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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緋:“……”

  他簡直不想說什麼了,心裡的不安呈弧度不斷擴大。他望了玄綽一眼,發現他也在看自己,冰冷審視的目光,極似殘暴的掠奪者。

  “你是先皇嬪妃?”首衛追問道。

  “本宮是當今陛下的女人!未來的皇后!你們還不放了本宮!該死的奴才!”左芸仿佛瘋了一樣,尖銳的聲音刺激在靜謐的宮宴中。

  “陛下的女人?未來的皇后?”重複之言,是高台的男人所說,冷沉的鳳眸凝視肖緋,一字一句,剛剛擰斷刀刃的手撫上他的臉龐,動作輕柔卻無端駭人。

  肖緋:“……”

  不、不是吧、還、還來!他都決定再不搞事了!誰知這賊老天還不放過他!!“沒、沒有!……我、我不認識她!真的!”他不知自己的目光躲閃,一雙瀲灩的眸子沒有焦距。

  心虛的表現、淺顯的謊言。嫉妒的怒火滔滔盤恆於心口,“哦、是嗎?”一把捏起他躲閃地下頜逼人對視自己:“那麼,就將這個女人一刀刀颳了,再一點點剁碎了餵狗…哥哥沒有異議吧?”

  嗓聲如腥血,他雖是決定著下方女人未來的命運,但一雙鳳眸冰冷宛如毒蛇,至始至終死死盯著身下這張魅惑人心的臉龐,仿佛此番煉獄般的話,是對肖緋說的。

  “——沒、沒有。”肖緋不止搖頭,表示沒有異議。下方的左芸聽了瞧了,仿佛什麼美妙的夢被擊碎了,瘋狂地嘶吼起來:“陛下!你不能!不能這麼對芸兒!芸兒都是為了救你啊!”

  肖緋:“……”

  媽的!蠢女人!你自己找死也就算了!剛才還差點害死老子!

  “唔,不如就在此處颳了罷,也省得拖來拖去弄髒了哥哥的皇宮。”玄綽恢復了漫不經心地姿態,可眸子深處的嫉妒如鬼觸般蔓延。哥哥是他的!是他一個人的!掠奪的想法從小到大他從未

  改變!

  肖緋:“……”

  首衛抱拳尊令:“是!”

  兩旁的官員使臣見了,有的惋惜這如花女子的命運,有的卻是看好戲的狀態。左芸眼見面前一排排泛著寒光的刑具,仿佛連被反剪雙臂的疼痛都感觸不到了。“誰敢動我!”忽然她抬頭追望

  上高台之人,撕心裂肺地哭喊:“陛下…郎君!芸兒懷孕了,懷了您的皇子啊!您救救芸兒……”

  後面的話已然模糊了,肖緋腦子一轟。尼瑪!老子根本就沒碰過這蠢女人!然而,在他惶惶之間,不知何時前來的御醫卻證實了她的話。

  “這位姑娘的確已有半月身孕……”御醫合上藥箱道。

  “這不可能……呃——!”肖緋剛想起身,便被扼住了喉嚨。帶了薄繭的掌紋清晰地怵著他喉結的形狀,窒息的感觸兇狠撞擊腦海。“你碰過她?”耳邊的話吐聲如蘭,卻宛似嗜血暴君。

  “沒、沒有!綽兒…我……”斷斷續續地話來不及解釋完,便被無情打斷。猛的將人往前一搡:“你是不是想說,你沒有碰過她,而她懷的孩子也不是你的?對嗎?”附上他的耳廓,慢悠悠用著只有兩人聽見的聲音。

  灼熱的氣息令肖緋譎然冰冷,不知何時,連褻衣都打濕了。“是!是的,我沒有碰過……”

  “你還當我是三歲小兒任著你騙嗎——!!”像壓抑積蓄的瘋魔般的火猛然噴發,腦子被炸裂的嫉妒和深深的背叛占據,抬手便是狠狠一耳光。

  肖緋被打得摔在塌椅上,耳廓嗡鳴,刺目的鮮血順著唇角流下,頹虐的美感。他捂著臉,不可置信地回過頭,“你敢打我?”從來從來從來沒有人敢甩他的耳光!

  玄綽冷冷一眼,“陛下今日龍體不適,恐怕今晚無法再接受大家的朝賀了。或許,”一頓:“今後再也無法了……”

  “……”

  下方的大臣侍衛早已滿噹噹跪了一片,這種事情誰敢看,怕是嫌命長。首衛還是硬著頭皮,在主子抱起那人離開之際,上前道:“將軍,那這個女人……”

  “颳了!不…活剝了她的皮,完完整整地獻給我們尊貴的陛下。”漂亮的鳳眸又恢復了冷靜,繾綣勾起的唇角詭譎嗜血,其中的可怕無人不明。

  ……

  朝磯殿又恢復了死寂,探窗而入的桃花焉塌塌地沒有一絲生機。殿內里里外外地防守好似成倍的更嚴飭了,在此之中,是整整三日三夜沒有間斷過的哭喊聲,絡繹過往掃灑的宮人早已麻木。

  裡面人是何遭遇都不關他們的事。

  漆黑幽暗的屋殿,偌大的金色籠子。裡面困著人赤身luo體,充斥著凌虐和摧毀地褻意。嬰兒手臂粗細的寒鐵綁縛著他的四肢,分別鎖死在精美的白玉暖磚上。他俯趴在地,不知是昏迷亦是睡

  去,只得見一頭墨絲垂落散漫泄下,披了一地,像是一幅禁忌的美圖。

  “千年寒銅打造的鐵鏈,沒有鎖扣,沒有鑰匙。”門被推開,仿佛一聲塵封的腐朽味。“它像是融進了你的骨血里,拔不掉,摘不下,永生永世……唯有砍去四肢,你才能擺脫它。”

  地上人恍惚的意識仿佛被這淡淡地聲音喚醒,封閉的五感逐漸回竅。他逐漸撐起身子,隨著抬頭的動作,披落的墨絲散下,絲滑擋住了他精緻的臉龐。他此刻是想要抬手拂去臉上髮絲,可是他做不到,只因為手腕的寒鐵重若千萬斤。

  欣賞著他吃力的動作,玄綽慢慢蹲下身,面無表情抬起他的下頜,兩指撩起髮絲置於耳後,滑動的動作,指腹擦過他細潤的臉頰。很快,一張小臉暴露人前,蒼白又精緻,恣虐又快意。

  “哥哥的今後,就在此懺悔自己的過錯。好嗎?”

  那隻手憐愛地撫上他的額角,來回撫摸。因為哪裡赫然被刺上了名字。泛紅又詭異的是男人獨有的名諱。自古以來,唯有奴隸才會在臉上被打上屬於主人的標誌,而一旦被烙上刺青,便是生生世世跌入塵埃。成為專有、獨享、無人敢覬覦,獨屬於他一人的物品。

  “呵呵。”

  ……

  無情的火舌突然席捲著燥熱的空氣,銀河徽焰,繁星荼毒,天穹之上的夜幕卻是依舊無辜的璀璨奪目。雕欄玉砌,金碧赤煌的朝磯殿終於迎來了它最終的結局,殘檐斷壁、頹瓦腐垣是它在史卷中落幕淒冷的一筆。

  徒身沖入火舌的男人無悲無喜,好似一具沒有靈魂的外殼。當他望著金籠中,全身被火焰吞噬,再無氣息之人後,臉頰痒痒的,不明所以,一抹才知全是淚水。“原來該休息了。”走過去,

  不顧周身的熱浪滾燙,將那具看不清面容的炭屍緊抱於懷,是那麼親密的姿勢啊,即使燙火蔓延,噬卷一切,他還是死死抱著他,好像要把他融進自己的血肉。不過剎那,也只得見滋滋巨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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