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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斜睨過來滿含晶瑩的眸子,褚昭嗤笑一聲:“朕知道了,退下吧”。
待暗衛離開後,夙玉終是忍不住爆發出來:“褚昭,你混蛋!”
褚昭挑眉:嗬,敢跟自己叫板了?
夙玉轉身,抬腿猛地反踢,卻被褚昭一手抓得個正著。
“你早知道我就是何雲青了,對不對!”
褚昭鳳目上揚,薄唇斂著淺笑,算是默認。
手腕沒了褚昭的壓制,夙玉用力一扯便將衣服扯掉,轉身一記勾拳:“你竟然耍了我這麼久!”
“哦——難道不是你欺瞞朕在先?”
褚昭接過他滿含爆發力的一拳,輕輕一拉,將其放倒,雙手間感受著他平滑的肌膚,身下微微起了反應,但面上卻還是一副冰山禁慾的模樣。
“放開!”
夙玉自認武功不差,現在卻被褚昭壓製得沒有還手之力,有些挫敗,梗著脖子吼道。
“明知這脂粉有毒,怎麼還抹這麼多”
褚昭將的他雙手反剪在身後,然後桎梏在自己懷裡,忽的陡轉了話鋒。
夙玉看著現在羞恥的姿勢,還有這人惡劣得在耳邊吐氣,腦子裡竟然想到的是‘交頸纏綿’,真是見了鬼了!
像是為了掩蓋內心的心緒,夙玉偏過頭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道:“要你管……白占老子便宜,還這麼嘰嘰歪歪……”
褚昭見他眼角泛紅卻還是這般逞強,終是輕笑一聲破了功,揉了揉他散亂的發頂:“走,朕帶你洗臉去”。
“不洗,累了,老子要回去睡覺了”,
這褚昭也太奸詐了吧,真是白瞎了自己的演技。
“回哪?以後你就在這住下,哪兒也去不了”,
褚昭讓守夜的宮人去準備熱水,轉身找了見單衣讓夙玉披上。
方才一時氣惱,現在清醒之後,才驚覺自己剛才竟然吼了皇上,可也沒見他生氣,縮著腦袋道:“我現在是戴罪之身,皇上這麼做……不好吧”。
褚昭見他得了便宜還賣乖那小賤樣,十分仁慈地賞了他一記暴栗:“朕是命令你,不是跟你商量”。
“嗷”,
兩人相顧無言,夙玉見他一臉坦蕩地坐在一旁翻閱書籍,也不好意思再提剛才的事。
待熱水來了之後,自己乖乖洗了臉,就躺下了。
殿中又恢復了一片寧靜。
直到夙玉不再翻身,呼吸平緩之後,褚昭這才放下手中的兵書,負手走到榻前,看著他熟睡的面容,心底才仿佛得到了片刻的安寧。
“什麼?”
褚昭聽他嘴裡嘟囔,俯身傾聽。
夙玉翻了個身,清雋的秀面忽現一抹猙獰:“混蛋,別以為你得到了老子的身體就可以為所欲為!”
褚昭聞言,冷峻的面容忽現一抹繾綣的笑容,仿若嚴寒過後的第一縷陽光,將那十里的桃花開遍,那樣的驚心動魄、明艷動人。
只是可惜,沒有人會看到了。
替夙玉掖好被子,褚昭側目看了看窗外:“月落星稀,黎明前最後的黑暗……”
第18章 傲嬌皇上和他的龜太監
夙玉一夜‘噩夢’纏身,次日掀開被子看著自己抖擻的老二,甚是驚悚,見殿內無人,鞋襪還沒穿好,連忙落荒而逃。
而此刻屋檐之上,兩個暗衛無聲對望。
暗衛一:“何大人跑了”。
暗衛二:“我看見了”。
暗衛一:“……”
不知道跑出去多遠,夙玉才想起來自己的鞋襪還沒穿,就這麼被自己拎了一路,找了個石墩剛坐下,耳邊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夙玉心下一沉,自己的脂粉全被褚昭收了去,方才只顧得跑也是忘了這茬,現在他可是頂著一張何雲青的臉晃蕩在此,誰來看見他,都是死一條啊!
這、這可如何是好?
慌忙抬頭看了看四周,不知不覺他竟跑進了一個荒廢的園子裡,而出口只有剛才進來的一扇弧形拱門。
“不管了!”
先躲起來再說,腳步輕捻,閃身躲進假山後面。
“這東西可靠嗎?”
夙玉豎起耳朵聽了聽,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輕輕淺淺的,應該還是個小美人。
“娘娘儘管放心,奴婢已經打點好了御膳房的人,只要皇上今夜飲下那酒,必定是萬無一失”。
嘖,褚昭的女人,沒戲了。
夙玉攏了攏袖子重新趴到石縫上,此刻假山另一邊一個身著紫色宮裙的老嬤嬤與一位嬪妃正低聲討論著什麼,只是那嬪妃背對著夙玉,他一時也認不出究竟是誰,不過卻敏感地嗅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
“萬一被發現了……”
“娘娘!老奴辦事您安心,沒有萬一,您都已經進宮三年了,皇上連明毓樓的門都沒踏進過,現在孟嬪被軟禁,正是咱們大展身手的好機會,你當真願意就這麼錯過嗎!”
這老嬤嬤言辭懇切,好言相勸,那嬪妃猶猶豫豫過了好一會才點了頭。
耳邊兩人的聲音逐漸遠去,夙玉趴在另一邊算是了解了個大概,心裡有些悶悶的,不過還是暗自感慨褚昭艷福不淺,杏眸無意中瞥見不遠處的小洞,無心再聽二人說話,也不做掙扎,乾脆墊了腳尖,俯身走了過去。
洞口不小,一個人擠擠還是能過去的,不過周身雜草實在扎得慌,夙玉將嘴裡的狗尾巴草吐掉,重新撐起右手,使勁兒……
額,屁股好像卡住了。
“要朕幫忙嗎?”
“不需要”。
“……”
夙玉看了一眼身前忽然籠罩的影子,心裡咯噔一下,繼而緩緩抬頭:“皇、皇上吉祥”。
“朕記得你好像不是結巴,怎的每次都說不好話?”
褚昭似笑非笑地看著夙玉道。
“奴才……”
褚昭見他答不上來,換了個問題繼續問道:“今日為什麼不等朕就私自跑了?”
“我……”
夙玉抵著腦袋,躊躇地說不出話,這個問題讓他怎麼答……
“那就是朕的話,你還是沒有聽進去”,
褚昭忽的俯身湊到夙玉面前,一雙鳳目極具威脅性地壓迫著夙玉不得不抬頭。
夙玉絞盡腦汁地想了想,半晌後,腦汁被絞得一乾二淨,夙玉徹底傻了:“奴才就是想出來透口氣!”
褚昭看他一句話說得蠻橫,不禁笑道:“看來朕的好愛卿,急需鞭策啊”。
夙玉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屁股放下去”。
“啊?”
夙玉隨後反應了一下,將高抬的屁股重新壓了下去,然後就見褚昭兩手放於自己腋下,拎小雞兒似的將自己拎出了洞。
他無奈扶額:“皇上,奴才自己能走,先放奴才下來成嗎?”
畢竟自己也是個七,額算了,六尺男兒,六尺男兒怎麼了,六尺男兒也不能被人抗在肩上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