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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面看著像是凌然剛正的一套劍法,此內包裹的劍氣卻是攜著一股陰唳詭異,可這看得出來歸看得出來,誰也沒有那狗膽去問出這不要命的話。

  不過想要這劍氣打出去的效果如何,其實也不難,單看三清那一張臭黑臭黑的臉就知道了。

  “別廢話!你們若是敢動邑孢一根毫毛,老夫今日就!”

  “就怎麼樣?跟衛琛斷絕父子關係?”夙玉還巴不得呢,這老東西是說翻臉就翻臉,前一秒還‘我兒衛琛’的,

  現在就直接‘你們’了,真不知道他是瞎了哪只狗眼,看上衛邑孢那個草包。

  夙玉幾次無禮已經得罪了不少人,周遭嘰嘰喳喳的聲音紛擾在耳旁。

  其實衛國公的餘光一直在暗中觀察著衛琛,剛才輕微試探,他只覺得這土匪靈力渾厚卻幾番探不到衛琛的,而剛剛他以劍法逼迫土匪收了真氣,在那一瞬間衛琛的真氣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心中暗自嘆氣,原本這次得知大兒子的靈力很有可能恢復了,他也是抱著一絲希望來的,衛家現在正處於上升階段,若是衛琛能重回巔峰時期,那自己很多事辦起來也會更得心應手些……可惜了。

  煉仙丹事關重大,相較而言,還是衛邑孢更容易掌控一些。

  夙玉在一旁看著老傢伙眼底透著不善的光,片刻後果然聽他開始叨逼叨:“琛兒,你與邑孢一同長大,看在這麼多年的兄弟情誼上,你難道真的忍心看他被魔修殘害而置之不問?”

  夙玉覺得這老傢伙出門腦子肯定是被驢踢過了,有當著這麼多外人的面威脅自己兒子的?

  好在衛琛並不吃他這一套,也可以說是已經習慣了。

  “殘害談不上,罪有應得罷了”

  。

  “衛琛!”

  夙玉在這老頭子喊出來的一瞬間擋在了衛琛前面:“別那麼大聲,我媳婦兒身子嬌弱,這嚇壞了你可賠不起”

  說話間還憐惜地看著衛琛幾眼

  ,活脫脫一副痴情小郎君的模樣 。

  人人都知衛公子平日裡冷漠寡言,而經上次渡劫失敗後,性情更是變得陰鷙狠唳,不喜與人交往,而這其中一些人見衛琛已經是早在三四年前的事了。

  所以面前這個滿目柔光的溫潤公子是誰?

  呵呵,夙玉在心裡冷笑,他就是被衛琛的這副模樣給欺騙的,什麼溫潤公子!什麼嬌弱美人!誰要是敢在他面前說一次,夙玉分分鐘爆他菊花!

  扯皮扯久了,夙玉站得也累了:“要帶那個廢物草包走也行,不過衛琛與我既是成了親,自然也是我曹家的人,那以後也得是跟我過,你們要是再敢亂打他的主意……”夙玉歪頭想了想,“我會殺了你,碎屍的那種哦~”

  夙玉護著衛琛的表情太過純樸認真,而說出來的話卻如此血腥暴力,這種怪異的感覺真是讓人……汗毛直立。

  第57章 病嬌公子和他的龜土匪

  “狂妄小兒!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也敢在此撒野!”衛國公還從未見過如此猖狂而又厚顏無恥的小輩, 氣得當場破口大罵。

  誰知,夙玉聽後不怒反笑:“明明硬要闖進來的是你們, 怎麼現在在此撒野的人反而成了我了?”

  “當初你叫人帶話到國公府難道是放屁?”眾人也未曾想到教養良好的衛國公竟然在此爆了粗口,不過如果換做是他們面對這樣一個難纏的土匪, 估計早就忍不住了。

  夙玉仔細回想了一下,這老頭說的是第一次在北魏坡劫衛琛,讓那小丫鬟帶回去的話?

  “你幹嘛呢!”

  夙玉掰著手指頭數了數, 然後故作驚訝地抬頭:“此事都已經過去兩三個月了,真是難為衛國公還記掛著”。

  他當初劫衛琛, 不過是想威脅這老頭子, 誰曾想這帶信的丫鬟一去便沒了音訊, 當初他便沒想過要顧及衛琛的安危, 現在再來這一番假惺惺真是噁心透了。

  衛國公眼前發白,腦子裡一陣發暈,壓制住心裡的怒火怒瞪著夙玉,這土匪真是要活活將他氣死!

  “哎, 你們後面這幾個老頭子也不知道上前來扶一扶衛國公, 這要是當場倒在這了, 你們可要為我證明, 我可沒動手”夙玉一向嘴上不饒人,這會難得說了句好話, 雖然還是一樣欠揍的口氣。

  身後極為看熱鬧的家主聞言這才意識到這一點, 尷尬地咳嗽兩聲, 連忙上前作樣。

  不過,夙玉聽著聽著就有些不痛快了:“不是,你們想安慰這老頭子,過去給他一個愛的抱抱不就行了,非要罵我兩句這是什麼毛病?”

  周遭人聽到這話如被雷劈,自行腦補了一下幾個老頭子,呸,幾位家主抱在一起相互安慰取暖的樣子,咦~雞皮疙瘩簡直掉一地。

  衛琛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伸手搓了搓他的炸毛,夙玉哀怨的小眼神這才得以平息。

  “時候不早了,也該辦正事了”。

  夙玉聞言看了衛琛一眼,雖然幾個老頭子來攪局是他意料之外的,不過這也不影響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

  在場的人聞言看著夙玉他們的眼神帶著幾分審視。

  “別緊張,反正這坑是你們自己跳的,現在想跳出也是不可能的,不如好好想想該怎麼配合我”夙玉說的是大實話,就不知道他們怎麼理解了。

  “你將我們引至此,究竟有什麼目的?”剛剛一邊的婺雲頂修士都已經走了過來,當然了,正派人士自然是與正派人士站在一起。

  夙玉與衛琛雖然只有兩個人,不過氣場卻絲毫不輸,尤其是衛琛只靜靜地站在一旁,就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眾人心中疑惑,他真的只是一個結丹期的修士嗎?

  夙玉嬉笑著一手搭上衛琛的肩膀,一手插著腰,站姿隨意地看著眾人:“也沒什麼,就是請你們看一個人而已”。

  “看人?”虛妄發出一聲疑惑。

  夙玉不答,只是打了個響指,然後就見幽密的林子裡走出來一老一小。

  “涉川長老?”

  “沈芽兒?”

  夙玉看了一眼三清:“二師兄注意一下重點”。

  “……”他剛才只是一時激動而已,白天找了沈芽兒許久,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會和長老一起出現,可是,長老不是已經死了嗎?那沈芽兒旁邊的這個人是誰?!

  “長老……”虛妄近乎是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涉川長老修道雖大乘,但並未飛升成仙,人死不能復生,何況黃土吹盡,屍骨也早已涼透,可是那人走過來身上帶著的一股熟悉的空竹味卻又是那樣清晰明了地撞擊在每個人的心上。

  “這不可能!”第一個出來反駁的是三清,“長老已經死了,是我和虛妄還有一眾修士親眼看著下葬的,曹野,你這般故弄玄虛是當我們都是傻子嗎!”

  夙玉歪著腦袋,一隻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三清,黑曜石般的眸子裡閃爍的仍是那番恣意姿態:“親眼所見的就一定是事實嗎?”

  因為一句親眼所見,就直接給他判了罪,因為一句親眼所見,他就從一個普通的修士成了人人喊打的惡鬼,呵,憑你那渾濁不堪的眼睛能看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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