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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是有一點點的閃失,那整台表演也就砸鍋了。
所以,能擔任舞動頭獅子的人,那演技與心裡素質,都是過強,過硬的,是戲班裡最有才華的人。
班主有心想問問,舞動頭獅子的人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她練習過舞獅子這項舞蹈麼?
但是那未出口的話被那貴妃一個冷厲的眼神就給堵在了嗓子裡。
班主不知道貴妃娘娘說的舞獅子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但是他很清楚,自己若是敢拒絕,那麼不要說這台戲不用演了,那就是整個戲班裡人的性命大概也是難保了!
所以,班主只得答應了下來。
不過,讓她沒想到的是,那舞獅子的技術簡直是發揮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在班主看來,就是他親自上場了,也未必能舞動得如此之精彩。
所以在那個人下場後,她剛要上前去求教一番。
卻只見那個人徑直走了。
他喊了幾聲,那個人似乎什麼也沒聽到,頭都沒回,走了。
弄得班主還在狐疑中呢,這皇上和太后就又來追問了。
尤其是皇上那臉色,那語氣,把戲班一干人給嚇得,真的是大氣都不敢出。
不就演戲麼?誰不會!12
尤其是皇上那臉色,那語氣,把戲班一干人給嚇得,真的是大氣都不敢出。
“走了?怎麼會那麼快就走了?”
秦世堯低頭悶聲了一句。
他心裡琢磨著,籬兒一定是累壞了,不然怎麼會連罵自己的氣力都沒有了呢?
照著她的脾氣,被芸妃那麼一折騰,來在人前舞動獅子,受得那份累,她是一定會對著自己發泄出來的。
定然會跳腳大罵,“暴君,這就是你的女人,你的美人妃子,她們害人還有沒有盡頭啊?難道非得讓籬兒累斷了心腸,死在當場,你們就都滿意了麼?”
可是,她竟什麼話都沒說,就走了?
“皇上,哀家怎麼覺得她有點怪怪的?你說,是不是她真的懷孕了啊?”
容臻太后,有些遲疑地說。
“朕的母后啊,但願她別懷孕,她若是真的懷孕了,如此折騰下來,那孩子還能保住麼?”
秦世堯說完,甩手就走。
“啊?保不住了?老天啊,可別啊……”
容臻太后臉色大變。
好不容易盼來的金孫,再給折騰沒了,那自己可是無顏見先皇了啊!
“都是芸妃惹得好事!害的哀家受埋怨!哼!”
躲避在外面的芸妃一聽太后如是說,被嚇得渾身一抖,心說,我還是趕緊跑吧,別在這個時候出現在老太后的面前,是會被訓斥的!
想著,她腳底抹油,迅疾地逃了。
而秦世堯呢,匆匆就趕往了日暮宮。
“皇上,您慢點走,籬主子她一定是會日暮宮了,不然她能去哪裡?所以,您別急,彆氣著,累著了!”
他的身後,貴德子也是一溜小跑。
“你閉嘴!;累著氣著的是籬兒,不是朕!”
秦世堯低吼,那眼神差點就嚇了貴德子一個跟頭。
不過,等他們急匆匆趕到了日暮宮。
看看大門緊鎖,於是,秦世堯就想照著舊路,直奔那圍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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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大門緊鎖,於是,秦世堯就想照著舊路,直奔那圍牆而去。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
他一個起躍。
躍起來了,正欲強站在牆頭上。
卻在那手剛一碰觸到牆頭上的邊緣。
就哎喲一聲叫,然後整個人就給摔了下來。
撲通的一聲,一屁股,他就坐在了地上了。
摔的那叫一個結實!
“啊?怎麼了?皇上,您怎麼能掉下來呢?”
貴德子趕緊近前。
欲要把秦世堯扶起來。
他再一看,就更吃驚了。
啊?皇上,您的手……
只見,秦世堯的一隻手的手心裡都是血。
怎麼會有血呢?
皇上也沒和誰打鬥過啊?
再說了,在深宮裡,誰人敢偷襲皇上,那不是想找死麼?
可這一手的血跡,那是怎麼回事啊?
就在貴德子的狐疑中,秦世堯站起了身,望了望那牆頭。
自言自語地說,你個臭丫頭,真防範朕,比防範飛賊還來的得緊啊!
什麼?
貴德子有些沒聽懂,但是他翹著腳,抬頭一看那牆頭,就有些明白了。
心裡不免就大吃一驚了。
心說,我的個娘啊,這個籬主子可真的是膽子太大了啊!
原來,隱約的貴德子就看到,就在那高高的牆頭上,豁然豎立著一枚枚尖部朝上的瓷器碎片。
那碎片恍如一把把鋒利的小刀。
就那麼被鑲嵌在了牆頭上。
這就怪不得皇上的手怎麼剛一碰觸到了那牆頭,整個人一下子吃痛,就給摔了下來了。
“皇上,您看這……要不奴才找人來把那些碎片都給清除了?”
貴德子試著問。
秦世堯先是沒說話。
稍後,就是連連地搖頭。
自語一句,她這是讓芸妃他們給折騰怕了啊!那些女人真是瘋了,那麼有表演欲,怎麼不去做戲子?
然後,他走到了大門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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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走到了大門那邊。
稍一暗忖,然後敲了敲那門。
他知道裡面的人是聽得見的。
他說,“籬兒,是朕,朕來看你,可你啊,就像是小刺蝟,朕知道你氣朕,可是讓你舞獅子這回事,可是在你舞獅子後,太后才告訴朕的,說是那舞頭獅子的人是你,朕一聽就氣壞了,隨後就去後台找你,可你走了,朕知道呢?這次是朕不好,沒事先打聽清楚,讓你受委屈了,朕會記得給你出氣的,你呢,不要氣壞了自己,別忘了,你還要給凝妃她的那個什麼做衣服呢!朕啊,覺得,你的針線活兒啊,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百看不厭啊!”
“皇上,您不覺得,您這是在玩小孩子的把戲麼?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吃麼?奴婢算是看清楚了,您和您的貴妃娘娘,這就是當皇宮裡是一齣戲啊,而奴婢很幸運地成了你們這齣戲裡的一個可笑的小丑,真的很可笑,被你們一次次玩弄在股掌之中,不過,奴婢真的是要感激,感激皇上和您的貴妃們鍛鍊了奴婢的耐性,不然換了奴婢之前的性子,大概奴婢早就被你們逼的看破紅塵,出家去了!”
大門內,一個女子鬱憤的聲音。
是落籬。
啊?
出家?
秦世堯大驚。
就是貴德子也驀然心驚。
“籬主子,您可千萬不要做傻事,真的不關皇上的事兒的,若是皇上是愚弄您,那就不會在得知了他們要到日暮……”
他的話沒說完,秦世堯就一聲斷喝。
“狗奴才,誰要你說話的?”
呃!
貴德子的聲音戛然而止。
“籬兒,你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朕不怨你,可你一定要好好的,別累著,氣著自己就成,朕就先走了!!!”
說完,秦世堯再次看了一眼。
那緊閉的大門。
轉身就走。
貴德子也無奈地嘆了口氣。
然後跟在了秦世堯的身後。
他是我的寶貝,與暴君無關!1
貴德子也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跟在了秦世堯的身後。
走出去幾步,秦世堯回過頭來。
狠狠地沖他吼,你個狗奴才,你怎麼不問問,她是不是有什麼需要的?
吃的用的,你都給準備些。
然後馬上給送過來,知道麼?
是,奴才這就回去問。
於是,貴德子一遛小跑的再次回到了日暮宮的門口。
“籬主子,您寢宮裡是不是有什麼需要?若是有,儘管跟老奴說,老奴一定趕緊湊集了送過來!”
院子裡稍稍沉默了一下下。
而後,是籬兒略顯得頹然的聲音。
謝謝你了,貴公公,籬兒什麼都不需要!你走吧!
呃?
貴德子站在那裡等了數分鐘。
但是院子裡再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了。
他這才怏怏地沿著來路回去了。
“籬兒姐姐,我真的覺得皇上其實挺在意你的……”
屋子裡素素說了一句。
她是剛從舞獅子的現場回來的。
剛對落籬解說完了,發生在現場的一些事情。
然後秦世堯的敲門聲就到了。
“他?一個暴君會在意誰?他被女人們給慣壞了,只在意自己,倒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