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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野果子長在了高高的樹上。
據說是沒一定的本事還真的是吃不到那甜得如蜜般的山柿子。
走了幾條街,七祺都沒看到有人吆喝賣山柿子的。
心裡就有點焦急了,抬頭看看天色,尚早,不然自己就城外的山上自己採摘去?
他腦子裡這樣想著,腳下就疾步朝著泰蘭歌的東城門走去。
他知道,從東城門出去,再走大概三里地的樣子,是一個叫向陽的村落。
那村落是依山而建的。
遠遠看去,村子裡的房子就好像是一個小盒子,零星地散落在了村後的向陽山上。
就在他快要走到東城門的時候,忽然就從他的頭上飛來了一物。
一個本能的反應,七祺閃身躲避。
卻不料,在這個時候,從頭頂上,傳來一個嗓音尖細的人的笑聲,邊笑,那人邊說,真可笑的,原來堂堂的七王爺也是怕死的?
嘿嘿!
那個人的聲音忽男忽女,不過幾句話,她竟變幻了來說完的,而且說起來是那麼的完整連貫,一點拼湊的感覺都沒有。
“你是誰?”
七祺瞬息就躍上了他身邊的一堵牆。
那個人的聲音就是從那牆頭上發出來的。
可是,在他站穩在牆頭上時,朝那院牆裡一看,內中竟什麼人也沒有?
他的腦子裡暗忖,不對啊?
好陰險的雙管齊下!12
他的腦子裡暗忖,不對啊?
那個人武功就是再高,那也不至於高城這樣吧?
與風同行?
自己從發現她的聲音,到越到牆頭上來。
也就是瞬間的工夫。
怎麼那個人就消失不見了?
如此想來,她的輕功真的是深不可測的啊!!!
在七祺跳落下了那圍牆的時候,豁然就在腳下看到了剛才那個人扔給自己的一樣物件。
那是一張小紙條。
紙條是內包裹著一枚圓形的配飾掛件。
展開了那紙條,上面寥寥幾句。
但就是這幾句讓七祺驀然大驚。
上面寫著,尊貴的七王爺,你一定很想知道你心愛的女人此時在哪裡吧?那就到向陽山中來,不來,後果自負!
籬兒?
籬兒不是在日暮宮麼?
怎麼會在向陽山?
而且這個圓形的掛件據說是太陽國人jian細的標誌。
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難道說是那些太陽國人挾持了籬兒?
這可能麼?
七祺腦子裡一個念頭。
自己是不是該先回宮看看,證實一下?
但是轉而,他想,如果籬兒真的被他們挾持了。
那自己回宮去,這一路折騰下來,估計那些人是會對籬兒不利的。
她是一個有身孕的女人。
她無法保護自己,這可怎麼好?
看一眼那枚圓形的掛件,七祺定下了心、。
“哼,不管怎麼樣,就是龍潭虎穴,也要闖一闖,為了籬兒,也為了搞清楚,這枚圓形掛件背後的那些陰險的小人!”
想到這裡,他急掠身形。
展開了輕功,直奔城外而去。
七祺是在傍晚時分到達的向陽山。
這是一座不是太高的山。
山上此時已經是秋色盡染。
漫山遍野都是火紅的楓葉。
風吹過的時候,那裡恍惚燃燒的火焰山。
七祺在山腳下觀察了下,似乎沒有什麼異常。
好陰險的雙管齊下!13
七祺在山腳下觀察了下,似乎沒有什麼異常。
但他非常謹慎,因為他知道,現在敵人在暗,自己在明。
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有可能在敵人的監視之下。
這讓他不得不多用點心。
在內心裡,他對籬兒被挾持到這裡來很是狐疑。
不過,上次那個芸妃說是籬兒是太陽國jian細,拿出的證據就是這樣的一枚圓形的掛件。
究竟這個掛件是怎麼回事?
還有如果掛件真的是太陽國jian細之間的憑證,那麼籬兒怎麼會有呢?
自己一直都沒問她,那是因為在自己的內心裡,是怎麼也不可能將善良的籬兒和一個狐媚而狡詐的太陽國女jian細聯繫在一起的。
這個疑問埋在了他的心裡,他一直想弄明白,卻無從下手!
現在,終於有機會了。
那些人竟然急色地跳了出來,以籬兒的安危誘惑自己,他們想要做什麼?
這些人憑什麼在泰蘭歌附近就能活動的如此肆無忌憚呢?
這一點讓七祺意識到,這些人的出現絕非簡單。
而且一個隱隱的擔心,他覺得宮裡似乎……
這個念頭讓他幾乎不敢往下想像。
所以,他覺得自己必須面對他們。
找出他們背後的那隻手,然後順藤摸瓜,將一切搞清楚!
望望山上的紅葉,都是層層疊疊的展現在視線里,那迎風的紅色波浪里似乎掩映著什麼?
舉目遠眺,似乎就在山的半山坡上,有一座不大的房子。
那房子怎麼會被建在山上?
如果是獵戶建的,不可能會那麼整齊,紅磚碧瓦的。
心裡掛念著籬兒的安危,七祺顧不得想那麼多。
索性展開了流星趕月功,徑直朝山上的那間房子掠去。
風在呼呼地吹著,山風,總是性子頑劣的。
那些紅色的楓葉,也在風的吹拂下,呼啦啦地作響。
七祺在行進中,面色是淡然的。
好陰險的雙管齊下!14
七祺在行進中,面色是淡然的。
他似乎目不斜視,一直朝著前方疾掠。
其實,他的內心裡卻是警惕的。
因為他很清晰地感覺到,就在自己行進的左右兩邊的樹林裡。
有一雙雙滿是敵意的眼睛。
正悄悄地在窺視自己!
半山腰上的房子的門竟是敞開著的。
在外面就能看到,屋子裡的擺設很是簡單。
但是一切生活用品,樣樣俱全。
似乎,這裡真的是某個隱居山林人的住所,沒什麼值得驚異的?
“裡面有人麼?”
站在了門口,七祺問了一聲。
這一聲後,他似乎聽到了他背後有人在低低的嗤笑。
驀然,他轉身,但是背後什麼也沒有。
籬兒?
他輕聲地喊著,邁步走進了屋子裡、
屋子正對著門的這一部分,好似一個小的客廳。
擺設有桌椅板凳,桌子上放著茶杯茶壺等用具。
就在那餐桌的上面,豁然懸掛著一副圖。
是泰蘭歌城中出名畫家甲無的名作,四面埋伏!
不知道怎麼,咋一看到這四個字,七祺的心裡倏然就緊張起來。
後背上似乎也隱隱的吹來冷風。
他暗中運用了功力,準備一旦有異常,就會及時應對!!!
在原地,他雙目炯炯,很是小心地將身子轉了一下。
當他的視線轉到了這個屋子的東北邊角落時,他大驚。
那裡竟然是有一扇門,門這個時候也是打開的。
站在這裡,能很清晰地看清。
對面的門裡放有一張床。
而那床上,躺著一個人。
她是背對著自己的。
靜靜地躺在那裡,沒有一點聲息。
她是誰?
這三個字,很快就從腦子裡閃過。
這個女子身材窈窕。
躺在那裡,一副美人睡姿。
起伏波瀾,很是優美。
讓七祺驚詫的是,那女子秀髮上的銀簪。
好陰險的雙管齊下!15
讓七祺驚詫的是,那女子秀髮上的銀簪。
那是一枚景泰藍和攪銀絲相間,打造出來的簪子。
簪子的形狀很是唯美,刻工也是精巧的。
如此的簪飾別在了秀髮上,那簪子末端的小巧掛墜。
隨著人舉步行走時的韻律,搖曳生姿,別提多好看了。
這樣的簪子籬兒是有一枚的。
那還是她在五馬山上脫險後,母后賞賜給她的一件禮物。
據說這樣的上品飾品,人間無雙的。
“籬兒?”
看著那女子一動不動躺在那裡,越發的,七祺驚疑萬分。
那些人對她怎樣了麼?
籬兒,你不要嚇我啊!
他忘記了自己身後的那些暗中窺視的眼睛。
疾步衝過去,一雙手就搭在了那名女子的肩膀上了。
“籬兒,你醒醒啊?”
他的話剛出口,就只見,那躺在床上的女子倏然就轉過了頭。
果然是籬兒。
只是她一雙眼睛裡神情異樣,臉上也畫著詭異的濃妝,唇色紅得如染了外面楓葉的顏色,在幽暗屋子裡的,她的樣貌顯得十分的詭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