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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音!”安昀喊了一聲:“快過來,我師父烤肉了!來一塊吃,還有當年你釀的酒!”

  “好嘞!就來!”他彎起眼眸,露出明媚的笑意。

  ————

  “魔尊大婚了——!”

  “御山派的掌門大婚了——!”

  大庸城內仙鶴樓吃靈酒靈食的修士一邊吃食一邊相互議論這件近日來乾坤界的大事。

  一名黑袍修士神神秘秘說:“據說他二人已然相戀幾百年了!”

  一旁有人震驚:“那御山派乃是乾坤界第一大正派,遠遠看去便是一派仙樂、浩然正氣,那安掌門修至合體期,竟是與魔尊有這等關係,真是匪夷所思!”

  又有白袍修士說:“我曾有幸見過安掌門一眼,遠遠瞧見,真是天神一般的人物,我當時便想,這般人物將來該是何人才能相配?只盼著他羽化飛升不被旁人染指才舒坦,此次他二人大婚,我以為是那魔尊欺辱正派,又覬覦安掌門,再仗著他修為是大乘期,高安掌門一個境界,才逼迫於他,相戀幾百年?莫不是魔教傳出來唬人、安人心的?畢竟淵冥宗生意遍天下,里子是黑,面上也要裝模作樣的!”

  仙鶴樓有侍從頭戴帷帽,端上一盤美食,正聽著那白袍修士說到這裡,忍不住掩嘴笑了一聲,那白袍修士見此自以為受到了侮辱,當下惱怒已起,只惱道:“你笑甚?!莫非覺得我說錯了?不要以為魔教勢大、各大名門、各大門派皆是毫無骨氣的參加那婚禮,便以為我怕了!?我今日便教你!安掌門曾說過,行走在世當無畏無懼,當不懼邪魔艱險,勇往直前,憑本心而行!那什麼淵冥宗魔尊,我才不怕呢!”

  那侍從掩嘴又笑了一下,只和氣說:“只是聽客官那話,忽地有感而發,不曾笑客官,只是聽客人說那魔尊壓迫安掌門,卻是不認可。”

  那白衣修士聞言大怒:“那你說說!我哪裡是錯了!難不成還真如江湖上傳言,二人相戀已久才成婚的?”

  那侍從不惱不怒,不卑不亢,只笑答:“魔尊可壓迫不了安掌門,若非自願,安掌門怎會成婚?”

  當下有人來了興趣:“你倒是說說,那安掌門如何了得?當今世上,強者為尊,魔尊高他一個境界,怎麼說都可以為所欲為!”

  也有人疑惑道:“但正魔兩道從來相安無事,魔尊也從不憑修為壓人!”

  那侍從笑道:“你等說說,那店鋪天地一逆旅如何?”

  有人面露嚮往:“聽聞那天地一逆旅乃是蓬萊仙島軒轅家的大祭司親自開設,裡頭劍器件件是神器,是出自軒轅家大祭司之手!這與安掌門有甚關係?”

  那侍從笑而不語,又說:“三百年前,魔界割離乾坤界一事,何人曉得?”

  在座的幾乎皆是初出茅廬的修士,三百年前還不曾出生,也只是道聽途說口耳相傳,那白袍修士聽侍從如此來問,立馬興奮答道:“我曉得,我曉得!”

  “我立志要入御山派,便是因此事!聽聞當年安掌門如蓋世英雄,手執鳳凰初雪,引千軍萬馬直攻崑崙派里魔族,只將他等打得落花流水、夾尾而逃,魔族逃去魔界不說,安掌門還親自將魔界割離出乾坤界!”

  那侍從搖頭失笑:“你只是聽人隻言片語,卻不知當年魔尊臻邢、御山派掌門安昀、軒轅家、藍家皆是在崑崙派。”

  那白衣修士懷疑道:“你也是道聽途說,你怎曉得?”

  那侍從笑道:“我當年便是在崑崙派,我親眼所見。當年安掌門叛出崑崙派,我也在場。”她雙目茫茫:“當年安昀便是當著天下人的面說了,他說別人說他與臻邢不可以,他偏偏要和他結為道侶,他當年對著天道起誓,說此時只愛那魔尊,只與他結為道侶!”

  眾位年輕修士聞言大嘩,那白袍修士不可置信道:“不可能!安掌門怎會說這等話,那魔尊怎麼配得上他?”

  一旁有人嘲道:“魔尊修為至大乘,淵冥宗掌天下資源命脈,他配不上,難不成你配得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旁有人大笑:“道友真是可樂,人家歡歡喜喜成婚,排場極大,邀了乾坤界所有大派,你等卻在這兒嘰嘰歪歪說三道四,什麼可不可以、配不配,他等願意便行,吾等皆是螻蟻一般,你心中萬般不願,卻也是獨自苦悶!”

  那白袍修士又羞又怒,想拿那侍從出氣,他見那掌柜已然急忙從樓上趕來,他已然準備好要在掌柜面前好生投訴這麼胡說八道謊話連篇吹破牛皮的戴帷帽的侍從,但還沒等他起身出口,只見那掌柜卻驚慌朝那帶著白紗帷帽的侍從行禮!

  那侍從溫和笑笑,擺手便走。

  一旁有人疑惑問那掌柜:“仙鶴樓掌柜竟是朝侍從行禮?”

  那掌柜面色古怪,他擦擦汗,片刻後才說:“她哪裡是什麼侍從,她是仙鶴樓樓主,是金鈴派二把手,僅次於可秦兒的玉馨大人!”

  幾人聞言大驚,聽聞金鈴派皆是蛇蠍美人,當下冷汗直流,只聽那掌柜嘆了嘆:“她當年還在崑崙派之時,曾經單戀御山派安掌門,也做過諸多胡事,今日你等在此談論,又逢此天作之合的大喜之日,難免勾起她回憶……”

  那白袍修士在仙鶴樓里恍恍惚惚一頓,又隨著人群去御山派看正魔大婚盛況。

  那排場不說後無來者,前無古人卻可誇口,乾坤界只要能說得上名號的名門大派皆是主事者親自到場。

  只見那軒轅家一眾長老,連同家主皆是過來賀喜,那崑崙派眾人見著安昀竟是垂首行禮。

  那白袍修士見此不解道:“軒轅家竟是朝安掌門行禮?聽聞軒轅家從來是鼻孔朝天,斜眼看人,今日一見,竟是行這般大禮,安掌門果然魅力十分,受人敬仰!”

  一旁有人笑道:“受人敬仰卻是不錯,但軒轅家朝自家大祭司行禮,這有什麼奇怪嗎?”

  那白袍修士恍然大悟,難怪仙鶴樓那樓主笑而不語,難怪她提及天地一逆旅,原來安昀便是那大祭司,便是那制器者!這等事在名流之上人人皆知,他等螻蟻仰頭瞻望,遠山見峰不見木,只在口耳相傳中津津樂道閒言碎語,宛如仰起頭顱瞧那天上柔軟的白雲,自以為能一口氣吹散,行至跟前,卻見其遮天蔽地。

  世界廣闊得無法想像。

  “看!是祥瑞之兆,是龍鳳呈祥!”

  只見御山派上空金光閃耀,竟是有龍鳳遨遊飛舞,龍吟鳳鳴,仙花一片,大紅地毯鋪了整個御山派,賓客歡喜賀語,御山派弟子忙前忙後,一片和平吉祥。

  臻邢與安昀對天地立誓,又交換心頭之血,禮成回房。

  房間裡安安靜靜,燭光溫暖美好,臻邢倒下兩杯極品瓊漿,他緩緩走到安昀面前,兩人相視一笑,交杯一飲而盡。

  “當年師父第一次帶你回淵冥宗之時,你一襲紅衣倒在我懷裡昏迷不醒,屬下們以為我當時便是娶親了。”他目光炯炯,燭光之下盡顯溫柔,“而後多年求而不得,我便想著,若昀兒一直拒絕我,我便將那回算做大婚!”他笑了笑,“今日終於得償所願,只覺得樣樣皆是如意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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