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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是哀家的兒子的,誰也別想掠奪去!
容臻太后看過落籬的眼色冷冷的。
“回太后話,籬兒真的不知道那個掛件是哪裡來的?之前落籬穿那身衣裳的時候,那掛件就已然在了……”
這是落籬的實話實說。
但是可惜的是,沒人相信她的真話。
“貴德子,你說皇上手裡的這個掛件是哪裡來的?”
容臻太后厲聲問道。
從芸妃去太后的寢宮說了,說是落籬有可能是太陽國的jian細。
而在烈秋場上發生的那一切的事情,都有可能是他們自編自演的一出鬧劇。
容臻太后就心生怨恨了。
她想,好你個籬兒啊,哀家和皇上對你都不薄啊?
從那日你替著哀家被人擄走了,皇上和七祺就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你了!
把你也救回來了,哪裡曾想到過,我們還在對你感激不盡時,大概你卻在暗中偷笑了。
笑話我們母子是愚笨的,竟連你的真面目都看不清?
想想會被人說成是笨蛋,太后的心裡就是憤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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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會被人說成是笨蛋,太后的心裡就是憤憤的。
“回太后話,老奴是在和弦宮發現的那件粉色的衣裳,衣裳上的掛件正是這枚帶了紅眼睛的,當時老奴記得是籬主子說,那衣裳是她的,然後皇上這才去的和弦宮,也因此臨幸了籬主子!”
貴德子說的都是那天的過程,這個過程秦世堯是知道的。
而且還有一點他比在場所有人都清楚。
那一夜,自己強了籬兒後。
將掛件拽了下來,一直就留在自己的身邊。
而籬兒那衣衫上剩下的只是那掛件的紅色絲絛罷了!
他看著她,心裡在想,你可以抵賴的,就說那個掛件不是你的!
畢竟貴德子找到那衣裳時,他看見的僅僅是半截的紅色絲絛。
那絲絛能說明什麼呢?
下意識地,在心裡,秦世堯竟在為落籬尋找出路?
甚至為她編造瞎話,以至於她能過了太后這關!
這個女人很野蠻,秦世堯是知道的。
但是她是一個jian細。
是一個太陽國人。
這讓秦世堯怎麼也不敢相信!
“籬兒,貴德子說的可是真實的?”
容臻太后的臉色已經變了。
“回太后話,公公說的極是,那枚掛件儘管奴婢沒怎麼注意,也不知道它是什麼時候掛在了籬兒的身上的,但是籬兒確實知道,那掛件是籬兒的!”
落籬的話剛一出口,那邊的芸妃和麗妃等人就得意了。
“太后,您聽到了沒有?這個女人簡直是膽大包天,事情都到了這樣的地步了,她竟還是強裝鎮靜?這不是在污衊我們北越國人的耐性與智慧麼?”
芸妃走到了落籬的面前,晃動著手裡的那枚假的掛件。
說,“你識相的就趕緊交代吧,是誰指使你來的?你來我們北越宮裡是想要做什麼?刺傷皇上?還是刺探情報?你這個妖女真的是太會演戲了,差點就將我們這些人都給矇混過去,若不是墜兒帶回來了的圓形掛件,我是怎麼也想不到,你會是一個jian細!一個太陽國的無恥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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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你說什麼?
落籬的眉頭緊蹙在了一起,誰是jian細?
她嬌斥!
“你!難道人證物證都在,你還有什麼好抵賴的麼?皇上,臣妾等人求您立時處決了這個無恥的妖女,不然,北越國的宏偉大業,終必會毀在了她的手裡!”
芸妃等人跪在了秦世堯的面前。
“籬兒,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麼?”
秦世堯緩緩地開了口。
他一直在看著落籬,看她的臉色,看她的眼神,她一直都是神態自若的。
完全沒有心虛的表現。
如果她不是jian細,那她的表情就該是坦然的。
他想。
可若她是一個jian細,那她此刻的表現真的太可怕了。
一個人外表強悍不給力,最給力的其實是她的內心,處事不驚,泰然自若。
那是一個人內心裡的修為,別人學是學不來的。
“解釋?皇上,如果籬兒解釋,您是信還是不信?如您信任籬兒,那您還有什麼必要多此一問?可若是您不信,那奴婢就是解釋到天亮,將大天都說破了,您也未必會信!”
落籬的聲調都是淡然的。
“你……看看太后,她連皇上的話都敢藐視,她不是太陽人,還會是誰?我們北越國人誰不愛戴我們的皇上,那裡有一個人敢和皇上頂嘴,皇上說一句,她可以回執上十句百句?”
麗妃頗有些氣憤地指責落籬。
落籬對她的指責視而不見。
這裡是龍瀛宮,一切都是秦世堯說了算。
如果,他下一秒鐘說,來人,將這個jian細給拖出去,亂棍子打死!!!
那麼jian細的帽子自己算是戴上了。
而且估計這一輩子想要摘掉那都是極其有難度的。
“你真的沒什麼可說的???”
秦世堯再問了一句。
同時,他的眼睛似乎都眯fèng起來,竟帶了笑意看著落籬。
落籬太不喜歡他的這個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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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籬太不喜歡他的這個表情了。
“不,皇上,奴婢沒什麼好說的,一切單憑皇上定論吧!”
落籬傲然而立。
她真的覺得很搞笑。
自己怎麼會成為了太陽國人的jian細?
那些無恥的小人,自己若是與他們為伍?
那還不如死了?
還人模狗樣地活著幹嘛啊?
“對於說籬兒是jian細,朕是不信的,她若真的是jian細,那麼在五馬山上,她完全可以帶著朕和七王爺一行人找個捷徑離開,沒有必要殺死那麼多的太陽國人!那些也都是人,如果真的是她的同胞,那朕倒要問下,誰有那麼狠得心,能一次將自己的國人殺過幾百?所以,這個事兒,朕會查清楚的,眼前,朕不能對她是jian細這個事兒蓋棺定論!”
秦世堯邊說邊看著容臻太后。
“母后,當日在五馬山的事兒,七弟也是能作證的,他也在,自然內中很多事兒也都是親眼所見,相信他會和朕一個論斷的,母后可以找來一問!”
“嗯,皇上的話自然是有皇上的道理的,但哀家持著保留意見,一旦有一天,真的查出來她就是jian細,那哀家將會親自命人處死她,絕不姑息!”
容臻太后這番分寸適當的話,一經說出口,那些文武大臣也都施禮。
說,太后說的極是!
“嗯,不已,這件事情的始末到底是怎麼樣的,就交給你去查,一旦查出了籬兒真的是jian細,那朕也是不會放任她的,但是她若是被冤枉的,那朕可是要追究鬧事者的責任的!後宮是一個安靜之地,大家都是一家人,相處就該是和和睦睦的,不要一出,再一出的給朕整出事來,母后年紀已大,讓她老人家勞神勞力的處理一些亂事,累壞了她,那朕決不輕饒!”
秦世堯說著,那眼神就瞪去了芸妃那邊。
不料,芸妃並沒有怯懦。
而是將目光直視到秦世堯臉上,看著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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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將目光直視到秦世堯臉上,看著他的眼睛。
她說,“皇上,臣妾明白您宅心仁厚,不想攪亂了後宮安然的氛圍,但是有些人,卻偏生不那麼想,她一再的興風作浪,皇上剛才說了,說她不可能是jian細,原因是她殺了自己的同胞!但是臣妾覺得,這個理論站不住腳,怎麼說呢?為了顛覆一個北越國,那些無恥小人什麼手段使用不出來?死一些人,對他們來說,那不算什麼,他們想要的是整個天下的霸業,如果皇上也會拱手相讓,那臣妾就無話可說!”
“芸娘,你這是在嘲笑朕麼?”
秦世堯冷聲。
“不,皇上,臣妾還有證據,證明這個籬兒真的就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無恥小人,她連皇上都敢矇騙,還有什麼是她做不出來的?”
“什麼?你再誰一遍?”
秦世堯惱了。
本來這件事已經到此為止了,交由劉不已去查實好了。
可芸娘看來是執意不肯罷手了!
芸妃不是傻瓜,自然看出了秦世堯的惱怒。
不過,她也沒躲閃。
反而對她身後的兩個宮女說,“如煙,茹蝶,你們說吧,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在和弦宮裡都看到了些什麼?”
芸妃一提及和弦宮,落籬陡然就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