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屯集在染坊里的兵力也就一萬人左右,他們是分幾批,用了幾晚上才將人都遷移來的。
這一切也早就在林大將軍的監視中的,他在得到了楊靖遠的報告後,就派出了幾撥兒精兵潛伏在了染坊附近,將染坊的一舉一動都偵查的一清二楚。
如是,他們在那一夜的出擊也就格外的順利。
一舉殲滅了染坊里的所有兵力。
那些兵士果然都是太陽國的前頭部隊,為數達到了近乎一萬人。
據審訊那些落網的兵士得出的信息是,他們只是先頭部隊,後面還會有10萬精兵會從一個秘密通道里,直達泰蘭歌城。
但是問及那裡是他們的秘密通道?
卻是沒一個人能說清楚的。
嚴刑拷問了一番後,還是沒有得到具體的通道地址,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這些人的確不知道那個秘密的通道在哪裡?
這可怎麼辦?
落籬在得到了楊小勇大軍的勝利後,眉心先是凝結,但是她即刻想到了一個更重要的問題,就是泰蘭歌城裡那些傳染了癲狂病的無辜民眾!
他們理應是最先被解救出來的,這是當前行事的重中之重了!
於是,她急急地找到了素素。
素素這幾天,已經將自己關在一個屋子裡有一段時間了。
她一直在研究用什麼法子才能將那些癲狂病人的傳染源給消滅了。
誰是幕後那雙黑手?!29
她一直在研究用什麼法子才能將那些癲狂病人的傳染源給消滅了。
等落籬找來的時候,她正趴在桌子邊上睡著了,嘴角處還流著晶亮的口水。
落籬笑了。
她身後的楊靖遠笑得就更誇張了。
但是落籬對著楊靖遠做了噓聲的手勢。
她知道素素這是太累了。
她已經幾夜沒睡好了,就是為了能有一個好的法子來拯救那些城裡受病的百姓們。
“我們先走,等會兒再來……”
落籬說著,就欲朝外走。
“籬兒姐姐,我想到怎麼救他們了……”
這個時候素素醒了過來,說出這話的時候,她是很想笑的。
就像往常那樣得意地笑。
但是她笑不出來。
她真的很困,都幾天沒睡覺了。
腦子裡一直在那些癲狂病人的嘴臉,以及那個不甚清晰的太陽花的圖案上轉悠,真的是太累了!
“怎么女俠沒精神了?”楊靖遠又要逗笑她了。
“去!本女俠現在沒工夫和你鬥嘴,等我辦完了事情,睡足了覺,看誰還會怕你,不成?”
“好好,女俠辛苦了,我楊靖遠怕你還不成麼?”
楊靖遠看她眼睛裡都是紅血絲,心裡有點隱隱的不忍了。
啊?
素素不顧淑女形象地張開大嘴,打了個很舒暢的哈欠。
而後伸了個懶腰。
“姐姐,那染坊里的兵力都給解除了麼?”
“是啊,現在那裡已經有了林將軍的人把守了,只是照著你的吩咐,誰也沒敢進那個染坊的作坊里!”
落籬摸著她的頭髮,“看把個丫頭給累成什麼樣了?”
“沒事,姐姐,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說著素素就要直奔門外而去,不料她起步太快了,以至於,身子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素素!”
楊靖遠手疾眼快,一下子就扶住了她。
素素睜大了眸子,看了看楊靖遠,嘴裡喃喃一句,“謝謝哦!”
誰是幕後那雙黑手?!30
素素睜大了眸子,看了看楊靖遠,嘴裡喃喃一句,“謝謝哦!”
那神情淒婉得讓人不由得心生了憐愛。
“你這個丫頭啊!”
楊靖遠和落籬同時感嘆。
“要不,素素,你先休息下,我們等會兒再去。”
落籬看素素這個樣子,心疼了。
“不,姐姐,我沒事!楊大哥,你鬆手啊,別趁機那個什麼的……”
呃?你!
楊靖遠登時被她氣到了。
“你真的能成?”
落籬問。
“嗯,沒事,我們得趕緊行動,那些人不會坐以待斃的,我們現在不趕緊將那些人救治過來,那很快他們再來別的花樣,我們又得應付他們的花樣,又得救治那些病人,那樣就累了!”
素素說著,就將身上的衣裳略做了整理,而後邁大步,走在了前面。
身後的落籬和楊靖遠相互看了一眼,再也沒說什麼,緊緊地跟了上去。
一行人到了那個染坊,果然看到了門外站立的都是北越國的兵士了。
素素在進那個作坊的時候,先是手裡點燃了一束艾糙!
那艾糙是搜羅了全城的藥房才買來的,預先就讓人給搬到了染坊的院子裡。
很多人疑問,就是落籬和楊靖遠也是面呈了不解的表情,這個艾糙是誰都認識的,一般的糙本植物,難道這樣常見的東西,真的能解那害命的癲狂症麼?
“怎麼你們懷疑我的研究?”
看了他們的眼神,素素很是不滿。
“不,不是的,我們一點懷疑都沒有!這都是驚嘆,驚嘆經過素素女俠的小手調製後,那艾糙都能救命了啊!”
楊靖遠忙不迭地解釋。
“你!你又笑話我!!!”
素素又跺腳了。
“啊?天地良心啊,籬主子,您快點給屬下作證啊,屬下說的真的是心理話,一點嘲諷的意思裡面都沒有啊!”
楊靖遠有些急了,急的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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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靖遠有些急了,急的很委屈。
“好了,素素,我們就只是覺得就驚奇,並沒有不相信你的能力啊!”
落籬笑著說。
“嗯,好,我相信籬兒姐姐,她是不會笑話我的!”
說著,素素就將那艾糙給點燃了,然後第一個人帶頭進了那個作坊里。
落籬等人都等在了外面。
只見素素手舉著那被點燃的艾糙在屋子裡的四周轉悠了一圈後,那屋子裡迅疾就瀰漫著一種艾糙燃燒後的味道兒。
這個時候,素素下令說,讓外面等著的人都進來。
進來的兵士們的嘴上都是帶著厚厚的布罩的,為的就是避免將一些遺存的毒氣吸納進肺部。
在素素的指揮下,那些人將屋子裡的一些大缸里的水都給放掉了。
那些水被排進了下水道內。
而通往護城河的那個一個洞口也被封死了。
那道門也被人重新用了磚石給修葺好了。
一時間,作坊里沒了什麼布料了,也沒什麼大缸燃著五顏六色的水了。
素素這才讓他們將院子裡的艾糙都給搬了進來,就堆積在了作坊內的空地上,然後她一把火就將那些艾糙給點燃了。
頓時整個屋子裡就充溢著那些艾糙的味道了。
艾糙的煙氣也隨著作坊的窗戶都飄了出去。
“素素,這樣只能杜絕這個作坊里的毒氣,可那些受病的人呢?他們該怎麼辦?你要怎麼醫治他們啊?”
落籬看著那滾滾的煙氣就那麼冒出去,一時有些茫然。
“姐姐,你都不相信素素了麼?”
素素有點不滿了。
“不……不是啊!”
落籬一時有些不知道怎麼說好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就有兵士來報告說,皇后娘娘,事情不好了啊!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兒?”
落籬大驚。
“那……那些得了癲狂病的人,都在朝著這邊而來啊。他們好像都失去了魂靈一般,什麼也不顧了,就只是朝著這邊奔來啊,怎麼辦啊?皇后娘娘,您還是先躲避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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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些得了癲狂病的人,都在朝著這邊而來啊。他們好像都失去了魂靈一般,什麼也不顧了,就只是朝著這邊奔來啊,怎麼辦啊?皇后娘娘,您還是先躲避下吧?”
那兵士的臉色都病了。
誰都知道如果被那些染病的人給咬到了,那可就是會變成同樣的癲狂病了啊!
“啊?這怎麼回事?娘娘,您還是先迴避下,等屬下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楊靖遠說著就要奔出去。
“行了,把你能耐的!來了那麼多的癲狂病患者,你都能擺平了?再說了,他們若是不來,那怎麼給他們醫治?難道要素素親自上門去,一家一戶地醫治麼?”
素素瞪了楊靖遠一眼。
楊靖遠這個冤啊!
那嘴巴張了幾張。
欲要解釋什麼,但是被落籬一個眼色給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