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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湯澤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然在曾經逛過的一處燈會上。自己想找他,可是腳卻怎麼也邁不出那一步,自己給了最愛的人,那麼深傷害,怎麼有臉再去找她。

  自己徹底的失去她了,以今天為界,徹底的成為了路人。周圍的空氣被抽走,巨大的悲痛將他裹挾,冰涼的液體一滴一滴砸在草地上,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曾經高傲,不可一世,也有今天卑微到塵埃里的一天。

  ‘湯澤’一個聲音在身後響起,

  時間靜止,湯澤慢慢的轉身,怕驚醒了這個夢境。

  他愛的人站在不遠處,裙角上沾著露水,眼中流光溢彩。

  清越上前幾步,抓住他的手,他的手此刻比自己的還要涼,

  ‘師傅,你說過,永遠不會丟下我的,你為什麼沒來找我,我生氣了。’

  這是他做夢都不敢夢到的場景,自己愛的人能有一天,如舊拉著他的手,跟他生氣,跟他撒嬌。

  湯澤乾澀的嘴唇微動‘我怕,’

  濕潤的唇觸碰到自己的唇上,堵住了後面的話。愛人熟悉的氣味圍繞而來。還沒有反應過來,清越輕巧的離開。

  ‘我現在還生氣,不過給你個機會,還清你欠的,看你表現。’

  兩個相愛的人之間,就差一個這麼一句冰釋前嫌的話。

  湯澤恢復了精神,哪還有什麼頹廢模樣,想要上去抱著心心念念的人。

  清越哪裡肯給他抱,退開來,

  湯澤癟癟嘴,使出殺手鐧開始撒嬌,伸開手,求一個懷抱。漂亮的眼睛慢慢的可憐現在清瘦了很多,微有胡茬,卻有一种放盪不羈的美感,有一種人,一動一笑,都是風情。

  清越的心動了動;‘不,’轉身就走,一會兒區服在他的美□□惑之下。

  湯澤趕忙趕上,笑著說著什麼,二人的身影逐漸遠去,消失在燈花之中。

  令儀坐在搖椅之上,捧著茶,結界一陣異動,二人從鏡面之中走了出來,一抹微笑爬上嘴角,這對冤家總算功德圓滿了,也不枉自己這幾日以來為了個這對冤家來回奔走了。

  接下來的幾日,兩個人如膠似漆,過上了沒羞沒臊的生活,這讓至今都是孤身一人的令儀礙眼不止。

  下午,湯澤和令儀坐在一處涼亭里喝著茶,一盞茶水,醇厚,甘甜,茶蓋掀開,茶香四溢。

  淺酌一口,齒頰留香。

  ‘喝你一杯茶真是享受,清越在吃這一道,真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天分。’令儀一臉享受的,放下茶盞,搖起扇子。

  ☆、第 82 章

  ‘喝你一杯茶真是享受,清越在吃這一道,真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天分。’令儀一臉享受的,放下茶盞,搖起扇子。

  湯澤笑笑。

  微風吹動裝飾的的水晶簾,發出陣陣‘叮叮噹噹’的輕響,清脆悅兒。

  ‘這次,謝謝你了。’

  令儀看著湯澤眼神懇切的看著自己;‘你幹嘛這樣看我,’在他印象中,湯澤是絕不會露出這種眼神的。看來這次的事情,真的對他觸動很大。

  令儀看著遠方的風景,‘咱們是多年的朋友,你們是真的很合適,我能幫你們,自然會幫。而且,我是實在看不下去你們當時活的那個鬼樣子了,人不人,鬼不鬼,擺明了就是互相還在意對方,卻邁不出那一步。如果不是我推你們一把,不知道你們要耽誤多少個四年。’

  ‘是啊,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了。令儀,我現在感覺好輕鬆,沒有秘密,沒有隱瞞。這些年,我要時時刻刻騙她,隱瞞。我不能讓她知道這件事,知道了就會是一個過不去的大劫。’湯澤看著碧綠的茶水,像是對令儀說,又像是自語的說道。

  自己可以欺騙全世界,但是不能騙自己愛的人。他知道清越的脾氣,他也明白清越對自己的感情,愛有多深,到事發的那一天,恨就會有多深。他每天活在擔驚受怕之中。

  現在好了,一切真相大白,一切風雨都過去了,對清越曾經的傷害,自己願意用後半生去彌補,去呵護她。我們倆就是天底下最合適,最幸福的人。

  令儀點點頭,表示理解,

  ‘其實這次,清越能不能原諒你,我是捏了一把汗的,她最後的決定,就我來說,我很佩服她,那需要非常大的胸懷和勇氣。’

  原諒,忘記,包容,本身就需要巨大的勇氣。如果換成自己,自己未必能做到放下。理智上知道放下,但是是感情上真的做不到。清越在令儀心中的形象,又高大了幾分,清越真不是俗人。一杯酒,拋卻所有對錯,別人對自己的對錯,一切從頭再來。

  兩人半杯茶下肚,相視一笑,往事如風,一切消散。

  一切隨風,看庭前花開花落;雨過雲開,望天邊雲捲雲舒。

  清越午覺睡醒,朦朦朧朧的爬起來,看到了桌上擺著的果盤,用仙術罩著的一杯水。是怕自己睡醒口渴嗎。

  一抹笑意隴上嘴角,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打開茶蓋,水中飄著幾片玫瑰的花瓣,陣陣玫瑰香氣,溫度剛好。

  愛,細緻,綿柔,被這樣的愛包裹著,夫復何求。兩人的心越靠越近,原本都是孤獨的兩顆心,經歷風雨,越發的明白自己,明白對方,這一生都不會放手了。

  ‘我覺的你們倆還缺點什麼,’令儀拿扇子敲著桌子。

  ‘缺什麼’

  ‘缺一場婚禮啊,她的上一場婚禮是和那個大曆的皇帝,當然要把他從她的記憶中徹底抹去了。

  清越的婚姻觀很奇葩,在曾經的現代社會,她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不喜歡穿中式禮服,辦中式的婚禮,感覺那種很恐怖,似乎兩個人就像是被什麼定下了,會被烙印在生命中的東西,捆綁在一起一樣,感覺很恐怖,失去了自由。

  在現代還有婚紗可以替換,在這兒嫩,鳳冠霞帔是躲不掉了,自己的第一次結婚,就是鳳冠霞帔,結果結了一段長長久久的悲劇,像一條繩子一樣纏在自己的生命里,甩都甩不掉。

  曾經清越和他們二人說起這副觀念的時候,令儀下巴都掉了,差點從凳子上摔下來,湯澤扶一扶凳子,穩穩噹噹的坐在上面,‘我就說嘛,我們家清越的喜好,一向都是比較隨性的。’

  在他們眼裡,哪又女孩不喜歡鳳冠霞帔的,恐怕那是一個女孩閨閣之中的夢想,可清越偏偏就是個例外。

  ‘可憐嘍,你的婚姻,任重道遠’令儀怎麼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湯澤反而想要一個名分,而那個女孩還不願意,以為憑他的那副容貌,什麼樣的人得不到,上天還是公平的啊。

  令儀嘆了一聲蒼天有眼,然後舒心的喝了一口茶。

  湯澤頓感前路烏雲密布,愁雲慘澹,自己要走的路還很長,很長。

  忽然,感覺到清越的存在,望了過去,清越扶著樓的圍欄,一身藍色衣裙,手捧著一杯茶,望著自己。兩人相視而笑,一個在樓上,一個在樓下,那個人早已種盡了對方心中,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心中所想,早就把對方結進了自己的生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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