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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對上姓藍的再說吧,其實我也想會會西域的刀法。”

  “不離,你別忘了自己中了神仙散,不能久動內力,否則......”

  燕不離擺擺手:“無妨,老子自帶解藥。”

  林正玄和殷梅雪同時睜大了眼:“神仙散還有解藥?!”

  燕大俠厚顏無恥的一笑,眼神直往旁邊白衣人身上飄。

  池月忽然感覺自己像一隻免費上門配種的那啥。他正要拎起某人脖領子教訓,洪雞公舉著花名冊過來通報:“燕長老,癸組的準備上場了!”

  五塊場地各自圍滿了人,而癸組依然是(女)觀眾最多的一個。由於燕不離一夜失蹤加*的消息已經傳開,所以望向他的目光都帶了一絲同情的色彩。好在某人已修煉到虱子多了不咬的境界,吊兒郎當的立在場外嗑瓜子,一副jú殘志堅的樂觀態度。

  慕容婉玉半張臉都裹在紗布里,一條腿也摔得有些跛,但並不妨礙她吊打其他幾個對手。這女人的兵器竟是流雲緞,兩道素練自袖種閃電般的飛出,如同兩條飄逸又靈動的白蟒,將對手籠罩在一片柔和的殺境當中。

  如果對方不是慕容婉玉,燕不離都要贊一聲好俊的功夫。這種以柔克剛的武功適合身嬌體軟的女子,卻極難練成與之相襯的內力,在江湖上常被人稱花架子。可一旦大成,就是攻防兼備的利器。莫看那一條軟綿綿的緞子,在慕容婉玉手裡,足以穿金斷石。

  剛磕完兩把瓜子,慕容婉玉已經打趴了三人。燕不離拍拍手,提劍上台,勾著嘴角輕佻的道:“美人,如果你現在承認自己做過的好事,我還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慕容婉玉的容顏已毀,這美人二字著實刺耳。她冷笑道:“呵呵,也不知昨夜誰做過好事?燕大俠,你儘管放馬過來吧。”

  林正玄、殷梅雪和池月都站在擂台下觀戰,紛紛被從天而降的碎緞糊了一臉。

  燕不離知道自己如果被困在白練之中,必被對方的緞網壓制死,所以一開始就選擇了遊走攻擊的方式。他仗著輕功在台中四角上躥下跳、左搖右晃,快把慕容婉玉繞暈了。但遺憾的是無論自己怎麼劈斬,那女人都能源源不斷的從袖子裡飛出一條新的。

  這娘們身上到底藏了多少緞子?!

  慕容婉玉也沒見過這種猢猻一樣飄忽退進的身法,下盤漸漸有些不穩。好在她知道燕不離身中神仙散,無法長久的運用內力,所以乾脆棄攻為守,退至一角舞起緞網,將對方的攻擊全部擋在身外。

  呵呵,拖延時間是吧?燕不離倏然運足內力,手中一劍狠狠劈下:“千星墜!”

  無數白色的劍芒,如千百道流星紛紛墜落,強悍的氣勢如泰山壓頂般,將慕容婉玉牢牢困在其中。然後某人走到台子的一角,原地坐下,掏出瓜子開始嗑......

  圍觀群眾:“擦,這也行?!”

  慕容婉玉心急如焚,倘若她不能在香盡之前破陣而出,判官必會判自己戰敗。可這千星墜委實古怪,明明沒有絲毫殺傷力,卻無論攻擊哪個方向,皆不能撼動其分毫。

  眼看時間要到,燕不離也嗑了一地瓜子。他提起劍,打了個哈欠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承認了就可以出來,否則別怪我困到你死......”

  慕容婉玉滿眼通紅:“你休想!我就是死也不會如你的意!”

  燕不離挑眉道:“別急,我的意還沒送給你呢。”他站在劍陣外,對著女人連發出了數十道劍氣,然後冷喝一聲:“爆!”

  “刺啦!”慕容婉玉身上的衣服盡數爆炸碎裂!整個人赤|條條的出現在大眾的視線里。

  ☆、141|

  有長春門的弟子試著往劍陣里投衣物,可剛一碰觸劍網就被彈了出來。慕容婉玉只能盡力蜷縮著身體,卻依然擋不住那些赤|裸噁心的目光。

  線香燃盡,勝負已定。燕不離轉身下台,忽聽背後之人淒聲喊道:“姓燕的,你贏了為何還不放我出來?!”

  “反正這也是今日最後一場比試,明天清晨我再來收陣。”他立在階上,回眸一笑,“好好享受今夜吧,慕容婉玉。”

  “我承認!”一聲尖叫從披頭散髮的女人口中嘶吼出來,慕容婉玉崩潰的哭嚎道:“是我,是我偷了師父的神仙散,逼阿蘿給你下藥!是我和畢枝寒他們設計陷害你!我真的錯了!求求你放過我......你不能讓我這樣過夜!”

  燕不離冷哼一聲。

  你過不了這樣的一夜,所以就讓別人過嗎?你不想失節受辱,老子就活該身敗名裂嗎?!

  幾個長春門的女弟子跪在他腳下,紛紛替大師姐哀求:“燕長老,師姐她知錯了。哪個女人受得了這等羞辱?求你寬宏大量,饒了她吧......”

  燕不離垂眼看著她們一言不發,池月還以為某人真的在考慮,仔細一看才發現那貨是在欣賞跪著的女弟子們露出的溝。

  這流氓小子!他正要捋袖子將對方拎下台階,長春門的金門主已經走到了燕不離身前,面色尷尬的致歉道:“燕長老,一切是我教徒無方。慕容婉玉罪不可恕,但請燕大俠看在她一個女兒家的份上,給她一個痛快的處置吧。”

  慕容婉玉的悔悟認罪,直接將長春門拖下了水。此事不僅折了丹皇派五名高手,還將武林盟、丐幫、松山派和白沙堡一併得罪了。金三娘算術再不好也算得出這筆帳有點虧,所以立刻棄車保帥,想以慕容婉玉的性命來平息幾大勢力的火氣。

  癸組賽場的圍觀者越聚越多,武林盟的諸位長老和各門派的頭臉也紛紛趕來。聽得原委之後,顧荊開口勸道:“燕長老,這事再鬧下去,受損的還是武林正道的聲望,你不妨再斟酌一下......”

  慧拾一邊偷瞄慕容婉玉一邊搖頭嘆息:“阿彌陀佛,冤冤相報何時了?得饒人處且饒人。”

  丹皇派掌門此時卻成了最沉默的一個。自家弟子害人不成反被殺,他哪兒還有臉再和燕不離說話?!

  說情的俱是長他幾輪的武林前輩,燕不離臉再大也不好繼續擺譜了。他沉吟片刻,對金三娘道:“既然慕容婉玉是長春門的弟子,就由金前輩自行處置吧。”

  金三娘面露喜色,連忙應好:“燕長老果然寬宏大量,深明大義,長春門一定好生清理門戶。”

  燕不離收起千星墜,長春門弟子立即拿來衣物,讓她們的大師姐穿戴整齊。金三娘冷麵如霜,直接賜了瓶孔雀膽,算是給她一個體面的死法。

  “師父,我不想死,您不能逼我......”慕容婉玉跪在地上哭求道,“我只是下了藥,又沒想殺他,為什麼讓我死?”

  金三娘面無表情的垂下眼帘,欣賞著自己的十指丹蔻。空有算計沒有城府,這樣的弟子再留下去,只會拖垮整個師門。

  “燕不離......燕大俠,你說兩句話好不好.......”慕容婉玉狼狽的爬過去,拽著他的腿道,“你現在不是也沒有事嘛?我就算下藥也罪不至死吧?”

  燕不離原本還有心饒她一命,一聽這話就騰的上了火:“呵,我沒事?一夜之間聲名盡毀,一生都要被神仙散控制。你如果覺得這叫沒事,那也去喝神仙散好了,把你的算計在自己身上來一遍,我就饒你不死!”

  慕容婉玉臉色慘白:“不,你不能這樣!是你們害死姚哥在先,我憑什麼不能報復?!”

  “那你就自己承擔報復失敗的後果,放手!”一個兩個都喜歡拽他褲子是幾個意思?!

  “哈哈哈哈哈......對,我是失敗了,可我也成功了。”慕容婉玉笑得面目猙獰,如同一個拉墊背的水鬼,死死拽著他的褲子,“燕不離你生該當兔相公,你活該被神仙散折磨一輩子!你再也不是坦蕩乾淨的大俠,我就是死也要讓你們不痛快哈哈哈哈!”

  “瘋女人!”燕不離舉劍要斬,池月已經率先出掌掀飛了對方。

  “刺啦!”慕容婉玉像斷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而某人的褲子也被那個死不鬆手的女人撕開了。

  少俠立台上,風吹屁屁涼。雖然池月及時掩護他離開了現場,但燕不離還是委屈的想哭。

  媽的,他屁股都快成武林盟一道風景線了,這日後要真成了開襠盟主,還有何臉面統御江湖?!

  “乖,先把褲子換了吧。這個布結實,肯定不會撕壞了。”池月也沒想到自己會害燕不離走光,他其實比誰都後悔,恨不能戳瞎所有在場的人。

  “你滾粗!老子自己換!”某人捂著腚慪氣道。

  被趕出房的池大宗主從樓上下來,看到林殷二人正在客棧大堂里吃飯,便走過去坐下,拿起筷子摘了面罩。

  眾食客:“臥槽,嘔......”

  殷梅雪邊吐邊道:“你......敢不敢對著牆吃?”

  林正玄顫巍巍的道:“要不你都端走,和不離去房裡吃吧。”

  池月:“我全端走?”

  “都端走吧,我們已經吃不下去了。”至於燕不離對著那張臉能不能吃下去,就不管他的事了。

  池月端著托盤迴了屋,剛好看到某人正站在床頭穿褲子。一條褲腿已經穿了進去,另一條溜光的長腿還露在外面。

  池月喉結滑動的關上房門:“你這是在誘惑本宗。”

  燕不離仍在氣頭兒上:“老子穿個褲子也叫誘惑?那他媽脫褲子呢?”

  “勾引。”

  “......”

  對著那張醜臉誰也吃不下飯,所以池月先去卸人|皮面具,燕不離趴在桌上風捲殘雲。等宗主大人洗完臉回到桌前,某人正掛在椅背上打飽嗝,盤子裡只剩下幾滴油汪汪的菜湯了......

  “你這是讓本宗舔盤子嗎?”

  燕不離一張債主臉:“害老子出這麼大醜還吃什麼飯?餓著!”

  池月冷笑一聲:“呵呵,不讓我吃飯?那本宗只好吃你了。”

  林正玄和殷梅雪聽到隔壁一陣鬼哭狼嚎,就知道有人倒霉了......

  這時屋外有人敲門,兩人開門一看不禁嚇了一跳:“岳姑娘?!怎麼是你?”

  岳卓一身靛青箭裝,背負長劍,笑嘻嘻的揚起小臉:“二位大哥好久不見,沒打擾你們吧?”

  “沒有,時辰還早。”兩人將她讓進門,林正玄問道,“你怎麼來忠洲城了呢?”

  岳卓道:“我本想來參加武林大會,但路上遇到暴雨,還是遲了幾天。不過聽說你們和大師兄都在,所以就尋了過來,湊湊熱鬧也好。”

  “你武功恢復了?恭喜啊!”殷梅雪也感應到這小丫頭的精神氣兒不一樣了,“唐少主沒陪你來嗎?”

  岳卓苦笑一聲:“唐大哥還是不願用本來面目行走江湖,不過我感覺一路都有人跟著,興許他是躲在暗處吧?”

  林正玄和殷梅雪相視一笑。這唐家少主也夠各色的,估計是暗衛當得太久,自己都轉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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