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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弦捧著肚子坐在床邊,摸著楚鏡的臉,擔憂地問,“小鏡子,生孩子疼不疼?”

  “打了麻藥,不疼,”楚鏡笑道,“阿弦以後是順產,可能會有一點點疼,但是不要害怕,聽助產士的話,一定可以挺過去的。”

  華弦扁嘴,掃肖圖一眼,“小圖子想讓我剖腹產。”

  “嗯?”楚鏡望向肖圖,“為什麼?明明順產對寶寶更好一些。”

  肖圖嘆氣,摸著華弦的頭髮,端起茶杯餵他喝水,“雖然是這樣不錯,但是,弦弦那麼怕疼,會哭的吧。”

  “不會,”華弦搖頭,低頭摸摸自己凸起的肚子,神情認真,“為了寶寶,我不怕疼。”

  肖圖笑起來,“可是我怕你疼。”

  “喂喂,”張漸天叫,“你們一定要在別人面前秀恩愛嗎?”

  回家之後,華弦就打開電視,坐在沙發上跟著視頻練習呼吸,肖圖樂,用指尖點著他的鼻頭,“真的要順產?聽說很痛痛哦。”

  華弦白了他一眼,“又不是讓你生,哪來這麼多廢話?”

  肖圖:“……”

  第108章 華弦產崽

  說得好聽,真正到了上產床的時候,華弦疼得滿頭大汗,緊緊抓著肖圖的手,淚水嘩嘩地淌。

  肖圖把他抱在懷裡,拿毛巾給他擦汗,強笑,柔聲道,“弦弦乖,再挺一下,聽醫生的話,乖……”

  “啊啊……疼啊……”華弦拼命甩著汗濕的頭髮,這種痛徹骨髓的感覺實在是無法忍受了,“老公,救命……疼死了……”

  肖圖一狠心,“醫生,準備剖腹產,我們不試了。”

  “這個……”醫生為難地說,“肖先生,尊夫人這個反應還屬於正常情況,我們建議還是嘗試順產,畢竟經過產道的擠壓,寶寶的心肺功能能夠得到鍛鍊,並且產夫的身體恢復也比較快……”

  “管不了那麼多了,”肖圖看著華弦蒼白的小臉,五臟六腑都要疼碎了,急切地說,“我只要讓他不要這麼疼!剖腹產,快!”

  “不……不……”華弦拼命抓住肖圖,“我要順產……”

  “弦弦……”

  華弦額頭不停地滲著冷汗,哭著喊,“不……不疼……一點都不疼……我要給寶寶最好的……”

  剎那間,肖圖幾乎要忍不住洶湧的淚意,猛地轉過頭,深吸一口氣,轉臉對華弦笑,“好,好,好,弦弦果然是最棒的,老公為你自豪……”然後對助產士吼,“你還傻看著什麼?快點讓他生!”

  經過十八個小時的掙扎,華弦終於大哭著生下一個白胖大兒子,哇哇的哭聲在產房中響起,肖圖淚水再也忍不住,抱著華弦又哭又笑地像個傻子。

  等安頓好華弦,走出去打電話通知親戚朋友的時候,肖圖腿軟得站不住,華弦奮鬥了十八個小時,他就不眠不休地陪護了十八個小時,真正虛脫了的感覺。

  楚鏡第一時間趕來探望,華弦正在睡覺,他累壞了,楚鏡坐在病房裡,懷裡抱著小明禮,心情很好,他沒想到華弦可以挺下這十八個小時,雖然那種疼痛他沒有經歷過,卻想想就覺得難以承受。

  肖爸肖媽非常高興,來看過華弦,又看過躺在寶寶房呼呼大睡的小孫子,笑得合不攏嘴,本來想要在這兒守著華弦醒來,被肖圖催走,肖氏有後了,家族中還有大大小小的事情需要打點。

  兩個長輩興高采烈地走了,肖圖走回病房,坐進沙發中,他雖然非常疲憊,大腦卻十分興奮,閉上眼睛,滿眼都是粉嫩的華弦和粉嫩的寶寶。

  “我也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楚鏡見他累了,將小明禮交到保姆手中,站起來整整衣服要告辭。

  肖圖睜開眼睛,“嗯,也好,我現在腦子裡太亂了,等我緩過來再擺酒招待你和漸天,哎,漸天呢?”

  “他公司加班,唉,他們公司總這樣,大晚上地加班,”楚鏡笑道,張漸天能力高態度好形象佳,升職非常快,短短兩年內已經升為了開發部總監,在遊戲行業中,加班總是非常多的。

  但是這一次,他卻並沒有加班,而是坐在秋風老街的一件咖啡館中,慢慢喝一杯黑咖啡,此時已經是深冬,老街上只有少數幾家鋪子還開著,飄搖的霓虹在寒風中亮得滿街蕭索。

  喝完咖啡,他看看時間已經差不多,買單,抓過黑色的風衣邊走邊穿,其他位置上幾個閒聊的大漢立刻跟上。

  張漸天走進一條窄巷,兩邊是鱗次櫛比的民居,他靠在牆邊點一根煙,跟那幾個大漢淡淡地笑笑,雲淡風輕地談論著天氣和南海局勢。

  “先生,來了,”一個人突然出聲提醒。

  張漸天早已經聽到,他轉臉看向巷子深處,果然一個男人快步走了過來,他的衛衣帽子扣在頭上,心情大概很好,愉快地吹著口哨。

  等他走近的時候,可能是出於動物的本能,突然覺得前面有危險,頓了一秒鐘後,轉身就跑,張漸天一聲斷喝,身邊的幾個人已經像離弦的箭一樣沖了出去。

  幾聲沉悶的痛呼,那人被架著拖到了張漸天的眼前。

  張漸天掐滅菸頭,抬眼看著眼前這個幾年不見儼然已經蒼老幾十歲的男人,淡淡地開口,“罪世狂少,你還記得我嗎?”

  “操你媽張漸天,我操你祖宗……唔……”

  張漸天猛地出拳,狠狠擊在他的腹部,罪世狂少悶哼一聲,疼得面容扭曲,一句話都罵不出來。

  “十年前,你意圖加害阿鏡,七年前,你找人打斷阿鏡的手指,六年前,你意圖下毒害他,我們網開一面不把你趕盡殺絕,你還敢……”張漸天緊緊咬牙,“你還敢再對阿鏡下手!”

  說完,上前一步,揪住他的領子,兇狠地揍了上去。

  幾十分鐘後,張漸天停下拳腳,罪世狂少狼狽地趴在地上,口鼻都往外流出鮮血,他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又無力地摔倒。

  張漸天接過旁邊人遞過來的濕巾擦擦手,對地上的人說,“既然你買通獄警越獄出來,就應該去一個陌生的地方隱姓埋名,可你偏偏不長眼還想去傷害阿鏡,就該料到今日的下場。”

  罪世狂少的身體如篩糠般顫抖,“你……你要……怎樣?”

  “還敢對阿鏡動歪心眼,看來是監獄裡那些人沒能讓你慡,”張漸天對靜立在周圍的幾個大漢說,“拖他起來,隨便送到什麼地方去,賣器官、或者人體實驗,總之,要讓他慡個夠。”

  “張漸天……你他媽……”罪世狂少突然瘋狂地掙紮起來,嘶啞的吼聲打著顫,“……不得好死……”

  處理完地上的男人,張漸天彈彈衣服,走出暗巷,摸出手機,按了幾個數字,那邊很快就接了起來,“處理完了?”

  “嗯,”張漸天輕笑,“謝謝你通知我他的行蹤,藍哥。”

  藍田沉穩地笑,“沒什麼,我只是討厭他總是勾搭阿寒,正好你找他,送你個人情好了。”

  聽到手機那邊傳來江寒陰鬱的聲音,“什麼勾搭?我早已經跟他劃清界限!”

  張漸天哈哈大笑,“有時間請你們出來喝酒。”

  掛了電話,張漸天坐進車中,拿出鏡子整理自己的髮型衣服,開車回家,在樓下24小時便利店買了楚鏡愛吃的雞爪,拎著上樓。

  打開門,溫暖的燈光撲面而來,楚鏡正抱著孩子在客廳里散步哼小曲,聽到聲音回過頭來,笑道,“回來了,餓不餓?”

  “你一說,我還真餓了,”張漸天走過去,笑著在楚鏡嘴上吻一下,接過兒子,大大地親他小臉,“爸爸的小明禮哎……今天乖不乖?”

  寶寶精神很足,瞪著水靈靈的大黑眼睛,對張漸天咯咯地笑。

  保姆回家去了,楚鏡走進廚房,拿起圍裙,“晚飯還剩了很多,我熱熱給你吃。”

  “哎哎,我來,我來,”張漸天忙一手抱著小明禮,一手扯下他的圍裙,“你抱兒子玩兒去,我來做。”

  楚鏡抱著兒子,擠在廚房裡,“晚上阿弦生了,八斤多,胖得跟個肉饅頭似的。”

  張漸天把菜放進微波爐里,“那肖圖不美死了?哎,你出去,裡面有油煙。”

  “肖圖要累死了,阿弦難產,生了十八個小時,肖圖陪了十八個小時,我剛從醫院回來,肖圖的眼眶都青了,”楚鏡退到門外,靠在門框上和他說話。

  張漸天把飯菜端上餐桌,開了一瓶紅酒,楚鏡陪在一旁啃雞爪,忍不住道,“你真的不打算去幫我管理醫院?我實在不是那個人才……”

  “咱媽還年輕呢,她再管個二十年不在話下,到時兒子就長大了,交給兒子好了,咱倆就可以去環遊世界,”張漸天惡劣地用沾點紅酒抹在小明禮的嘴上,寶寶好奇地舔舔嘴唇,小臉一皺,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楚鏡大怒,“他還不到三個月!!!”

  “練練酒量嘛,”張漸天強詞奪理。

  等他們再去看華弦的時候,尊貴的肖夫人已經回到家裡坐月子,得瑟得不像話,肖小公子胖得像只小豬,作風也像豬,整天不哭不鬧,吃了睡,睡了吃,區區十幾天,個頭又大了一圈,眼看著就要攆上小明禮了。

  華弦生個孩子元氣大傷,但是他產後滋養得好,臉色比以前更紅潤了,躺在床上指揮著肖圖端茶倒水,儼然已經是家庭女王。

  肖圖喜得麟兒,樂得把華弦捧上天去,公司交給手下,專心在家裡當小太監。

  “肖小豬???”楚鏡大驚,“取這樣的小名?”

  肖圖樂呵呵地笑,“賤名字,好養活。”

  華弦倚著腰枕靠在床頭,抱過呼呼大睡的兒子,手指在他鼻頭上一按,“看,像不像小豬?”

  楚鏡看看睡得一臉傻相的肖小豬,在看看自己懷裡乖乖巧巧的小明禮,雖然覺得自家兒子更可愛,但還是忍不住羨慕人家兒子的肥壯啊。

  小明禮不足月而生,先天不足,總是比同齡人弱上那麼幾分,晚三個月出生的肖小豬卻像吃的是豬飼料一樣,長得肥肥壯壯,這孩子雖然也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小少爺,卻從小生活在華弦的蹂躪下,像棵狗尾巴糙一樣茁壯地生長,上幼兒園的時候,已經比小明禮高出一頭,倆小孩手拉手去上學,小明禮卻更像弟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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