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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遙端然一笑:“兒臣頑劣,母妃需要靜養,便不去打擾她了,父皇若是得了空,多去瞧瞧母妃才是。”

  寧世征微微嘆氣,略顯愧疚,“前朝政務繁忙,朕虧待你母妃了,等得了空定去瞧瞧她。”

  寧齊見狀,立馬接話:“婕妤娘娘身懷龍胎,不僅父皇高興,我等這些做兄姊的也高興。”

  “你們兄弟姐妹和睦,朕便安心了。”寧世征拉過三人的手嘆道,“朕膝下子嗣凋零,眼下便瞅著秦婕妤腹里的那個了,齊兒吶,你和弈兒身為王兄,該多多照料弟妹才是。”

  寧齊恭敬道:“霽兒聰明勤勉,日後定是國之棟樑,遙兒和韶寧溫婉貼心,在父皇跟前伺候周到,兒臣愚鈍,難為父皇分憂解難,實在惶恐。”

  寧世征方露出笑意,“你雖開蒙晚,但好在願意虛心學習,勤奮刻苦,遙兒啊,和韶寧不同,小小弱弱的,但從小是個書呆子,你們兄妹二人倒是像的很。”

  寧遙默然地看了眼寧齊,並未開口應答,將舀好的湯羹放在寧世征跟前,隨後緩緩退回席中。

  寧遙端著一碗雞汁羹舀了兩口便擱下了,折柳布好的菜她也只用了兩筷子,她日日憂心顧南衣,本就茶飯無味,宮宴上菜式一向講究,大葷大鮮的菜式一入口,胃口更不好了。

  寧世征瞧著寧遙蔫蔫的,關心了一句:“遙兒日日入宮請安,朕才瞧著遙兒清減了不少啊,底下人都怎麼伺候的?”

  “不關他們的事兒,想來是天氣漸熱了,兒臣胃口不好吧。”寧遙忙道。

  “那就好,底下人得好好伺候才是,殿下身體康泰,是你們的福氣。”

  寧遙身後隨侍的人皆垂首應是,隨後便捧著盞茶漫不經心地坐著,一聲不吭。

  膳後,韶寧留下伺候寧世征午睡,寧遙和寧齊雙雙退出了楓昀軒。寧遙心神不寧,邁著的步子也是輕飄飄的,折柳攙著她下了台階,一步兩步很是緩慢。

  “王妹。”寧齊三兩步追上她,故作關切地問了句,“方才看你臉色不好,為兄很擔心呢。”

  寧遙笑了笑,“多謝王兄關心,許是早晨起的早,精神不好而已。”

  “為兄知道,你心上人遠在閔海,你心神不寧也是因為他吧?”寧齊並沒有指名道姓,他接著道,“只是啊,妹妹一片痴心,也不知是否錯付了。”

  寧遙抬眸看他,深沉道:“王兄這話什麼意思?”

  寧齊一副和善的面孔,卻是笑裡藏刀,他負手在後,長長嘆了一聲:“你們兄妹雖不親近,但為兄心裡還是裝著妹妹的,你我境遇一樣,在宮裡夾著尾巴做人,看人眼色才賺的一點容身之地,旁人會算計你,為兄卻不會啊。”

  寧遙默默片刻,沉聲道:“身份權位都是身外之物,看看我們那幾位位高權重的兄長,哪個落得好下場了?”看了寧齊一眼,徐徐道,“王兄,你我兄妹,有話就直說吧。”

  寧齊沉吟片刻,誠懇地看她道:“我知道,你和魏知身邊的侍衛顧南衣情投意合,那他是否跟你提起過,鳳知微的身世?”

  想起這個,寧遙不覺也有些蹙眉,她搖搖頭說不曾,“王兄這是什麼意思?”

  寧齊左右望了望,確定無人後才道:“魏知,也就是鳳知微,有一個同胞弟弟,你可知道?”

  “知道,是個頑劣的紈絝公子。”

  “鳳皓賭博成癮被關入大牢管教,誰知獄卒在他身上發現了這個。”寧齊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金疙瘩,遞給寧遙,“你可認得這是何物?”

  寧遙打量著掌中的金疙瘩,面容頓時黯然,心頭的驚動乍然崛起,“這是....大成血浮屠總指揮使的令牌。”

  “妹妹好眼力。”寧齊點點頭,將金疙瘩收了回去,“聽聞秋尚奇的胞妹秋明纓,也就是鳳知微的阿娘,曾和前朝頗有瓜葛啊。”

  寧遙不免生了幾分怯意,低低道:“大成覆滅時,我還尚未出世,但我曾耳聞過大成舊事,當初寧川豢養血浮屠舊部被發現,已然就地伏法,怎的還有血浮屠殘活?”

  寧齊又道:“人心難測,誰知道呢,只是妹妹,眷戀兒女情長之餘,也該多留心才是。”

  說罷,寧齊就離開了,寧遙靜靜地盯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下不由生出懷疑來,那日劫囚車,隱藏在人群中的蒙面高手會不會就是血浮屠舊部,而顧南衣,和血浮屠又有什麼關係?

  須臾,寧遙沉聲吩咐:“折柳,去辛院首府邸。”

  *

  寧遙來時,辛子硯並不在,他得了消息後匆匆趕回,走入廳堂時,寧遙坐在正座上喝茶,大花殷切地替她添茶,辛子硯垂袖低頭走近,朝寧遙施禮。

  “本宮造訪匆匆,打擾辛院首和夫人了。”

  辛子硯說不敢,他慢慢直起身子,試探道:“不知殿下大駕,有失遠迎,只是不知殿下是有何吩咐?”

  寧遙沒有急著開口,端起茶杯抿了口,辛子硯向大花使了個眼色,她便會意福身退下,將門關上。

  “殿下不妨直說。”

  寧遙微一抬眼,請他坐下,她直接道:“辛院首是否知道鳳皓和血浮屠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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