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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晏未嵐走向虞笙,對一屋子不敢出聲的下人道,「大少爺哭得這麼厲害,你們在做什麼?」

  一個嬤嬤戰戰兢兢道:「國公爺,夫人不讓乳娘哄大少爺,說……說要自己來。」

  晏佑晗哭得更凶了,晏未嵐伸出手道:「虞笙,把潯兒給我罷。」

  虞笙把晏佑晗交給晏未嵐,晏未嵐只是將兒子抱在懷裡,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晏佑晗就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晏佑晗不哭了,虞笙卻想哭:「為什麼啊!為什麼我抱他他就要哭?未嵐,他是不是不喜歡我?他是不是覺得自己投錯了胎?」

  「怎麼可能。」晏未嵐道,「你別多想,他只是……」晏未嵐也不知道給大兒子找什麼理由才好。

  虞笙愣愣地坐下,鬱卒道:「我不是個好爹爹,我不配當孩子們的爹。」

  晏未嵐將晏佑晗交給乳娘,「把兩位少爺帶下去吧。」

  眾人退下後,房裡只剩下晏未嵐和虞笙兩人。晏未嵐單膝跪在虞笙跟前,捧起他的臉,道:「別難過,潯兒還小。」

  「我知道。」虞笙乾巴巴道,「我就是……就是心裡難受。」說完,虞笙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媽耶,他該不會產後抑鬱了吧!

  「那我們暫且不要管孩子們了。」晏未嵐道,「我們做點別的。」

  虞笙望著他,「要做什麼?」

  晏未嵐反問:「你想做什麼?」

  虞笙看著晏未嵐近在咫尺的盛世美顏,突然有了個念頭,小聲道:「我想畫畫。」

  「那我陪你去書房?」

  虞笙搖了搖腦袋,耳根微紅,「我想畫,美人沐浴圖。」

  晏未嵐輕輕笑了笑,湊上前吻住虞笙的嘴唇,「如你所願。」

  浴房裡,水汽氤氳,晏未嵐背對著虞笙,修長白淨的手指解開腰封,衣服順勢滑落至腳踝。晏未嵐轉過身,「裡衣就請夫人幫我脫罷。」

  虞笙咽了口口水,走到晏未嵐面前。虞笙自從過了十八歲,就沒怎麼長高過,現在平視只能看到晏未嵐的鎖骨。不知為何,兩人明明孩子都有了,可當虞笙脫下晏未嵐的裡衣時,他還是臉紅心跳得厲害。

  一陣嘩啦啦的水聲,晏未嵐踏入浴桶中,回頭見虞笙還愣在原地,笑道:「怎麼不畫?」

  「畫,畫!」虞笙忙道,「我這就去畫!」

  浴池桶擺著一方桌椅,虞笙坐在其後,用狼毫蘸了蘸墨,凝神畫起來。

  天氣明明已經轉涼,虞笙卻還是覺得燥熱。一滴熱汗順著他的臉頰滴落在宣紙上,將畫中美人的青絲暈染開。

  一炷香後,晏未嵐問:「畫好了麼?」

  虞笙懊惱地丟下筆,「沒有。」

  「為何?」

  虞笙看著晏未嵐被水汽熏紅的容色,「因為你讓我分心了。」

  晏未嵐很無辜,「我什麼都沒做。」

  「你的存在就會讓我分心。」

  晏未嵐輕輕笑了笑,「虞笙,過來。」

  虞笙暗嘆,他夫君真是個妖孽。虞笙走至浴桶前,晏未嵐站起身,帶著一片水花,濕漉漉手覆上虞笙的後頸,吻住兩片唇瓣,另一手悄無聲息地來到虞笙腰間。

  水聲嘩啦啦地響,好不容易歸於平靜,桌椅和屏風又不知為何被撞得隱隱作響。最後,虞笙是被晏未嵐抱著出了浴房。

  兩人畢竟禁慾數月,都有一點情難自抑。晏未嵐將虞笙抱回屋裡,同下人囑咐了幾句,不多時秋念便端著一碗熬好的湯藥走了進來。

  晏未嵐道,「放著,下去罷。」

  虞笙好奇道:「這是什麼?」

  「莫問歸的方子,有避孕之效。」

  虞笙差點忘了這事,忙道:「快給我喝!」他可沒有生三胎的打算。

  晏未嵐看著虞笙將藥喝下,問:「身體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虞笙臉一紅,訥訥道:「腰有一點酸。」

  「我替你揉揉。」

  虞笙閉著眼睛享受著夫君的服務,忽然想到了什麼,道:「潯潯和陽陽……」

  「他們在乳娘那好好的。」晏未嵐道,「不是說了麼,今日我們暫且將他們放下,就我們兩人。」

  虞笙忍不住笑了,「那我是不是只要想你就好啦?」

  「對,你只能想我。」

  虞笙看著晏未嵐溫柔似水的雙眸,裡面有他的倒影,「好,我只想你。」

  第二日,莫問歸照例替虞笙診脈時,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虞笙緊張道:「我是有什麼問題嗎?」

  「你就是有點腎虛,其他沒什麼。」

  虞笙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

  「對了,你現在陰氣過旺,三日之內應該會來熱潮,這幾日就在家好生待著吧。」

  虞笙有些鬱悶,早知道他馬上要來熱潮,昨日他就不會那般放縱了,好歹會留一些準備放大招。

  莫問歸又道:「我開一副補腎的方子,你們倆都先喝著吧。」

  晏未嵐:「……」

  莫問歸狡黠一笑,「對了,明日我便要離開京城了,先同你們說一聲。」

  虞笙和晏未嵐對視一眼,問:「好端端的,為何突然要走?」

  莫問歸懶洋洋道:「我該做的事情都做了,該救的人也都救了,還留在京城幹嘛?京城的美人我也看了,美食我也吃了,沒什麼可留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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