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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他嗎?」

  這麼多年過去了,舒承甚至不敢親自去確認。

  被問到的男人搖頭:「我不是他,我是周珩風。」

  舒承垂下眸子,稍微點了點頭,繞開周珩風離開了公墓,回到車上後他立馬啟動車子,儘管臉上已經濕濡一片,但舒承卻沒有心思去擦。

  他是一個懦弱而且膽小的男人,當年因為自己的身份,在黑暗中看著唐予風起起伏伏,他想過要拉唐予風一把,可是唐予風卻棄開了他的手,並且和自己說死生不見。

  心裡其實已經隱隱有了答案,但是舒承卻不想去確認,他將自己放任自流,似是對任何結局都不再有所畏懼。

  舒承把車開到了洛城的一家酒店,這家酒店有舒承的投資,進了房間之後舒承把自己蒙在被子裡,就這樣睡了過去。

  舒承十九歲的時候開始當臥底,那時候他的老師說這孩子極其有天賦,而且還年輕,是個好苗子,於是就那樣把舒承給送了過去。

  剛開始當臥底的舒承很興奮,一腔熱血的少年對那種神秘而又危險的事情總是好奇,可是時間久了他才明白,自己必須要成熟穩重起來,才能完成上級下達的任務。

  原本就不是什麼重要的位置,不過一個小角色而已,可是舒承憑著自己的優秀,居然被提拔成了這家主人的保鏢。

  洛城唐家,其勢力錯綜複雜至極,就算是用一個黑板也寫不完他們到底牽連著多少人,而這樣一個危險的地方,主事人居然是一個長相十分溫潤清秀的男人。

  他被人叫做唐爺,生了一個小他十六歲的兒子,舒承在沒有當小少爺的貼身保鏢的時候,只見過他一面。

  唐予風,名字瀟灑,可是他的面相卻是有些女氣。

  舒承沒見過長得那麼妖孽的男人,沒忍住多看了兩眼,卻被那位唐予風小少爺給發現了。

  「爸,這是你的新保鏢?」小少爺有一副清亮的嗓音,他看著舒承的眼裡像是有著濃厚的興趣。

  唐聿挑挑眉,並未抬頭,「你要就給你。」

  「我可不橫刀奪愛,我身邊的保鏢這麼多,還差這一個?你自己留著吧。」

  唐家主人對自己的兒子總是縱容寵愛,舒承原本提著的心因為小少爺的這句話慢慢放下來,那小少爺卻站在他面前,用洞悉一切的眼神看著他,然後在他耳旁悄悄道:「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跟著我。」

  那年秋風正好,花園中栽滿了楓樹,火紅如霞,小少爺抬手拿了一片葉子放嘴裡叼著,那一幕是舒承這輩子都忘不了的景色。

  一覺醒來,舒承知道自己又做夢了。

  只是這次做的夢居然沒有那麼兇險可怕,他扶著額頭笑了笑,那笑容里滿是苦澀。

  天色未亮,舒承叫人送了點吃的上來,舒承只嘗了兩口便沒了胃口,他洗了個澡之後把自己打理好,然後退了房,準備重新開車回寒城。

  以後他不會再來洛城了,這麼多年的藕斷絲連,戀戀不捨,究竟是因為愧疚,還是愛情,連他自己都覺得模糊了起來。

  車子開到一半,助理打電話過來,舒承連了藍牙,對那邊的人道:「什麼事。」

  「您要我查的我都已經查過了,周珩風的身份確實沒有問題,只是有一段時間他的資料和實際不符,前幾年有人曾經看見他在南城出現過,而這和他說自己在北城工作根本對不上。」

  「好,我知道了,等我回來你把這些資料交給我。」

  「是。」

  舒承加速車子,前幾年在南城,那這件事是不是要去問問白星闌?畢竟她對南城可是要比自己熟悉。

  可是白星闌現在和舒懿文在外國開心的度著假,若是自己因為這點小事讓那兩個孩子擔心可就不好了。

  舒承感覺自己現在很被動,他內心有點迷茫,想知道周珩風究竟想要什麼,而他,能給他些什麼。

  回到寒城之後的舒承接到了電話,是來自周珩風的,他似乎才剛睡醒,語氣有些惺忪:「舒總,可以准我一天假嗎?我現在還在洛城,一時半會兒可能趕不回去。」

  「嗯,你和人事部說。」

  「我這樣剛上班就請假是不是不太好?還請舒總不要怪罪了。」周珩風語氣中帶著些調笑,舒承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

  小少爺把他騙到自己的房間,用唇親吻著舒承的臉,目光柔和繾綣的對他道:「明明是讓你來當保鏢的,卻想讓你上我的床,真是不好意思,請你不要怪罪。」

  舒承的手緊緊握著手機,他對電話那端露出淺淺微笑:「怎麼會怪你,不舒服的話就好好休息。」

  聽到舒承這句關懷的話,周珩風原本勾起的唇角一點點冷下來,那邊舒承已經掛了電話。

  把手機扔在一邊,周珩風重新閉上眼睛。

  舒承已經重新戴上了面具,而周珩風現在要做的就是把他的面具撕下來。

  過程很艱難,周珩風唯一想要的,就是舒承對他敞開心扉。

  當年的唐予風是怎麼看上舒承的呢?

  那時候的舒承很年輕,一雙冰冷的眸子目光銳利,他皺起眉來的時候看著很嚴肅,一絲不苟。

  唐予風突然很期待這個男人瘋狂起來究竟是什麼模樣,他曾經看過他訓練時的模樣,肌肉鼓起,一看就很有陽剛之氣,唐予風從十八歲就已經開始明確了自己的性取向,他喜歡男人,而且是那種又帥,又有力量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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