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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死也不會嫁給你的!”
落籬狠命地朝那個男人臉上淬了一口。
“你個賤人,爺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你竟敢淬爺,活得不耐煩了!來人,給我打……”
他嘿嘿地冷笑著繞著落籬身邊轉,“嘖嘖,這張小臉俊得啊,爺的心裡都痒痒難耐了,可別打著小臉啊,打著小臉可就不好看了!”
說話時,他一副垂涎欲滴的樣子,噁心的落籬差點就將隔夜飯給吐出來。
那幾個打手朝著落籬逼過來。
落籬眼睛四下里看去,在這個雜物間裡的一個角落裡,她看到了一部梯子。
那梯子是架起來的,直通上面的房頂,可能是為了修繕房子用的。
而就在自己的右手邊,她看到了一個桶。
桶不大,但是桶的周圍彌散著一種氣味。
她使勁嗅了嗅,能察覺出來,那是棕櫚油的氣味。
立時她想到了早上做早點時用的火石,還在她的口袋裡呢。
好,yín賊,我讓你得瑟!
她一手抓起了那油桶,疾步就奔到了那個梯子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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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手抓起了那油桶,疾步就奔到了那個梯子下面。
那老男人一看就驚詫了。
啊?你個小賤人,你上梯子幹嘛?
這時,那打手中就有人在下面晃動那個梯子。
落籬的腳下本來就不穩。
又提著一桶油,所以她在上面的身子就左搖右晃的,很有要摔下來的意思。
“別搖,別摔死了她,那就沒人給我做小妾了!”
那個笨蛋男人情色攻心,喊了一聲。
於是,沒人敢動那梯子了。
“哼,你就爬吧,爬上房頂,你也下不來,逃不走,到最後你也得求爺把你弄下來,好,爺就在下面等著,等著你主動跳到爺的懷裡來!”
索性,那個男人搬了一把椅子。
坐在院子裡,翹著二郎腿等著看落籬的笑話呢。
落籬無比邪魅的一笑。
心說,yín賊,你哭的日子就要來了!
七祺一早就應幾個朋友之約出了宮。
他本來是要到素雅居的。
朋友說好了,在那裡等他。
騎著馬,他一路沒停。
就快到素雅居的時候,路過一個街口,他正急趕著,忽然視線里就出現了一個人。
那個人一身簡單的打扮,長發是挽著一個利落的流雲髻,發間全無簪飾,面上也沒有塗抹胭脂水粉。
不過,如此倒落得了一個絕對自然的面容,清新而優雅。
她?
那不是籬兒麼?
她怎麼出宮了?
七祺心裡一怔,但很快他就又了新的疑問了,走在她身邊的那個男人是誰?
那男人可不是什麼好鳥。
你看他一路走,一路那眼光就賊溜溜地在落籬的身上打旋兒。
七祺策馬悄悄跟了上去。
因為不想被那男人發覺。
所以他就一直和那男人以及落籬保持一定的距離。
所以,等他推開了那男人宅子裡的大門。
就只聽那個男人正站在院子裡朝房頂上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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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聽那個男人正站在院子裡朝房頂上喊呢,“哎呀,我的姑奶奶,你可不要點啊,你若是把那房子點著了,那我可怎麼辦啊?我那房子裡可是藏著珍寶的,哎呀,我怎麼那麼笨啊,怎麼就招惹了如此不省心的女人呢!哎呦呦……”
那男人說著,就已經是鬼嚎上了。
“啊?老爺,你把珠寶都藏在那個雜物間啊,你可真的是好沒良心啊,我們姐妹八個對你那麼好,你都不珍惜,還又招回來個野蠻女人,現在好了,珠寶就要被燒光了啊!老爺……”
他那八個小妾都急了。
圍攏著那男人。
就不依不饒了。
“哎呀,你們就都別鬧了,還是想辦法讓那個女人下來吧!”
那色鬼男人急得是抓耳撓腮。
懊悔不已。
他怎麼也沒想到,那個女人提著油桶上房子。
是為了燒掉他的雜物間啊?
再說了,誰能知道她的口袋裡竟會有火石呢?
“籬兒,你在房頂上做什麼?”
進門就看到落籬站在了這家人的房頂上。
左手持一火石。
右手提著一個油桶。
一副要將她腳下的房子燎了的架勢。
“七祺?”
落籬一看見他,那小心肝就顫悠悠的了。
腳下也站不穩了。
其實她心裡怕的要命。
那房頂上是尖尖的。
她就站在了那尖尖的兩邊,看著下面那高高的距離,若是一個不留神,就會摔下去。
若不是為了嚇唬那院子裡的色鬼。
她怎麼也沒膽量爬上去的。
“哎呀,公子,這個瘋女人是你的朋友啊,求您了,快讓她下來吧,她……她要點火燒了我的房子啊!”
那個男人好像是見了救世主一般,撲過來,就拉住了七祺的手。
七祺臉色一板,“哼,你不招惹她,你不妄想要她做你的小妾,能把她逼上房頂麼?我還沒找你算帳,你倒是有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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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祺臉色一板,“哼,你不招惹她,你不妄想要她做你的小妾,能把她逼上房頂麼?我還沒找你算帳,你倒是有理了?”
“我……唉,都是我有眼無珠,怎麼能招惹了這樣一個姑奶奶呢?公子,求您了,快讓她下來,大不了,她說出條件來,我答應就是了!”
“這可是你說的。”
七祺的眼睛裡閃著一種詭異。
沒過半個時辰,兩個人就從那個男人的家裡走出來了。
七祺的手邊拿了一個錢袋,錢袋裡可是真金白銀,足足一千兩呢。
走到了一處角落裡,七祺忽然將那錢袋朝地上一扔。
然後雙手拉住落籬的手,眼睛看著她,輕聲問,“怎麼樣,傻丫頭,嚇壞了吧?”
本來落籬以為他是會誇讚自己有本事的。
敢上房子,敢敲那老色狼的竹槓。
可是沒想到,他的眼睛裡沒有錢財那些俗物,他和自己單獨在一起,想到的第一個問題,就是安慰自己。
“七祺,我……”
她心裡的委屈和鬱悶都涌了上來。
那淚,就潸然了。
“傻丫頭,下次可不能再那麼輕信人了,也不要一個人跑出來,知道麼??”
“我……我……”
七祺越說,她的心裡就越是委屈。
以至於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想到了那個暴君對自己的虐行。
又想到了公主和自己情同姐妹。
可因為那個暴君,她對自己有了誤會!
“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七祺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輕輕將落籬攬進了懷裡。
這下,落籬的情緒就像是決堤的cháo水,一泄而出。
她哭自己命不好,父母早逝。
又哭自己穿越過來,成了別人的丫鬟,卻沒逃得出惡魔的掌心。
她更哭到現在她竟沒有了家。
沒有了愛人,更沒有了希望!
七祺就那麼站著。
用手撫摸著她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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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從她的慟哭里感受到她起伏的情緒,他的心裡也是酸楚的。
多靈氣的一個女子啊,可境遇竟是那麼的悽苦!
不知道哭了多久,等落籬穩定下情緒。
從七祺的肩膀上抬起頭時,才發現,自己將七祺簇新的淡色衣衫抹得又是鼻涕。
又是淚的,髒髒的一大片。
她有點不好意思了。
“七祺,對不起……”
“傻丫頭,好些了麼?”
七祺有些憐愛地摸了摸她的頭。
驀然地,落籬的臉就紅了。
她悄然地站直了身子。
低垂著頭,默默著,不說話。
任一顆心兒若小鹿兒般的亂跳。
“走吧,難得你出來,我們又小小的劫富了一把,我帶你吃好吃的去!”
說完,七祺就拉著落籬朝街上走去。
兩個人的神情都是愉悅的。
泰蘭歌城裡有一個很高級的酒樓,叫做素雅居的。
據說那裡以海鮮聞名的。
而且做的一手地道的海鮮小混沌,引得來泰蘭歌的人無不是紛紛前去。
落籬沒想到,古代的酒店裡,那飯食做的很是講究。
海鮮也都是鮮活的,吃起來,那味道別提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