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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
她在心底里喃喃一聲。
停在了那裡,半天沒有任何動作。
看著她有些發傻,楊靖遠有些驚擾。但是也什麼都不敢說,他可知道這位皇后娘娘的脾性,連皇上她都敢直呼為暴君,別的就更不用說了。
暴君亦梟雄,天下無敵!49
看著她有些發傻,楊靖遠有些驚擾,但是也什麼都不敢說,他可知道這位皇后娘娘的脾性,連皇上她都敢直呼為暴君,別的就更不用說了。
不過,他真的很想替著皇上說句話。
他想說,娘娘,您就看看吧,皇上其實真的很在乎您的!
同樣作為一介武夫,皇上能對一個女子熾情如此?
楊靖遠的心裡其實是挺欽佩的。
他甚至自問過,自己如果遇到了心儀的女子,自己也會如皇上這樣心心念念,時刻牽掛麼?
答案不可知啊!
大軍行走的路徑一直是沿著秦世堯上次回去的時候沿路做的記號的。
所以行進的速度也很快。
過了老辛店,再行進了一百多里,到了一個叫老山坳的地方。
這個地方不是很大,也就是一個小村甸。
所謂老山坳就是在村子的西面有一個很大的山坳。
那山坳地方很是寬敞,卻在山坳口那裡窄窄的一個口子。
那口子如一個洞口般的緊緊地將那老山坳的進入給限制住了。
秦世堯一眾的將士們夜晚就駐紮在了老山坳的邊上。
他們沒有深入到老山坳的內部。
因了老山坳的地勢險要,又呈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所以,慎重起見,他們還是在山坳口外搭建了帳篷。
從那天落籬看到了楊靖遠給她看的紙條。
知道了秦世堯想和她一個帳篷,其實是想保護他,只是他不明說。
心裡還是很感動的。
這樣一個暴君,能有那麼一份細膩的心思,說來也是不容易的。
這夜,時間眼看著都很晚了,秦世堯也依然沒回帳篷里。
她躺在那裡心裡有些隱隱的不安。
怎麼了?
吃飯的時候,還看見他了呢?
他看自己扎著小圍裙在那裡忙著給將士們派飯,他還笑著戲謔說,呵呵,看來朕的皇后不是什麼事兒都不能做的人哦!
暴君亦梟雄,天下無敵!50
他看自己扎著小圍裙在那裡忙著給將士們派飯,他還笑著戲謔說,呵呵,看來朕的皇后不是什麼事兒都不能做的人哦!
我怎麼就什麼事兒不能做了?
落籬一聽就瞪他一眼。
哈哈!
秦世堯笑著,一邊吃飯去了。
莫名地,站在那裡,落籬的心裡狂跳了幾下。
他的誇獎好像真的很對。
自己就算是在野戰軍里,也是有為之人哦?
想著,她不禁就樂了。
轉眼看到了秦世堯也傻乎乎地沖自己笑呢。
立時羞臊了,白他一眼,轉身做事去了。
怎麼晚上這樣久了,他還沒回來,是出了什麼事兒?
她起身走到了帳篷外面。
帳篷外面站著幾個侍衛。
“娘娘,您有事請吩咐?”
其中一個侍衛恭敬施禮後道。
“皇上呢?”
“回娘娘話,皇上和林將軍探路去了,估計很快就能回來了。”
落籬其實並不知道,走到了老山坳這裡,秦世堯做的標誌突然就消失了。
他很是狐疑,就和林小勇帶了幾個隨從去查看去了。
明天一早,大軍的去向是哪裡?
他們必須在今夜就將前路探查清楚了。
不然早上臨時探路,那就耽誤了進程了。
哦。
聽那侍衛如是說,落籬的心稍稍放下了。
退回到營帳中時,臉上就有些窘然了。
自己這樣去問那侍衛,大概侍衛會笑話自己的。
會說,他們的皇后怎麼能這樣啊?
一時看不到皇上就找,好像離開了男人就活不了似的。
她躺在那裡,聽著外面的風聲,然後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就感覺很冷。
周身都有風襲來。
自己的身上也就只著內衣,赤著腳。
不多會兒,就直覺得全身被凍得冰涼了。
怎麼回事?
帳篷倒了麼?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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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
她叫了一聲,可是沒人應答。
睜開了眼睛,眼前怎麼是漆黑一片。
她記得自己睡著的時候,為秦世堯留了一盞燭光的啊?
不對,她的心驀然就狂跳起來。
她不是睡在帳篷里?
這個發現讓她陡然驚厥。
似乎是置身在一輛馬車上,那馬車在飛快地奔馳,有如脫韁了般的。
而她自己的身子佝僂著,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
那種彎曲幾乎要讓自己透不過起來了。
她竟是被捆綁裝進了一個麻袋裡,那麻袋是透氣的,被拋擲在了馬車上。
是誰?
自己被誰給挾持了?
腦子裡一下子就想起了某些電視劇鏡頭裡,關於綁匪的狠辣與無情了。
他們最擅長說的一句話,那就是再不來贖人,那就撕票!
撕票?
在秦世堯的大軍中,誰和自己有仇到這樣的地步?
“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她拼命地在裡面喊。
但是一點效果都沒有,那馬車依然是急速奔馳的。
不知道奔馳了多久,她的喉嚨都要喊啞了,那馬車才緩緩地停了下來。
然後有人下了車,走過來的腳步聲,近了。
“哼,你也有今天?你不是很了不起麼?你怎麼不喊你的秦皇來救你?”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那聲音怎麼就那麼的熟悉?
麻袋的口子終於給打開了,眼前倏然就是變化了的光線,然後她被人死啦硬拽地拖了出來。
眼前的光線有些紅彤彤的。
似乎已然是黎明了,東面的朝陽就像是一個大圓盤一樣,帶著一種溫暖的光亮,正徐徐地從山腳下升騰了起來。
在那片紅色朝陽的映照下,整個東面的天空都是紅暈漫天的。
適應了眼前的光亮,落籬這才看到了站在她眼前的那個說話的女人竟然是芸娘!
“你……怎麼會是你?”
她失聲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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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會是你?”
她失聲驚呼。
“哼?你以為是誰?你是的皇帝老公,還是你的王爺情人?你大概心裡此時正盼著他們來救你吧?我告訴你,你就不要妄想了,他們是不會來的,因為就是他們自己那也是自身難保的!”
芸娘的嘴角都是嘲諷,那雙眼睛裡都是陰毒,恨不能一口吃了落籬的姿態。
“你還有臉出現麼?你身為北越國人,竟出賣自己的國家,和逆臣賊子混在一起,做些對不起當今聖上和全北越的百姓的事兒!”
落籬痛斥芸娘的行徑。
“北越人?誰是北越人?葉落籬,你也太弱智了,誰說我是北越人?哈哈!”
那芸娘突然就瞪著落籬狂笑起來。
“什麼,你不是北越人?這怎麼可能?”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我幹嘛要做北越人?我們太陽國人那是了不起的民族,我們崇尚武力,只有武力才能解決一切,也才能得到一切,北越,就是我們的一塊蛋糕,我們會將它吃下的!”
落籬被驚駭住了。
她說她是太陽國人?
這簡直太匪夷所思了。
秦世堯不是說她的娘家是很有勢力的地方富貴麼?
她怎麼會是太陽國人?
“哼,你好奇的也太多了吧?我看你還是先關心關心自己吧,看看你還能活幾時?來人,將她給我捆結實了,蒙上眼睛,我們這就進山!”
芸娘惡狠狠地吩咐道。
進山?
進什麼山?
落籬的腦子裡急轉,但是事情已容不得她多做考慮了,因為那邊衝過來兩個身強力壯的賊寇,用一根繩子將她再度捆了個結結實實,一條黑布就蒙上了落籬的眼睛了。
“你們要帶我去哪裡?”
落籬掙扎著:“芸娘,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不要弄這些沒用的,我告訴你,我最痛恨的就是太陽國,是你們的後代侵犯了我的祖國,是你們的無恥殺戮了我的同胞們,我恨你們!就是死了,我做鬼也要找你們報仇!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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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籬掙扎著,“芸娘,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不要弄這些沒用的,我告訴你,我最痛恨的就是太陽國,是你們的後代侵犯了我的祖國,是你們的無恥殺戮了我的同胞們,我恨你們!就是死了,我做鬼也要找你們報仇!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