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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陳天這個角色他就不那麼完美,他會害怕,會想放棄,會為了保全自己損害別人利益,事後他會內疚會煎熬。他最後甚至選擇用同歸於盡的方法來拖住韓永萬,其實這不是因為信仰,只是因為他覺得如果讓韓永萬跑了他對不起替他去死的小東。總而言之陳天就是一個人,一個有缺點,有黑暗面,但也有自己的堅持的好人。

  這也是景煬選擇陳天的原因,人性是複雜的,在藝術作品中追求絕對的「三觀正確」是對作品的一種傷害。

  段恆到的時候,景煬正在和曾家輝講話。曾家輝是香港人,普通話不是很好,有時候會有些搞笑。但是景煬傾聽得很專注,側臉堅毅,目光明亮。景煬以前曾多次跟段恆表達過他覺得演戲只是他餬口的職業,說不上多熱愛,但是段恆覺得他就是很喜歡演戲。

  旁邊的場務看見段恆來了推了景煬一下,「煬哥,恆哥來了。」

  那邊的一行人都向段恆看來,段恆沖他們點點頭,打個招呼。

  這個戲明啟也是投資方之一,導演演員什麼的都認識段恆。

  景煬看著他,眼睛眯起來笑,他大步走過來,對段恆道:「你來幹嘛?這裡都是蟲,咬死你!」

  他的胳膊上都是蚊蟲叮咬的大包,又癢又疼,難受死了。

  段恆抬起他的手幫他撓撓,「我帶了藥,待會兒給你塗點。」

  景煬說:「現在就塗吧,我這兒暫時完事了,咱進去吧!」

  兩個人和現場眾人打過招呼後,鑽進工作人員在這邊搭的棚里。

  段恆把藥塗在指尖,然後點在景煬胳膊的包上。

  也不知道是段恆的指尖涼還是藥膏涼,反正景煬現在覺得胳膊上冰冰涼涼的很舒服。

  「這裡蟲子那麼大,」景煬用手比了大圈,「一說話就人嘴裡飛,白天還好點,晚上有光就更了不得了。我以前看了個紀錄片,說有一個人在野外旅行,蚊子那個卵,就排進了叮他的那個包里,然後那個卵吸取他的血肉做自己的營養。」

  段恆潔癖,聽不了這個,一聽這個就覺得全身發麻,「你閉閉嘴,我不想聽。」

  景煬嘿嘿一笑,又拿出手機給段恆看這裡的花,「我在咱們哪兒從來沒見過這種花,當地人跟我說什麼是神花,許願很靈的。」

  段恆道:「挺好看的,你許願了嗎?」

  景煬道:「許了。對了,我聽說附近有一家特別地道的雲南菜館,咱晚上一塊去唄?」

  段恆繼續低著頭給景煬塗藥,「行啊。」

  作者有話要說:  我對對賭一竅不通,完全瞎掰,參考的是b站巫師財經對賭那幾期。

  第63章

  當地菜館味道真的特別不錯,而且景煬這也不是拍古裝劇,不用節食,可以敞開肚皮吃。

  兩個人酒足飯飽之後,開車回酒店。

  景煬車上跟段恆聊天,「真想和你一輩子呆在這裡,我拍戲好慘啊,你不知道我們每天還要做格鬥訓練……」

  就在這時,只聽咣當一聲巨響,他們的車窗被人砸了個稀巴爛。

  「打劫!把錢拿出來!」景煬聽見有個人這麼喊,並且他推測這個人年紀不大。

  景煬和段恆下車一看,是幾個十五六歲拿著棍子的小孩把他們的車砸了。

  景煬也不反抗,沉默把錢包掏出來。

  有個小孩看他那麼窩囊更高興,上來把他的錢包搶過去,凶神惡煞道:「都拿過來!欸,你這表好像也是牌子貨,脫了!」

  景煬神色平靜地又把手錶脫下來,遞給那小孩的時候突然一拳砸了過去。

  段恆也伸手一劈,他旁邊那個長頭髮小孩慘叫一聲,木棍應聲而落。

  兩個人嚯嚯幾拳把幾個小孩全給放倒了,小孩看他們不好惹,轉身想跑,景煬抬腳去追。

  這些小孩還挺機靈,分開跑的,不好追。景煬當機立斷,就追那個頭髮最長的。

  景煬腿長,他跑了兩步之後,縱身一躍,把那小孩踹到在地。這小孩瘦爸爸的,景煬拎他像拎小雞似的。他把這個小孩反手摁在樹上,段恆這時才慢慢地走過來。

  「跑啊,怎麼不跑了?」景煬一拍掌扇在那個小孩的腦袋上。

  「你多少歲?沒成年吧?你爸媽呢?」

  那個小孩也不理景煬,一直在劇烈地掙扎,還挺倔。

  在掙扎中景煬被這小孩一胳膊肘擊在臉上,打得生疼,景煬有點惱,對著這小孩又是一巴掌。

  「年紀輕輕的學點什麼不好?學別人打劫,你爸媽怎麼教你的?」

  小孩梗著脖子道:「我沒爸媽,你要把我送到警察局你就去送。」

  景煬呦呵一聲,「你把我車砸了,你還挺橫,警察局進得多了也不怕了是吧?你說沒爸媽什麼意思?是不管你還是……」

  小孩道:「爸死了,媽不管我。」

  景煬道:「那你應該去福利院啊,你上過學沒有?」

  小孩切了一聲,對段恆啐道:「這個鬼地方哪有什麼福利院?」

  景煬對他道:「所以你就去打劫?就你這小身板你能打個屁,我一隻手都能捏死你。」

  小孩自尊心被景煬嚴重傷害,拒絕再和景煬說話。

  段恆看著小孩,目光平和純淨,「你這是第一次打劫嗎?感覺業務沒有另外幾個人熟練,跑都不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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