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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就全顧著打算怎麼蹭自家哥哥回來的東風,給自己謀點可意的吃食了。

  越栐信回來這時候,也是不時不晌的,二太太問他可用了飯沒有,要不要擺上飯來吃。他卻道一會兒還要同謝翼去見老太太,隨便對付一口就得了。還是越蕊的主意,一人給他們來了一碗鮮湯麵,兩人就這麼湊合了一頓,倒叫二太太直嘆沒有這樣待客的道理。

  一會兒外頭來一婆子,道老太太已經起了。這裡越栐信就同謝翼一起往頤慶堂去了。

  等人走了,二太太在堂上一坐,只覺著這離家大半年的兒子回來可不該是這樣子啊!可到底該怎麼樣,又說不明白。想來想去,還是自家這兒子太各色的緣故,沒法兒比。

  倒是越蕊安慰她:“娘,哥肯定也是想我們的。可是我哥能耐大啊,能耐大的人常做些咱們看不明白的事兒,您就別在那兒犯彆扭了。等他把事情做得了,自然會告訴我們的,就同他考書院的時候一樣。”

  二太太笑道:“成,聽你的,還是你知道你哥哥。”

  越蕊道:“那當然了!”

  又說頤慶堂里老太太歇了晌醒來,剛換了衣裳,就聽外頭道四爺打書院回來了,來給老太太請安。又有謝家的三爺也一塊兒過來了。

  老太太一聽越栐信回來了還罷了,過年了本該回來的。忽然聽得還有謝家老三也同他一處來了,心裡就犯上了嘀咕。這謝家如今把陳家打得全無還手之力,連這年還不曉得怎麼過呢,只是之前輾轉找了幾個人去說和,都沒得謝家的回音。這會兒謝家家主忽然來拜訪自己,這可就有說道了……

  韓嬤嬤道一聲請,不一會兒,越栐信同謝翼一起進來了,見了老太太都行了禮。老太太先問過兩句謝家老人們的好,才對越栐信道:“你回來得倒早,荃兒剛送信來說才剛啟程,你可好好讀書了,沒有逃學吧?”

  越栐信笑道:“老太太放心,我們那裡,沒有先生准許,連只蒼蠅都飛不出來,便是想逃學也只能在裡頭來回逃。”

  說得老太太笑起來,才又問道:“你們倆又怎麼碰到一處去的?還一塊兒來了。”

  越栐信笑道:“是謝翼有事情要求老太太幫忙呢,孫兒不過是個白跑腿的中人。”

  老太太一聽這話眼中一亮,笑道:“中人多見,這白跑腿的中人可不多見。”又對韓嬤嬤道,“這裡大開著門冷得慌,還是去邊上暖閣里坐著說話吧。”

  韓嬤嬤答應一聲,一眾人等就進了東邊的暖閣里,另上了好茶。

  第二天,四姑奶奶越洵佳就往娘家來了,同老太太說了半日的話,出來後去了一趟紫藤院又去了一趟青桑院。

  轉天越栐信一早就出門去了,等回來時候天已經黑透。

  沒等過年,京城消息靈通人士就發現,剛剛打得如火如荼的印坊陳家和謝家居然握手言和了,兩家家主頻繁在某處清靜隱秘之地碰面,顯是另有動作。

  等謝陳兩家聯手南下,大事得定的時候,才又有人挖出來,這兩家當年商議事情的地方,就是雲來苑的四水院。雲來苑裡頭有一處頗大的湖面,這四水院就在湖中間的一處小島上。只一個小小院子,四面環水,要商議點機密事情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最要緊是這雲來苑裡頭的使喚人都是董家的死契家僕,在國朝簽死契的傭人數可是會大大提高一家稅額的,可見董家下的本錢之大。於是乎,這董家雲來苑漸漸成了大商賈大人物商議機密要事的首選之地,也是出人意料。不過這許多人覺著出人意料的事情,在有些人來說大概都是意料之中的。

  遠話休提,只說越栐信幫陳家同謝翼那裡牽上線之後,總算得著些空閒了。

  傅清溪到青桑院見了一回自家這四哥,還沒說上兩句話,就聽越栐信笑道:“你說你啊,是有多呆?上回的苦頭沒吃夠?這回又去考一個頭等來!就那麼幾分加分,與你又有何用?你只平常能耐考去,還怕進不了五大書院?你之前數演會不是得了一塊數令牌了?那就是崑崙書院的進門帖了,只要春考別太砸到底,崑崙書院的數術院必定會收你的,且一定是天字級。你說說,你可折騰個什麼!白給自己招事兒。”

  傅清溪一聽他開始說,還有些不好意思,後來聽說數令牌的事兒了,便把胳膊一舉道:“這是我後來去你們書院主持的那次數演會後得的,你可知道這又是什麼東西?難不成是進你們書院的令牌?”

  越栐信看了兩眼,搖頭道:“這倒沒聽說過了。”

  傅清溪斜他一眼:“你自己書院的事兒不知道,倒是別人書院的事情知道得清楚。”

  越栐信道:“你同我說過那個令牌的事兒,我才在裡頭打聽了。這東西你又沒同我說起,我怎麼會知道?!”

  傅清溪便把老太爺說的話告訴了越栐信,又道:“不能離身,這又是什麼道理?”

  越栐信笑道:“或者是可以養顏的吧,你們女人家不是最講究這個了?戴個什麼玉就能氣色好,戴個什麼寶就能叫膚色白嫩勻淨……”

  傅清溪一挑眉毛:“四哥哥你是不是又做什麼新買賣了?”

  越栐信道:“要做什麼買賣?你當我有多閒!這麼多買賣,哪裡做得過來?唉,真是騙不完的傻子……”

  傅清溪道:“你當心‘善泳者溺於水’。”

  這回輪到越栐信挑眉毛了:“怎麼的,咒我呢?大過年的,老久不見的,就這麼對你四哥?!再說了,我自然也知道我有傻的地方,但這不耽誤我哄那些比我還傻的啊!我若是不哄他們,我自己卻叫比我聰明的哄了去,我不是虧得慌?是這個道理不是?”

  傅清溪直接搖頭:“四哥哥的道理我向來不明白的。”

  越蕊在邊上幫腔:“所以傅姐姐一直是好人。”

  越栐信做的事兒,在越家人裡頭沒掀起什麼風浪,只老太太那裡如今對他是絕對另眼相看了。

  等越荃一回來,越家才真炸了鍋了。

  越荃到家見過老太太,領了家宴,晚上大太太就給拉進自己屋裡了,只留母女兩個說私房話。

  見大太太被洪家那幾句話嚇成這樣,越荃是又不忍心又看不過去,嘆道:“您想想,若是現在哥哥有同哪家附學的姑娘有來往,您會叫人給那家家裡傳話不會?”

  大太太想了想道:“那自然不能的,這、這哪有這樣做事情的。”

  越荃一拍手道:“可不就是這樣了?!那洪家什麼人家,連咱們這樣的人家還做不來那樣的事兒,洪家的太太奶奶們反倒這般輕狂了?”

  大太太想了想也皺上了眉頭,不過馬上又道:“可這話真是洪家那裡傳到金家的,你四嬸子不會哄我這樣的話的……”

  越荃笑道:“我也沒說這話不是洪家傳出來的啊,我只是說,這話準定不是洪家的太太奶奶們的主意。誰曉得什麼人借了誰的嘴胡亂說的!這是他們洪家自己的事兒了,咱們可也管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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