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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玉撕下一根布條將剛才被咬得地方綁緊,蔑視地看著眼前這兩頭小畜生同時也緊盯著那道鐵門。
半個小時過去了,格鬥場上血跡斑斑,鐵門裡至少走出來了一個狼群,夙玉矯健的身影在狼群中穿梭,最後來到頭狼的面前,匕首狠狠插進它的身體裡。
頭狼死了,周圍的狼群也奄奄一息,它們憤怒地嘶吼著,卻再也不敢上前。
“主人,狼群被殺乾淨了,黑熊也已經放出去了,接下來放什麼?”管家看著下人拖走的被切割完整的狼皮,心裡一陣毛骨悚然,這小孩兒好像有點變態,主人他……
溫施特一直在暗中觀察著格鬥場中央的萊奧,小孩兒的爆發力和應對力已經遠遠超過他的預期,是個做獵人的料,不過……在他面前萊奧只能是一個獵物,眸中隱現出一絲冷意:“全都放出去”。
如果他不能接受自己,至少他要讓他看清血族鬥爭的殘酷。
“是,主人”。
說完這句話溫施特便轉身離開了。
“查清楚了嗎?”
“是,凱爾確實暗中與密黨有接觸”。
溫施特瞭然,隨後又問道:“順便去查一下西街那邊是誰在販賣武器,還有……去查查這個人在西街是什麼級別的獵人,跟他關係親密者的資料也送一份到我的辦公室去”。
密探接過照片,照片上一個正在麵包店打工的小男孩,穿著一身白襯衫,長相也清秀乾淨,旁邊的女孩兒不知道說了什麼惹得男孩輕笑起來,陽光正好,星眸閃爍,薄唇微勾,而畫面也正好停格在這一瞬間。
唯一可惜的是畫面中女孩的臉被墨汁塗黑了什麼看不見,密探將照片收入懷裡,接到溫施特的示意,轉身退下。
再次來到格鬥場已經是三天之後。
“怎麼樣了?”
管家看著溫施特的眼神有些閃爍,結結巴巴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主、主人,您還是自己去看一下吧”。
溫施特腳步一頓,難不成是出什麼事了?來不及多想連忙跟著管家大步跨進了格鬥場。
站在格鬥場內,視線所及的地方觸目驚心,比起第一天的血跡斑斑,現在場地上已經找不到任何一塊算是乾淨的地方,輕風徐徐拂過,四周安靜得有些過分。
溫施特在角落裡找到了萊奧,他正坐在一堆屍體中間,面前升著火堆,他手裡正烤著肉,像是剛從那些死屍上剝下來的。
而在他身側的則是野獸的骨頭,被整整齊齊地被擺在地上,再往旁邊看,是野獸身上的皮毛,也被整潔地堆放在一旁。
萊奧似是感受到有人來了,偏過頭露出一張髒兮兮的臉,他朝溫施特一笑,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要來一口嗎?”
第68章 斯文老師和他龜學生
對於血族而言那樣的格鬥根本不值一提, 可對於普通人來說,即便是身經百戰的血獵, 稍有不慎也會被撕碎。
溫施特將渾身是血的萊奧帶回了別墅。
“主人,第三項測試什麼時候開始?”空曠的客廳里管家正低頭詢問溫施特的意見。
溫施特斜倚在窗戶前,雙目沒有焦距地看著外面的驕陽, 剛準備開口卻被後面的人劫了話。
“我隨時都可以”夙玉剛從洗浴間出來,上身沒有穿衣服,下身只圍了一個浴巾,水珠從他纖細白皙的脖子上滑落至平坦的胸前再到緊緻的腹肌間,最後順著性感的人魚線劃入被包裹住的神秘地帶。
溫施特皺眉,上前接過他手上的毛巾替他將身上的水珠擦乾淨, 順便擋去了管家的視線, 聲音中帶著些許不悅:“管家沒有準備衣服嗎?”
夙玉看著他熟練的動作, 心裡生出一些怪異,他這樣的親昵好似他們已經認識了很久似的,而更奇怪地是自己竟然越來越不排斥他,心裡甚至還有一絲理所當然的感覺, 回過神來的時候, 心裡一沉,他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真是太可怕了!
“剛洗過澡太熱了, 不想穿”可對於溫施特的關心, 他又不能直接發火或是推拒, 那樣讓會他看起來很不理智也很傻。
只好生硬地扯開話題:“第三項測試什麼時候開始?”
溫施特接過管家拿過來的衣服替夙玉穿好:“伸手”。
“我自己會……”夙玉抬起頭看著溫施特責備的眼神, 默默將後半句話吞到喉嚨里,他不是還圍了一條浴巾嗎,這態度就好像他是全/裸著出來一樣,嘖,龜毛的男人惹不起。
“你的體能消耗過大,趁著白天的時間去休息一下,晚上我再帶你過去”溫施特執著地將睡衣的紐扣一顆一顆扣好。
夙玉見他伸手便要去解自己的浴巾,幾乎是條件反射地阻止道:“埃埃埃,褲子我自己穿,我自己會穿!”
溫施特看了他一眼,好在沒有太過執著,要不然夙玉的老臉真的要燒成猴屁股了。
拿著褲子快速鑽進了房間裡,說實話他還真沒這個膽子在這個老流氓面前換褲子,簡直節操掉一地。
躺在床上的那一刻,夙玉的感覺是要升天的,鬼知道他這三天經歷了什麼,雖然沒受什麼傷,但是不眠不休殺了三天野獸是真的累啊!不過他又不想在老流氓面前丟臉,所以才撐到了現在。
房間的窗戶都是朝著陰的,白天晚上都照不到太陽,有些陰森森地冷,本來以為一躺下就會睡著,可現在卻是怎麼也沒有那睡意。
“哎——”長嘆出一口氣,夙玉放棄掙扎了,一閉上眼睛就全是溫施特那張欠揍的臉怎麼可能睡得著。
翻了個身呆愣地看著外面透露進來的一點點暖陽,突然很慶幸自己還有一半的人類血統,不然整天活在陰暗裡那該有多憋屈啊!
說真的,他真的搞不懂一個身份那麼顯貴的血族為什麼一定要賴著自己,真的是因為他的血液嗎?
夙玉從被子裡伸出手臂看了看,然後發了個狠一口咬了上去,腥甜的味道沒入舌尖,夙玉砸吧砸吧嘴,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
“咳、咳咳!”。
夙玉看著床邊突然出現的人,有幾秒甚至是來不及反應的,然而趁著這個功夫,溫施特已經把夙玉的手臂含到了嘴裡:“不要浪費”。
“你、你你!”夙玉看著他吮吸著自己剛剛咬破的地方,羞憤地都結巴起來了。
而溫施特品味血液的時候從來都是主張享受為主的,舌尖在傷口上緩慢地舔舐了一下,然後將順著手臂流入臂彎的血珠吮吸乾淨。
“變變變、變態!”酥麻的感覺從臂彎直躥到後脊,夙玉只覺得半邊身子都麻了,然而看著他吸完之後一臉無辜的表情,又覺得真是太羞恥了,“放、放開我”。
“我順便給你消個毒吧”。
夙玉看他有準備將自己的手臂送到他唇邊,一臉驚悚地將手臂抽了回來,然後警惕地藏在被子裡:“你給我出出出、出去!”。
溫施特被夙玉直接從床上踢了下去,揉了揉腰,仰著頭鍥而不捨道:“小孩兒,你精力太足的話我真的可以陪你做一些事打發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