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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仔細打量安昀,又是更加驚奇!此人年歲不過百,竟是已修至化神期!這是何等的逆天!?

  便是天才如臻邢,一百年也不過元嬰,這小子莫非修了什麼邪功?

  可他們皆是魔修,對邪功十分敏感,此人不僅沒修邪功,還有一身正氣,乃是一名氣質凌厲的劍修!

  劍修本來就比尋常修士修得困難,這到底是什麼人?年紀如此之輕,化神期劍修,不僅如此,還手持火焰令!淵冥宗是不是洗牌洗得太過了,竟是讓一名正派劍修得了火焰令?

  樓主心中驚疑不定,給安昀幾人備了個大院子,便默默退下,已然去招幾名能說得上話的高手來商討此怪事了。

  安昀整了整房,將臻邢往芥子空間裡放出,他將臻邢平平放在床上,只見臻邢眉頭緊皺,隱隱約約見著一絲痛苦。

  安昀又看他一眼,只開門走了出去。

  他與臻邢的房間,一個在頭,一個在尾,相隔甚遠,他那房間十分簡便,裡頭收拾得也乾淨。

  他又用力個淨塵術將屋子收拾一遍。然後他關好門,躺在床上,睡了下去。

  這幾乎是他入道以來,第一次自發的入睡,從前皆是日夜修煉,又時候打個坐便能恢復,入睡乃是少有。

  他實在是太累了,只想好好睡一覺。

  外頭的太陽漸漸墜入海平之下,夜色已至,海上的星光閃耀而空明,安昀的屋子裡卻黑極了,他藏在深深的夢境裡。

  安昀的屋子忽的門扉一開,陣勢卻絲毫未動,只見臻邢高高大大地站在門口。

  黑暗中看不清他神情,他的雙眼映出微亮的暗光,他直直看著安昀,無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站了許久。

  作者有話要說:  祝大家國慶快樂!!!mua! (*╯3╰)

  第62章 師徒之情

  安昀此次睡了一日一夜, 而臻邢早早就醒來了,他忽地降臨燃燈樓, 眾人皆是惶恐不安。

  燃燈樓樓主名為七桑,乃是一名化神後期的魔修,此人入淵冥宗已然百年, 百年來皆是忠心耿耿,被臻邢放在這鳥不拉屎的地魈之時, 他還以為自己犯了什麼錯,畢竟此前臻邢在宗門內大清洗, 殺了不少同門。

  本來這種地方尊主怎麼說也不可能來瞧上一眼,可他不僅來了, 還帶了名拿了火焰令的少年!

  那少年手持火焰令, 在淵冥宗里的地位定然比之四大護法還要高。這究竟是什麼人?尊主也不曾介紹,那安昀又在尊主面前毫無敬畏惶恐之意,如此大膽?

  七桑默默觀察了安昀幾日, 見他皆是自顧自的練劍修道,尊主一來他又去跟那妖獸說話,仿佛不想理尊主一般, 這到底是什麼人?而且尊主竟是任他如此傲慢無禮!

  七桑這幾日也是心力交瘁, 只因尊主此次相見, 仿佛氣勢更甚, 那張臉皆是面無表情,又是氣勢可怕,仿佛一丁點錯處便要大發雷霆一般, 莫不是真如外界所傳,尊主練了那什麼功,性情修為時常大變?

  七桑心中萬千猜想,因臻邢要出海一趟,他手中拿著符籙,正要給他送去,誰知道一轉角便見著自家尊主捉住那少年,面色不善,在與他說話。

  七桑心說,總算要教訓人了罷?

  那院子師父寬敞,裡頭有棵千年楓樹,火紅一片,葉子宛如輕舞的蝶一般緩緩下落,木板長廊上懶懶睡覺的貓猛然驚醒急忙逃竄,安昀背靠木牆,臻邢站在他面前,一雙猩紅的眼正盯住他。

  “昀兒這幾日皆是在躲我?”

  安昀別過臉,隨意看著一旁的楓葉,只說:“師父怎會這般想?”他頓了頓又說:“幻音那廂有事,我得過去瞧瞧!”

  臻邢又朝安昀走近一分,他的手撐在牆上,不讓安昀逃走,安昀在他臂膀之內,這個距離極近,臻邢身上有種特別的壓迫感,強大的氣息壓得安昀幾乎要屏住呼吸,他身體緊繃,只覺得臻邢身體的熱度仿佛隔著道袍都浸透過來,安昀不安的蹙眉,努力冷靜,裝做面色如常的開口:“師父,太近了,我得走了,幻音在等我!”

  臻邢笑了一聲,說:“那幻音如今懷有子嗣,有那頭夜叉妖獸在旁,你操什麼心?要覓食要吞物也該是那閒角去尋,你去?可是要搶他的功勞?”

  安昀眼眸睜大,驚道:“你說什麼?!”

  臻邢眼眸微垂,溫聲開口:“傻昀兒,你的妖獸在你身邊自由自在,你千里迢迢來尋,可他早已與他人成雙成對,他雖忠於你,但幻音花乃是即將滅絕之物,難得有子嗣將出,他得不斷覓食,哪裡能時時刻刻跟你?況且……”臻邢的手緩緩伸出,摸住安昀的耳尖,輕聲開口:“他有道侶在旁,他的歡喜悲怨,道侶皆在第一,你又何必去擾了人家清淨?成個疙瘩?你喚了他多次他也不曾回來,不正是證明如此嗎?”

  安昀眼眸微顫,他的背脊貼在牆上發涼,耳邊卻傳來溫熱的溫度,只聽臻邢輕聲開口:“但師父不一樣,師父會一直陪著你。”

  安昀驀然一驚,他猛地將臻邢推離開來,他往長廊退了幾步,盯住臻邢,說:“我要去修煉了!”

  臻邢輕笑一聲,忽地就出現在安昀跟前,安昀嚇了一跳,剛要退幾步,臻邢已然抓住他左手。

  安昀指尖抖了一下,只見臻邢湊過來,一雙紅瞳直直看進安昀的眼睛,安昀別過臉,不想與他對視,但臻邢強硬的捧住他的臉,強迫他與他對視。

  臻邢看住他說:“昀兒忘記鬼林的事了?”

  安昀立馬大聲開口:“師父當時被蜃樓所惑!我記得!此事莫要再提!”

  “是嗎?為蜃樓所惑?昀兒真的這般認為?”臻邢看住他那不安模樣,說:“你不敢看我眼睛?師父的眼睛很可怕嗎?”

  安昀的臉頰已然冒出了細汗,臻邢的眼睛長得很好,眼眥狹長,凌厲的時候有種攝人的冷意,但大多時候,面對安昀之時,他總是下意識的眼尾微微垂下,顯出溫柔的神色,可那雙眼睛裡仿佛有火,看一眼就像要將人灼傷。

  看著的話,便不能自欺欺人了罷。

  臻邢笑了一聲:“昀兒怕看久了會愛上師父?”

  安昀厲聲駁道:“師父不要開這種玩笑!”

  臻邢認真看住他,說:“昀兒已然發現了師父的心意。”他忍不住摸住安昀發紅的耳尖,“昀兒若是一心求道,不管紅塵,大可灑脫離去,任由師父心魔發酵。昀兒若是厭惡師父,當時在鬼林時便可將我一劍刺死,師父也無怨無悔,可昀兒卻是來了地魈,來了燃燈樓,拿著師父給的火焰令,在這兒等著師父醒來……”臻邢伸手將安昀一縷青絲撩在耳後,聲音低沉而沙啞,“昀兒這般排斥,看著師父,不怕膈應嗎?”

  安昀雙手垂下,宛如脫力一般,氣息微微不穩,他雙眸茫茫顯出一絲不安,他想說些什麼,但他一個字也不敢說。

  臻邢眼眸微微垂下,安昀此時此刻像一隻迷路而不安的幼獸,令人不忍再逼迫,臻邢只覺得心口被一隻手緊緊揪住,他想親吻安昀額頭,輕聲與他安撫,但又怕他因此而更加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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