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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漠遠的皇上也算是個明君。
體恤他的辛苦。
於是,就准了他一年的假期,說是要他回故鄉省親去!
幾乎,都沒有絲毫的猶豫,楊坤元就扮作了一個遊人模樣的閒散人,直奔了北越國。
也正是這次的出遊,讓他意外地救了芸妃。
也意外的不費任何周折地進得了北越國的皇宮了。
更讓他欣喜若狂的是,他見到了籬兒了。
儘管見到她的時候,她是被北越的秦皇擁攬著的。
但是他沒有怪她,他知道她在宮裡做一個奴婢的難處,。
他想,只要這次能救出她去,就算是從此和她海角天涯,自己也算是值得了。
落籬的心再次被震動了。
又一個深情款款要帶自己遠離是非之地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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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個深情款款要帶自己遠離是非之地的男人。
她知道這個男人愛的是真正的籬兒。
可問題是現在自己穿越過來,借用了籬兒的身子。
於是,他就當自己是籬兒了。
面對他的一片赤誠,自己怎麼忍心將籬兒已經香消玉殞的消息告訴他呢?
可……
不由地,她無語了。
只是,任他在自己的耳邊呢喃著他對籬兒的思念。
那種撥動心弦的傾訴,讓她一路都是眼含著淚的。
正如那句詩里說的那樣,為世間情為何物,真叫人生死相許!
七祺是在楊坤元的馬兒趕到了狩獵場的時候,才追上來的。
“籬兒,籬兒,你怎麼樣?”
他關切地問。
“籬兒,不要回答他,他與那秦皇都是一樣的,都是些妻妾成群的男人,他們怎麼會真誠地對待唯一的一個女子呢?他們只會傷害你!”
楊坤元悄悄地對落籬說。
落籬看七祺一眼,對他露出了一個淡然的笑容。
“七祺,我沒事的!楊大將軍的騎術很好的!”
她這話一說。
那楊坤元倒是楞了一楞。
心中暗忖,怎麼她叫那個七王爺是七祺?
這個名字是不是有些太親近了?
而她竟喊自己是楊大將軍?
記得之前她只會喊自己阿元的?
落籬有些同情楊坤元。
他不遠千里趕來,就是為了見他的心上人一面。
可是他怎麼會明白,此籬兒,非彼籬兒啊?
烈秋,是一處廣袤而神秘的土地、。
在這裡既有山勢巍峨。
雪冠延綿,也有富饒糙原。
望不到邊的蒼翠茂盛。
那些品種繁多的野獸以及野牛羊等動物都把這裡當成了它們賴以棲息的地方。
每年的秋季,糙原上的糙枯黃了。
樹葉凋零。
整個圍獵場都顯示出了一副頹然的衰敗。
那些動物也就在這種衰敗中,讀懂了季節的變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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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動物也就在這種衰敗中,讀懂了季節的變換。
這裡之所以被命名為皇家狩獵場。
其實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這裡的一切都是原始的。
它內中所有的狂野與豐盈會讓每一位進入到它內中的獵手們感覺到一種真實的激情亢奮!
在現代社會裡,落籬也從電視裡看到過一些狩獵的場面。
但比起秦世堯他們的這些秋獵來說,那真的是太幼稚了。
烈秋場外是有皇上的行宮的。
那是為了皇上攜著妃子美人們一起來領略圍獵激情而準備的。
整個行宮是依山而建的。
建築是很磅礴的一直蜿蜒到了山腳下。
行宮的門前就有一條常年都是潺潺而過的小溪。
溪水清亮而溫和。
在陽光下,看去,猶如錦緞般的潤澤。
容臻太后和燕妃她們都已經被安全地護送進了行宮了。
沉默了大半年的行宮裡,忽然就熱鬧起來。
這樣的熱鬧似乎讓整個烈秋都有些惶惶不安了。
尤其是那些動物們,偶爾一隻兔子從落籬她們的腳下竄過。
也是驚恐的。
它們大概是意識到,有人要來捕殺它們了!
狩獵對於男人來說,是一場競技。
一眾的男人都是全副裝扮的。
騎馬端坐在正中的是他們的皇上秦世堯。
此時的秦世堯一身的虎皮裘裝、。
頭冠上竟奇異地插著幾支大鳥兒的長羽毛。
他的腰間佩戴著箭筒,一柄看去強勁的弓箭就拿在他的手中。
他豁然佇立於眾位將士們的中間。
遠遠看去,那一身的虎衣真的是威風八面,驍勇強悍了!
“看看,皇上多本事啊!”
這是容臻太后的話,她說著,嘴角的笑,已顯示出了她對自己兒子的驕傲。
“是啊,每年的狩獵競技都是皇上勝了呢!皇上真的是我們的大英雄呢!”
燕妃適時地將馬屁拍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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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妃適時地將馬屁拍了過去。
容臻太后聽來很是受用。
眼光掃過了芸妃。
芸妃此時正遠眺秦世堯他們。
目光悠遠的似乎在琢磨,這座狩獵場有多大呢?
麗妃對她時刻不忘記對皇上拋媚眼。
很是不屑,一句冷諷就說了出口了。
“哎呀,芸姐姐,你回來的可真及時啊,這個宮裡沒有了你啊,可真的是轉不了呢?”
落籬暗笑。
這也叫諷刺啊?
最高明的諷刺是讓對方當時聽不出那是壞話,還欣然不已。
等她回家一想,想明白了。
那不是什麼好話的時候,也就只能自己憤憤了。
麗妃如此的話,相信長了耳朵的人,都能聽出來。
她那話里可不是什麼好意味?
怎麼就宮裡離了誰都轉不了?
地球離了誰都照轉。
還別說是區區一個小女子了?
不過,芸妃倒好似一點沒聽出來。
她回頭看麗妃一眼。
說,哎呀,妹妹,姐姐想啊,我不在的這些日子,幾位妹妹一定都是忙壞了吧,伺候皇上就寢啊,飲食起居啊,這些都是幾位妹妹做的吧?那皇上對妹妹們一定是恩寵有加吧?看看麗妹妹都瘦了,一定是累的吧?等下,若是皇上狩到了奇珍異獸了,那姐姐怎麼也要在皇上面前給幾位妹妹表表功勞啊,替妹妹討要一張珍稀的皮子來,用來冬天做件裘皮大衣哦!妹妹說呢?
呃?
麗妃的心窩裡立時就被她溫言細語地捅了一刀子了。
宮裡誰不知道,芸妃娘娘不在這些日子裡。
皇上每每十五就品性暴躁,那都是因對芸妃的思念。
幾個月來,宮裡的妃子們沒一人被召寢過。
也就是最近才來了一個籬兒。
還不是妃子,不過是一個暖床丫頭的身份!
如此,芸妃若在皇上面前提及侍寢的事兒。
那自己還不得讓皇上訓斥一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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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芸妃若在皇上面前提及侍寢的事兒,那自己還不得讓皇上訓斥一頓啊?
所以,麗妃只得腆著臉說,“姐姐,不必了,妹妹只是說說罷了!”
看她那唯唯諾諾的樣子。
芸妃就是一聲冷哼,心說,你和我斗?
倒是燕妃悄悄拉了芸妃一把。
輕聲說,“姐姐,你出宮幾個月,宮裡發生了一些事兒的,等下妹妹會告訴你,她……”
她用手指了指麗妃。
“對我們還是有用的!”
她有用?
什麼用?
芸妃狐疑。
燕妃暗自將嘴巴朝落籬那邊努了努。
那意思,那邊的賤人才是我們真正要爭鬥的主兒呢!
她?
芸妃冷冷看過一眼,想起了籬兒的霓裳舞了。
她舞倒是跳得不錯。
不過,在皇上跟前獲得恩寵,你靠著外表的美麗。
或者下半身能給皇上的激情,那都不是長久的。
想要長久的霸占君心啊,那是需要用腦子的事情!!
不知道怎麼,落籬就想起了小康在的時候,形容這位芸妃說的話了。
他口中的芸妃似乎是個與世無爭。
悠閒睿雅的女子。
但現在看來,真人面前,自己看到竟只是庸俗與傲慢了。
“太后,芸兒剛回來,就對籬兒妹妹的名氣那是如雷貫耳啊,皇上很寵妹妹,那自然是有寵的道理。太后您也知道皇上是最擅長秋獵的,而且對於能在馬上和他一較高下的人,那也是極其欣賞的,難不成,籬兒妹妹在馬上很有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