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寵婚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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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時候夏一涵和葉子墨出了門,她自己也惦記著出去找莫小軍,就把這件事給耽擱了,直到此時,那份協議還在酒酒工人房的床單底下放著呢。

  「那你見到他的時候沒問他在忙什麼嗎?」夏一涵輕聲問酒酒,她何嘗不牽掛莫小軍呢。

  總怕他為了要她離開葉子墨,不知道會做出些什麼事來。

  不過看葉子墨最近這幾天好像很平靜,對她也算溫和寬容,她猜至少到這時莫小軍應該是沒有什麼大的動作,不然葉子墨應該有反應才對。

  「我問了,他也不大理我,就說沒什麼,只是進貨基地那邊有些體力活要他去做。估計也是吧,看他最近好像很勞累的樣子。」

  「酒酒,真是辛苦你了。」夏一涵感慨地說,她何嘗不知道,酒酒這麼來回跑,又是照顧她,又是去看莫小軍也是很累的。

  「我才不辛苦,我樂在其中。要不是有你這層關係,我估計他連看都不肯看我一眼呢。不過有了你這個招牌,他對我都不敢太冷淡,一涵,我可真是沾了你的光啊。」酒酒一副無所謂的表情,還露著大酒窩笑了笑。

  夏一涵看出對於莫小軍在意她,酒酒心裡多少是會有些芥蒂的,為了他們兩個人的幸福,夏一涵輕聲勸她:「傻丫頭,他對我好,也只是因為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以後你會發現他對你越來越好的,他這個人就跟葉先生一樣,臉上總是冷冷的,對人很少有笑臉,不過心是很好的。」

  「我當然知道他心好啦,心不好我怎麼能看上他呢,他可是我的黑馬王子。一張臉總是酷酷的,不過我喜歡。」

  兩人正說著,管家走過來,恭恭敬敬的對夏一涵說:「葉先生讓我叫你進去,一涵。」

  「好,我知道了,謝謝您。」

  「不知道葉先生找你又是什麼事,應該不會找你的麻煩吧?這幾天據我觀察,他對你好像還是不錯的。」酒酒挽著夏一涵的手臂,不放心她,想跟她進去。

  「沒事,他不會的,我一個人進去就行。」

  夏一涵態度很淡然,雖說這幾天葉子墨轉變很大,對她也很好,可是前段時間他給她造成的那種反覆無常的感覺並沒有徹底改變。

  她每一天的日子,只要平安,她都覺得是上天額外的給予。他真是隨時可以對她好,也隨時可能變壞,她做好他對她發脾氣的思想準備。

  夏一涵敲開葉子墨的房門,裡面有淡淡的煙味,並不刺鼻,他沒再抽了,菸蒂已經被摁滅在菸灰缸里。

  通常只要房間有煙味就意味著他心情不好,他心情不好就會對她發脾氣,她只不知這一次他又是因為什麼事罷了。

  不過猜也猜得到,最大的可能是跟莫小軍相關。

  葉子墨此時正坐在電腦桌前,從她進門,就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夏一涵再想讓自己平靜,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忐忑的,她儘量平靜的走到他面前,輕聲說:「你找我?」

  「有件事跟你說。」他的態度似乎也是平靜的,這讓夏一涵有些意外。

  葉子墨打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張紙,遞給夏一涵。

  他覺得他們兩個人有必要就這件事平靜的談一談,雖然他對這個女人總說莫小軍是他弟弟這件事相當惱火。可是為了這,兩人也沒少鬧矛盾了,夠了,他已經不想再因此責怪她,弄的兩個人都不高興了。

  夏一涵接過那個結果,經過這麼久的折騰,她再看鑑定書,似乎沒有前幾次那樣過於激動了。

  依然是葉子墨和莫小軍的鑑定,結果依然是零,跟上次不同的只是印章,這是海市的鑑定結果。

  夏一涵有些不能相信,可這結果寫的清清楚楚,葉子墨已經又做了一遍,她要是還是堅持說不信,他十之八九會不高興。

  她咬了咬唇,還是輕聲說道:「謝謝你考慮了我的建議,重新做了一次,不過我總覺得你們就是親兄弟,那張照片我記得很清楚,就是小軍小時候的。」

  葉子墨聽到她說這句話,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不高興,眉頭皺了皺,又鬆開。

  他真是沒有對女人解釋的習慣,不過因為是她,他還是耐著性子對她解釋了一句:「照片莫小軍已經看過了,你總強調說那張照片一定是他小時候的,他說不是。」

  「不可能!」夏一涵到底沒忍住,這話幾乎是脫口而出。

  葉子墨這回是真的失去了耐心,低聲朝她吼了一聲:「你覺得我會騙你嗎?」

  他是不會騙她,他怎麼會騙她呢,根本就沒必要。他完全可以說一句他不是,然後多餘的話都不對她說的,夏一涵當然明白。

  「不是,葉先生,您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說你會騙我,我只是想說,可能小軍他沒有看清楚吧。或者他也是跟你一樣,只是相信dna的結果,所以……」

  「別說了!」葉子墨皺緊了眉喝令一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在這件事上對她發火似乎都成了習慣了,她只要非得堅持,他就很難平靜。

  他只要一想到她知道這是莫小軍最大的心愿,她就拼死拼活地把他們往親兄弟這上面扯,他就特別生氣。

  夏一涵收住了話,沒再說什麼。

  她看得出葉子墨已經是在盡最大的努力克制了,要在前些天,她敢這麼說,他指不定已經把她扔床上去了。或者他早就捏住了她的下巴,表情冰冷的質問她。

  他在儘量克制,她也不該失去理智,她同樣也該克制。

  葉子墨背著她又去做了一次鑑定,就說明他還是會聽信她的建議。

  不對……她忽然想到葉子墨說莫小軍看過那張照片,而且他們又做鑑定肯定是又見了面的。

  他會不會為難莫小軍?

  應該是沒有的,要是為難了,酒酒去看莫小軍,應該看得出端倪。

  葉子墨沉默許久,最後還是緩緩開口,對她說:「今天這件事,我們是最後一次談。這個鑑定你看到了,是在海市做的,我是叫林大輝秘密去的,任何其他的人都不知道他是在哪裡做鑑定,不存在有人在背後做手腳的可能。另外,你說的照片問題,莫小軍已經看過了,他本人都覺得不是。以前你反反覆覆的說他就是我弟弟,我只當你是為我好,原諒你,不再計較。你以後再提,我就會認為你是為他好,不會原諒你了。」

  夏一涵沉默,她不認可,又不敢多說,只好沉默。

  「莫小軍說你是個很固執己見的人,你自己也好好想想。一張兩三歲時的照片,你真能看的那麼准嗎?莫小軍說他在孤兒院存檔的照片照的不是很清楚,而且他說的也有道理,很多小孩子都有相似特徵。現在我們家的小翰已經回來了,我跟他也做過鑑定,的確是親兄弟。你再這樣總強調別人是我弟弟,還時不時以那樣的眼光看他,其實對他是一種傷害和不尊重。夏一涵,我希望你能明白一點,我已經是在把你……」把你放在很重要的位置上去了。

  從夏一涵第一次說出莫小軍是葉子墨的弟弟一直到現在,他似乎都沒有這樣跟她推心置腹的談過。

  他這樣平靜的態度,還有他話里的內容讓夏一涵的想法忽然有些動搖。

  如果真的莫小軍都覺得那張照片並不是他小時候,那就說明她極有可能是看的失誤了。

  「好了,你回自己房間去吧,記著以後都不要再提這件事。再提,我不會這麼平靜的對待你。」

  葉子墨不會對夏一涵明確地說出,他把她放在了重要的位置上。

  也不會告訴她,他打算要好好的對待她。

  宋婉婷父親的生日就要到了,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想法,不過這要看夏一涵近期的態度。

  夏一涵靜默地站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回了她的臥室。

  躺在床上,她的腦海里反覆想著孤兒院存檔的照片,又想著葉子翰的照片。

  自從她推測莫小軍是葉子翰以後,她好像就認定了,就沒再想過有可能不是。

  孤兒院的存檔照片她也就是看過一兩次而已,那是一張年代久遠,且還不是很清晰的照片。葉子墨說,一張兩三歲時的照片你真能看那麼准嗎?

  她此時想來,恐怕也真是她太注重自己的第一感覺和她的推測了。

  她竟然寧願相信她的猜測,就是死活都不肯相信葉子墨拿給她看的結果。

  她還總怪葉子墨這人太糊塗,可是人家白紙黑字的結果不相信,難道真來相信她的感覺嗎?

  她為什麼一定要固執地認為莫小軍就是葉子墨的弟弟呢,確實是因為莫小軍最大的心愿就是找到他的親人。她可能太急於想幫他找到親人了,所以她才固執,任性。

  葉子墨說的對,她這樣堅持,莫小軍不是葉子墨的弟弟,她就是在傷害那個葉家找回來的葉子翰。還有,她也傷害了葉子墨,讓他覺得她為了莫小軍什麼事都能做。

  她離開他房間之前,他的臉色不好看,恐怕還是在生她的氣吧?

  她仔細回想起她說出莫小軍是葉子墨弟弟以後發生的所有事,她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還害他母親生病。

  這些,他都原諒了,在她有危險的時候,他放下所有的矛盾第一時間趕過去救她。

  上次拿到了他們的鑑定結果,說他們不是親兄弟,她在鑑定中心又那麼激動,還當眾威脅他,說要離開他,最終他也原諒了。

  那天他粗暴的對待她以後,他似乎有些後悔,所以這幾天他對她是真的很好。

  找理由帶她去逛街,幫她做參考,給她提搭配建議,還有怕她在別墅里呆的悶,他還主動帶她去跟他的家人朋友吃飯。

  甚至今天她再次強調莫小軍就是他弟弟,他不僅沒有狂暴地對待她,還很冷靜地給她講道理。

  他對她這麼好,她怎麼能視而不見呢?

  就因為他從前對她不好過,她就要忽略他的轉變,永遠不信任他會對她的好嗎?

  他都沒有對女人這樣過,如今能對她做這麼多,對他來說是有多難得,假如她還不領情,他一定會很難過的。

  想到這裡,夏一涵忽然覺得自己極度自私,比葉子墨自私多了。她都沒有顧慮他的感受,她不該再繼續不管他的心情了。

  夏一涵起身下床,穿好鞋子,快步出門,又敲響了葉子墨臥室的房門。

  「進!」他的聲音沉沉的,果然心情還是不好。

  夏一涵進門,見他手裡正燃著一根煙,房間裡的煙氣比開始重了許多。

  他沒什麼表情,只是有幾分冷淡地掃視了她一眼,也沒問她來幹什麼,低下頭,繼續狠吸了兩口煙,隨後摁滅菸蒂。

  她緩步走到他身邊,直視著他,很誠懇地說道:「對不起。」

  「為什麼要道歉?」他的眉頭動了動,臉上還是有些陰沉。

  「可能我真是弄錯了,你說的對,也許那么小的照片真是看不清楚的。是我太激動了,甚至沒有顧慮到你的感受。」夏一涵低低的,柔柔的說。

  葉子墨深吸了一口氣,猛的摟住了她的腰,把她帶坐在他大腿上,咬牙切齒地說了她一聲:「你還知道錯!我以為你這輩子都給我固執己見,永遠都不會說你弄錯了。」

  其實這個男人真的很可愛,他這麼大的氣,看起來冷冷冰冰的,都還是透著寵愛她的情愫。

  夏一涵鼻子有些發酸,聲音也不覺的多了幾分哽咽:「我弄錯了,你為什麼不提醒我,就像今天這樣提醒我呢。」

  「我沒提醒你嗎?我說了多少次,你都不聽。我看在你心裡有些人的分量真是比我要重一萬倍都不止吧?」

  葉子墨語氣涼涼的,同時透著強烈的醋酸味道,夏一涵又好笑又覺得心裡有點兒淡淡的甜。

  「你到底是為什麼有這麼大的轉變,能告訴我嗎?好像以前你不是這麼對待我的。」夏一涵總算鼓起勇氣問出了這個問題。

  為什麼,難道是因為他的情敵提醒了他?葉子墨是打死都不會承認,他是因為莫小軍才改變對夏一涵的態度。

  他只會覺得是他自己英明偉大,想通了怎麼去俘虜女人。現在對她的態度好,也不過是要她徹徹底底的愛上他,再也離不開他罷了。

  他要在兩個人的感情里掌握主動權,他可以不愛她,她卻必須得死心塌地地愛他。

  對她隱忍,只是為了征服罷了,他這麼跟自己說。

  「你還沒回答我,是不是有些人在你心裡的分量比我要重一萬倍都不止?」他沉著臉又問了一遍,早避開了她的問題。

  他始終在糾結這個吧,她不想讓他再去猜這個問題的答案了。

  她雙手輕輕捧起他俊美無鑄的臉,認真地看著他的雙眼,堅定地說:「這個問題,沒有辦法比較,哥哥和愛人,都是一樣重的,你明白嗎?」

  「你說什麼?」他眉皺了皺,她這深情的表白,他又怎麼會平靜,其實心裡已經狠狠的動了一下。

  「我說,你們兩個人,他是哥哥,你是愛人……」

  愛人,愛人,他是她的愛人。

  葉子墨的心裡百轉千回,不等她把話說完,已然重重地壓向她的唇瓣。

  他不是她愛人麼,他就好好做做只有愛人才能做的事。

  夏一涵的臉早已被他的話羞的通紅,他在電腦桌前吻了一會兒,就把她扔上了床。

  持續很久的歡愉過後,葉子墨擁著香汗淋漓的夏一涵,靜靜地躺在床上。

  他們面對著面,夏一涵看著這個在她身體裡縱橫馳騁的男人,心裡早已經說不出的感嘆。他真的轉變了,突如其來的信任,她應該高興滿足,卻還是有一絲絲的不安。

  會不會如此的平靜意味著他下一次對她失去耐心時,更加的狂暴呢?

  她伸出手輕放在他剛毅的臉上,輕輕的摩挲,邊輕聲訴說:「我們之間如果能一直這樣,該有多好。」

  葉子墨抓住了她的小手,握在他的大手中,他目光定定地看著她的小臉,卻只是看著,沒說什麼。

  她謹慎的話說的那麼輕,說明她在怕他,他心裡其實感觸是很深的。

  這一段時間以來,他真的被嫉妒弄的行將瘋狂,總是粗暴的對待她,甚至是反反覆覆的懲罰她。

  莫小軍說的對,她是個可憐的女人,她是世界上最可愛,最單純的女人。為什麼他對她不能多一點點的耐心,給她一點遺忘的時間呢?

  他是一個大男人,總這麼為難一個女人,真是太不地道了。

  這些想法,他只是在自己心裡轉過,不會對她承認的,他葉子墨是絕不向女人低頭認錯的人。

  以前他總是在想,只要她心裡沒有別的男人,他就好好的寵她,把她捧到天上去。

  他現在在想,他應該要先寵她,先把她捧到天上去,慢慢的她的心裡就沒有了別的男人。

  顯而易見,這幾天他對她溫柔了些,她也在慢慢的轉變,還主動說出他是她愛人,莫小軍只是她哥哥。

  其實這個女人要的確實不多,她的心是那樣柔軟,就像水一樣。她說的那麼絕情,說如果他粗暴的對她,她永遠都不原諒,說明她當時多恨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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