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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稚!”他現在除了去上課的時間大部分時間也都是呆在別墅里的,也只有少數的時間會和馬克他們出去玩一會,或者是回西街找傑洛他們,現在連這點時間他都要剝奪???

  溫施特敲了敲桌面,毫不臉紅道:“全班就你一個人不及格,難道你不該有一點緊迫感嗎?”

  那時因為你出的試卷只針對我一個人好吧!

  “你如果好好考慮這件事,我就讓你去巴華街”。

  夙玉心裡已經把白眼兒翻到天上去了,果然,這男人幼稚的劣根是改變不了的:“不就是補課嘛,補,我補!這樣行了?”

  溫施特滿意的捏了捏小孩兒軟軟的臉頰:“現在跟我去挑選武器吧”。

  “等等!你不是應該帶我去看看凱爾嗎?”夙玉疑惑地看著溫施特。

  “唔,我覺得直接殺了簡是解決這件事最簡單的解決辦法”。

  “可是捲毛兒還在他們手裡……”

  溫施特丟給了夙玉一個‘你是白痴嗎’的眼神:“明晚我會陪你一起去”。

  夙玉不以為然:“我不得不告訴你,太自信是會打臉的”。

  “所以你想要看新武器嗎?我重新改良過的”。

  “你還會改良武器?”

  對於小孩兒的質疑,溫施特只能擺手:“你應該相信你的伴侶是這個世上最完美的男人”。

  話落,夙玉都已經走到門口了:“能不能走快點!”

  溫施特笑了笑放下手中的文件夾跟上。

  第77章 斯文老師和他龜學生

  雖然溫施特這個人看起來不太靠譜, 但他認真做起什麼事的時候總會有一些特別的天賦,不像夙玉,之前他也嘗試改裝過血獵/槍, 不過事實證明手殘也是天生的。

  這把血/獵槍射程較遠且彈匣容量要比之前多一倍,關鍵還是自帶消音,夙玉在射擊場練了幾把,上手很快, 手感極佳, 簡直就像是為他量身定做的!

  “你能喜歡我很高興, 不過還是先過來吃飯吧, 保持體力, 明天還有一場好戲要看”雖然溫施特也不想打擾小孩兒的興致, 但身體畢竟才是最重要的。

  夙玉將血獵/槍收回腰間的槍袋裡,接過溫施特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汗:“為什麼別的血族都很怕陽光,而你卻能行走自如?”

  溫施特又將水遞了過去, 寵溺地摸了一把他的小光頭,笑道:“讓你產生這種你的伴侶無所不能的錯覺我很抱歉,不過事實就是如此”。

  聽到前半句的時候夙玉還以為他至少會謙虛一點,直到聽完後半句他才敢將手裡的水喝了下去:“人與人之間應該多一些真誠, 少一些裝逼”。

  溫施特聳聳肩,指了指自己打著的黑傘,無奈道:“我覺得確認關係之後, 你對我的關心應該更多一點”。

  “可上次你明明……”說到一半夙玉突然想起來上一次溫施特將自己從邊界追捕的巡警手中救回來後曾多次飲過自己的血, 雖然只是小啄, 但按照他一向的作風,那樣頻繁的索取實在不是討喜的追人方法,“那你也會死嗎?”

  夙玉抬頭看著溫施特,黑曜石般的眼眸里盛的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溫施特聽到小孩兒帶著鼻音的聲音,心裡不由跟著一顫,指腹摩挲過他的眼瞼,這樣平凡的動作就好像做過千萬遍:“每個血族只有在他臨死的那一刻才敢描繪出自己的生命線,我已經活了九千歲,再往後還有多久我也不知道……”他捧起小孩兒的臉,在那濕潤的眼尾處落下一吻,“但我活著一天,就會愛你一天”。

  對不起,這是我現在唯一能給得起的承諾。

  夙玉很少會在別人面前流淚,其實有時候他跟溫施特很像,都是那種寧願笑著訴苦,也不願意哭著談情的人,太矯情的作態總會給對方帶去不必要的負擔,可剛剛那一瞬他一想到好不容易找到的愛人可能會死去,心裡就好像被掏空一塊一樣,迷茫、窒息、不知所措讓他不知道該擺出怎麼樣的姿態回應他。

  其實說來說去還是不甘心吧,明明他們已經經歷了兩世情緣,可最後記得的人只有自己而已,他不知道下一個世界會有怎樣的宿命怎麼自己,也不知道還會不會像之前那樣這麼幸運地找到夜泱。

  “唔!”

  夙玉拉著他的領帶將他帶到自己身前,然後踮起腳尖重重地咬在了他的脖子上,直到嘗到了血腥味也不肯鬆口。

  這一世他找了一年就已經孤單得快要死掉了,下一世呢,下下世呢?

  夙玉學著溫施特,將他脖子上流下來的血液都吮吸到了嘴裡,笑著抬起頭:“你的血是苦的,真難喝”。

  溫施特受不了小孩兒這可憐見的模樣,就著自己血就吻了上去,從淺嘗到試探再到沉淪,只是,飲鴆止渴終究解不了深種在骨子裡毒。

  溫施特嘗到了自己血液的味道,的確是苦的。

  他鬆開了夙玉的唇瓣,將他緊緊擁入懷裡,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迷戀眼前的小孩兒,從見他的第一眼起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卻能牽動自己沉寂許久的心跳,一見鍾情嗎?不,那只是對血液的渴望,他可以幾百年不吸血,卻忍受不了他離開的自己的視線一分一秒。

  “小孩兒,我們是不是很久之前就認識?”

  夙玉哭著哭著就笑了。

  算了,等就等吧。

  次日,巴華街偏僻的巷道里。

  “雖然我沒有說只讓你一個人來,但你連這點覺悟都沒有也太不上道了吧?”簡抬頭看了看牆角樹杈邊的黑影,拿著甩棍從貨櫃上跳下來,滿臉痞氣地走到夙玉面前。

  雖然他嘴上是在抱怨,但那似笑非笑的唇角卻仿佛在嘲笑夙玉的愚蠢。

  “人呢?”夙玉對於他的嘲諷無動於衷,他只想知道捲毛兒在哪。

  “哈哈哈哈,你是第一個敢在我面前這麼猖狂的人!”

  簡的話音落,貨櫃上又跳下來幾個大漢,他們有的手裡拿著砍刀,有的拿著鐵棍,粗鄙不堪的舉止讓人看著很不舒服。

  不過夙玉在西街生活了那麼多年,對這些裝腔作勢的狗東西早就不感興趣了,掀了掀眼皮,言簡意賅道:“不想見到你哥哥了?”

  簡‘呵’了一聲,仰著臉用鼻孔對著夙玉道:“你倒是先把我哥放出來啊!”

  “先把我要的人放出來”夙玉在這件事上沒有做過退步的打算,“不然你也別想見到你哥”。

  簡連著‘呵’了幾聲,隨後暴躁地轉過身去,左手握住甩棍再次轉過來時一把甩在旁邊大漢的身上,那力道竟然將壯得跟頭牛似的大漢掀翻在地。

  而夙玉卻是看也沒看他一眼,那眼神淡漠地跟個瞎子一樣。

  簡走過來,用甩棍指著夙玉:“呵,你有種!”

  “放人”夙玉再次重複了一遍,他沒時間在這裡陪他過家家。

  簡冷笑了一聲,還是揮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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