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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能忘?我真是服你了,原打算做琉國月餅,就因你這句話,如今全都泡湯了。”

  “這有何難?花生,芝麻,綠豆,玫瑰,蓮子,想吃什麼就放什麼,你若真要別出新裁,龍蝦螃蟹放在裡面也使得,嘆什麼氣。”

  “說的也是。”

  兩人膩膩歪歪,這時傅泰忽然遞過來一封信,容嶼看了一下,折著信紙道:“赫連奕與公主成親了,竟有這等喜事,真是可喜可賀,呵呵,沒了璃皇,赫連奕代權已然成了定局,我是該去恭喜呢,還是該落井下石呢。”

  “既然璃皇都沒了,還怕他個赫連奕,跟公主成親又如何,還不是為了服眾想的下下策,國主只要暗兵不動,任他打,他也打來金陵城來,有志氣有什麼屁用?”

  容嶼淡笑道:“不要理他,叫人給我燒洗澡水,我要沐浴。”

  “唉。”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晉江文學城

  清閨無聊歸去,不料回來的路上,她再次碰見施落鬼鬼祟祟從冷宮裡出來,這次沒有茯苓,就他一個人,她好奇,欲問,想想還是算了,他是個厚臉皮的,萬一要是賴上她,她豈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算了,還是躲吧。

  清閨把身體躲在入樹後,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黑暗的夜色里。

  原以為只是一場誤撞,豈料幾天後傳出一個天大的消息,施落帶著謝貴妃私奔了。

  什麼?這是一起私會?完了,這下臭大了,好在當時沒人撞見,不然肯定有人說她是奸細,她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清閨站在院子修理一盆茂蘭,天天跟沒事一樣,倒是香草在她面前說個不停,她說貴妃和施落私奔,國主受了不小的打擊,正到處派人去追呢,然而根本找不到。

  這世間還有師父做不到的事?簡直是清閨奇聞啊。

  出於好奇,她就去找他,卻發現他表面上追追追,實際上並不上心,後來我才知道這些都是他一手策劃的,他覺得他虧欠她,又發現她對施護衛有意思,便成全了這樁美事,這樣,兩人各自解脫。

  清閨覺得他特別聰明,做起事來毫無破綻,不覺對他佩服幾分,只是這招太狠了點,把自己問題推的一乾二淨,卻苦了別人,不知道的人看來,他好像特別無辜,而施落他們則受盡世人鄙視,可無論如何,他們兩人幸福就好。

  ****

  施落走了,謝貴妃走了,宮裡一下子安靜了很多,清閨每天依舊種花,容嶼來過幾次,起初兩人態度好好的,然後說不到兩句就吵了起來,她說他冷血無情,不可理喻,他說她刁蠻任性,胡攪蠻纏,然後兩人誰也不讓誰。

  不過容嶼更加盛氣凌人一點,也更加氣人,當清閨說不想見他時,他大發雷霆道:“你不想見我,我同樣也不想見你,若不是因為銀狐,我才懶得過來呢,你不要得寸進尺。”

  清閨回道:“是啊,除了利益,你何曾把我當人看過?我也就只有被使喚的價值了,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為我的痴傻而感到悲哀,可是錯誤已成,我也沒辦法改變了,但是銀狐指事了結以後,請你麻煩你不要過來找我了,我也不再願意見你,咱們就這樣吧。”

  容嶼點了點頭,想要開口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撫袖而去。

  清閨傷心極了,原來好多事情真的不能改變,就算他原諒他不堪的過往,他們的關係還是不知不覺走到了盡頭,默契沒有了,關切也沒有了,取而代之的全都是鬧心和不愉快,原來緣分盡了,就算他們想挽留都難。

  幾天後她去找了銀狐,給他送飯,給他倒水,銀狐側著身,不願意理她,她也不大計較,只是一味的對他好,還做了他最愛吃的狗肉烤。

  銀狐無動於衷道:“哼,又是公輸玄卿讓你來的對不對?他可真是損,居然讓我當道士,我真當了道士,月隱怎麼辦?他考慮過我嗎?”

  清閨也覺得有點對不住他:“我知道你很為難,可是你若要了秘籍,師父他也很為難,古道子是他的恩人,他做不到那麼絕情你知道嗎?還有,月隱若真心愛你,她是不會在意你的容貌的,我們何必要在乎一些皮囊之相?去找月隱吧,用最真實的你,去面對最真實的她,我相信你一定會幸福的。”

  起先銀狐根本就勸不動,後來聽說只要答應就能出去,還可以換了餿掉的衣服,為了自由,他便勉強的答應了她。

  清閨露出平和的笑,以為此事就此了了,其實銀狐有銀狐的打算,只是她單純,沒看破而已。

  事情平息後,容嶼賞了她不少的珠寶珊瑚,除了這個,他還擺了一大桌的晚宴請她,就她一個人,清閨沒有興致,只是隨便應付,整個晚宴的氛圍特別詭異。

  吃過飯以後,容嶼做於外室好像在等待什麼,清閨坐於內室梳頭,兩人依舊沒有交流,可是梳著梳著,她的眼皮有點沉,漸漸的越來越模糊,最後竟然不知不覺的趴下了。

  朦朧中,耳畔泛起冰涼得風,她似乎感覺容嶼走了進來,他支走了所有人,然後抱起她,一直把她抱進臥室床上。

  她感受到他的纏綿之吻,也感受到他壓在身上的溫度,她想要反抗,想要叫喊,卻發覺自己的手腳宛如棉花一樣無力。

  風動紗帳,兩人交織在一起,兜衣從榻上掉了下來,她皺著眉,任由他占有、侵入……

  遠處,屏風九折,宛如波浪,一對鴛鴦戲水的畫面看起來特別美。

  第二天醒來,清閨覺得身體疼痛萬分,被褥上斑斑血跡證明了他和她昨晚已經行了夫妻之禮,可是為什麼只有她一個人,他呢。

  清閨扣上衣服,連頭髮都來不及整理就跑出去找他,長廊外的水榭旁,她看見他一身絹白,披著長發,手裡還拿著她昨夜的髮釵,整個人看起來有點狼狽。

  她走近,他緩緩的看向聲源,見她來了,他起身就逃,卻並沒有走。

  她走近他,並本能的扶住他,而他見了她,百感交集,所有的言語都顯得蒼白無力,他抖動著嘴唇,情緒完全崩潰了,只是他善於壓制,一向以一種非常從容來維持作為師長的尊嚴,其實,他是自責的,頹廢的,不甘心的,他覺得自己把事情做成這樣,簡直就是豬狗不如,他怎麼能淪落成這樣?

  “師父,你的狀況還好嗎?血蠱有沒有…侵犯你…”清閨小心翼翼的問。

  “我沒事。”容嶼道。

  “都這樣了,怎麼能說沒事呢?我去叫個大夫給你把把脈。”

  “不,別去,咳咳咳。”他拉著她的手,一急,劇烈的咳嗽聲打斷了他的序言,清閨驚訝的看著他,本來怨他,現在卻變成了關心他:“不能再固執了,萬一血蠱侵入你的五臟,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了,我去找迷老糊,你等我。”

  清閨奔了出去,不一會兒就把迷老糊帶了過來,然而師父卻不見了,只留下一灘斑斑的血跡。

  清閨焦急萬分,跟迷老糊分頭去找,巡遍宮裡大大小小的庭院,卻一點線索也沒有,最後迷老糊定言道:“密室,最近國主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去那裡,大家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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