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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天祿沒想那麼多,歡喜的描述著自己的想法:“先穩定辭國百姓的情緒,再收拾了辭國的世界和貴族,然後登上汗位,做名正言順的大汗!”

  他眼中亮晶晶的,似有無邊的光芒,好似未來在他眼中慢慢浮現:“然後休養生息一段時間,再派人去探索新世界!”

  他抽出地圖給安嘉瑞看:“你看,世界不可能只有這麼大,我相信海洋的那端一定有陸地,死亡之路的終端也一定連接著新世界!”

  他的手在那些沒有被描繪出來的地方細細摩挲:“世界很大,有太多地方還沒有被發現。”

  他看向安嘉瑞,聲音慢慢低沉了幾分:“大金的旗幟會隨著探索者的腳步插遍所能看到的每一處地方!”他握住安嘉瑞的手道:“嘉瑞,我們將成為整個世界的主人!”

  他眼睛亮到不可思議:“這才能配得上你。”這才是我該給你的。

  安嘉瑞幾乎被他這夾雜著炙熱情感的征服欲給震驚了,他清楚,都天祿想成為大汗,但他沒想過,他不僅僅想成為一個國家的主人,他還想成為整個世界的主人。

  他想將大金變成帝國,征服所能征服的一切。

  安嘉瑞本該勸他,阻止他,但是他看著那張地圖,慢慢失去了說話的欲望。

  這不是他的世界,這也不是他的歷史,這個世界有自己的歷史和未來,誰知道他們又會走向何方呢?

  誰又知道探索的終端是什麼呢?是新世界?還是孤島?

  作者有話要說:  倒計時一

  最終章見~

  (* ̄︶ ̄)

  90.晉江首發~

  西征之事有序的推進著, 一切都好似準備了許久一般, 齒輪接連轉動著,大金所有人都在積極的準備。

  是年,六月中旬,都天祿率領著袁三軍與袁二軍, 傾巢而出,直奔辭國, 來勢洶洶。

  令人詬病的是, 他此行帶上了安嘉瑞,顯然之前的幾次突發事件讓他無法信任他自己以外的任何人,索性便帶上了安嘉瑞。

  那倒確實還蠻引人矚目的,畢竟不是誰都能有幸能看到風塵僕僕的軍隊中混著一輛豪華馬車的景象的。

  確實很豪華,全面防震,一路顛簸,都沒讓安嘉瑞有過多的酸痛感。

  將士們很識趣,儘管軍中滿是流言蜚語,但沒人敢刺探一番,便是連目光都不往那邊瞥一眼,畢竟與流言蜚語一起傳播的還有都天祿對安嘉瑞的深情。

  聽說這次逼宮就是因為大汗不允許他們在一起呢。

  尤其是見過安嘉瑞寥寥數面的幾個親兵, 都把安嘉瑞的容顏吹的天上有地下無, 更是讓眾人不敢多想,這要是殿下誤會了可咋辦?

  真的會死人的。

  *

  安嘉瑞本不想來的,他對戰爭和殺戮沒有興趣,也不想看到死亡與白骨。

  但是架不住都天祿委屈巴巴的小眼神和不要錢的情話大放送, 還是妥協了。

  顯然他低估了都天祿的妥帖和細心,戰爭或許與他想的沒什麼區別,但是打仗卻非他想的那般簡單,隨著前線的不斷推進,整個戰線也跟著往前推進。

  而安嘉瑞在最安全的大後方,他根本看不到戰場,所見的皆是行色匆匆的大將和戰士,前線才是真正的戰場。

  都天祿雖然好戰,但並不魯莽,他甚至可以說的耐心的吞噬著辭國的邊境線,大軍全面壓境,多線作戰,他作為大軍的主將和指揮者,顯然並不是一個能率軍出征的角色。

  他的體貼與細心在於,即便在他完全無法從繁瑣的戰事中脫身,他也仍記得派人將大金與辭國的消息整理在冊時時分享給安嘉瑞,讓這本該是枯燥等待的時光,變得有趣了起來。

  比如安嘉瑞很快就得知留守在大都的士卒在清理凹陷的大坑時,找到的一些東西。

  除去他都早已看過的珍寶之類的東西,那個他曾好奇但最終敗於自己的弱雞體質而無法打開的門內的東西,也一併記錄在冊,安嘉瑞先看了眼記錄,眉梢一挑,有些詫異,乾脆抽出了隨記錄附在後面的紙張。

  上面畫了個少年的模樣,眼神黑而亮,粗粗一看與都天祿有幾分相像,眉眼間有幾分大汗的影子,是個極其俊俏的少年。

  安嘉瑞抿緊唇,快速的翻了幾頁,全是幾張被粗略還原的畫像,從幼年一直畫到了他成年的模樣,畫師不知是誰,但畫中的那種反覆描摹的手法,讓安嘉瑞心中慢慢泛起了一陣澀意。

  幾縷燈光,無窮思念。

  那張鎖著的大門不止把這些畫像鎖在了裡面,還把對方的思念和回憶鎖在了裡面,那是深深埋藏在心底的痛楚,潰爛成傷疤,被反覆的挖開,蘸著從中流出的痛,描繪成思念的畫像。

  誰的過錯呢?這又該怪誰呢?

  安嘉瑞合攏了奏對,不幸總是相似的,因著欲望而起,最終只餘下悔恨。

  他心情低落了下來,翻開了另一本奏對,方看了一行,眉梢便是一挑,辭國朝堂近日動盪不休,辭國太后亦多遭進諫,文人間多有讓太后還政的呼聲。

  還別說,看著還挺有意思的,安嘉瑞懶洋洋的一目十行看下去,直到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安經義隻身遠赴辭國邊境,欲勸退大金的軍隊。

  安嘉瑞估算了下時間,他差不多是該到前線了。

  他知道安經義好名,但是這種行為已經不是好名能解釋的了吧?他這是找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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