頭。他彎腰湊近她,撥掉她齊劉海上不知何時沾上的碎紙屑,不疾不徐地說道:“難怪火氣那麼大,原來是瓜子吃多了。”

  說完,就見她抬頭瞪他。等在頭頂上方的是一張比平時溫和的臉,見她向他看來,手便沿著她的腦袋下移,另一手撐住她的腰往上抬了抬,正好夠他俯身吻住她的位置。

  半個多月沒見她了,所以怎麼會不想。貼著她的唇瓣碾磨,咬了下柔軟的下唇,剛探進去,便被她掙脫了,“你,你喝酒了?”

  “一點兒。”

  併購案順利結束,他從香港回來GP內部也為他準備了個小型的慶功會。都是自家人,躲不過他便稍微喝了點,半杯而已。

  想問的話還沒問出來,溫遠還想躲,可那人偏不給她機會,攫住她的唇便吻了進來,柔軟的小舌,帶著甜味兒,再往裡一點兒,便知道了原因。原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塞進嘴裡了一塊兒糖,甜甜的糙莓味兒誘得他更加深入,直到她喊疼,才慢慢鬆開。

  這種接吻姿勢,很挑戰她的脖子長度好不好。溫遠揉著後脖頸,紅著臉,不看他。溫行之垂首看著她,過了一會兒,才略帶沙啞地開口:“把牛奶喝了,我去做點兒晚飯。”

  溫遠沒吱聲,等他起身去廚房了,才偷偷瞄了眼他的背影。將手放在胸口處,感覺到心跳動的厲害。

  昨日家政阿姨又來了一趟,帶過來很多食物將冰箱塞得滿滿的。溫行之簡單做了個意面,又煎了兩份牛排,算是將這一頓晚飯應付過去。晚上,他在書房處理了一些公事,關掉電腦抬頭的瞬間,透過虛掩的門,看見溫遠站在客廳的鏡子前折騰自己的頭髮。她頭髮總也長不長,因為她不喜歡那麼長的頭髮,所以總是維持著高中時期的髮型,只不過現在髮根兒稍稍有些卷,摸上去絨絨的。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