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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江剛被閃到,還沒來得及好好欣賞一下,他又突然舜身消失在原地。
幾秒鐘後,卡卡西抱著滿懷的果子出現了。
玉江:“那是我家老爺子們專門種的果樹。”
卡卡西:“看到啦,還在樹上刻了名字呢。”
高千穗玉江嘴角一抽:“老人家看的緊,每天早晚各數一次,少一個都要查的!”
旗木上忍笑著搖頭:“回頭我交罰款。”
——重點是你沒事摘老人家的心肝寶貝幹什麼?!
卡卡西退後一步,抬手又從旁邊的芭蕉樹上扯了片葉子下來。
玉江的心跟著就是一疼——鬼燈草種在千手家最好的園子裡,同理,這裡的每一株植物都是老人家們最心愛寶貝的,也許不名貴,但都是心肝。
不明所以對的外族人不為所動。
旗木卡卡西自顧自的蹲下|身,將芭蕉葉鋪在地上,神態動作和五年以前別無二致。
要說起來,比許多年前在雷之國山裡的那一次,還多了更多的虔誠和善意。
他把果子壘成記憶中的樣子,站起來,對著玉江彎下了腰。
一拜。
二拜。
三拜。
末了,閉上眼睛低著頭,虔誠的拍了拍手,示意參拜完畢。
最後,白髮的少年抬起頭,在傍晚橘色的夕陽下,眉眼彎彎的笑出了一條流淌的河。
“非常感謝您實現了我的願望。”
“我的神明大人。”
被放在一邊的鳴人已經開始哼哼了,卡卡西卻笑著流出了眼淚。
——真的是太好了,女鬼小姐。
——真的是太好了,神明小姐。
他當做沒看到女孩子驚詫瞪大的眼睛,轉過身去哄小孩:“啊呀,真的是太好了呢……”
帶土、琳、老師。
在卡卡西的認知里,從八歲那年開始,每次看到她,就意味著他要失去什麼了。
那種恐慌感伴隨著帶土和琳的離開,變得越來越重,卡卡西還曾經夢到過她用鎖鏈拉著琳和帶土,隔著彼岸的河向他招手。
老人家說祭拜了山間的野鬼,許諾卻不達成,是要受到懲罰的。
——但是好像搞反了呢。
卡卡西感受著懷裡的重量,低頭在嬰兒柔軟的金色胎毛上蹭了蹭。
不是看到她就會失去什麼,是要失去什麼了,才會看到她。
——被祭拜過的神明小姐,幫他把失去的東西找回來了。
那天晚上,旗木卡卡西在千手宅吃了第一頓晚飯——在給他親愛的師父師母和小夥伴澆過水之後。
那是另一種生活方式的開始。
多年以後,卡卡西一直木葉婚嫁市場上令人扼腕嘆息的滯銷品,是民政部婚介辦公室主任轉寢小春女士抹不去的心病。
旗木卡卡西,木葉知名上忍,長得帥身材好,賺得多還會做飯,然而就是沒人要。
為什麼?
第一,拖油瓶也太多了!
隊友男,隊友女,師父師母,還有師父師母的娃!
嫁這麼個男人,不得累死自己?
第二點,就是貌似被套牢了。
時任機動部隊隊長的旗木卡卡西先生,據傳是千手家定下打的上門女婿。
旗木老宅的灰都落得三尺猴了,無奈任務結束後,這位大名鼎鼎的忍者還是習慣了揣著兜舉著書,一步一步的走向千手家所在的街道。
這一走,就走了十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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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49年的秋天,來自雪之國的加急任務,意外打斷了木葉逐漸展開的建設計劃。
位居一國之首的風花家族發生了政變,年幼的繼承人正處於不可描述的危險之中,雪之國的上代國王發布了任務,請求各大忍村提供戰力支援。
彼時,雪之國作為小國,大名和忍村是合二為一的,國內的忍者甚至撐不起一座忍村,只能作為風花家族的護衛存在。
所以這是一場單純的政治變更。
——既是他國內政,也是各國大名府有意杜絕忍村參與的部分。
不論是雲隱、砂忍,還是霧隱、岩忍,四大國的忍村考慮著和大名府之間的默契,不約而同的對此事表示了無視。
唯一例外的,就是木葉。
肯接受任務書的木葉,是雪之國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風花家拿出的報酬,是雪之國最核心的技術機密,也是這幾年最前沿的研究成果。
高千穗玉江把對方送來的先導資料傳給了遠在田之國的大蛇丸,而大蛇丸聚聚嗤笑一聲,對這項技術的評價只有中下。
等那些奇怪的符咒被大蛇丸解析補充完畢,又專門配了圖再送回來之後,高千穗玉江懂了。
——這不就是個中央空調嗎?
哪怕那時候雪之國已經搖搖欲墜,高千穗玉江思考了許久,只回了風花家一句話。
“價低了。”
火之國位處大陸中心,木葉的新址更是火之國正中心的腹地,冬暖夏涼氣候宜人,沒有雪之國的那種先天的氣候煩惱,所以這東西放在木葉,價值要打折扣的。
在一個S級任務也不過百萬兩的常規行情之下,哪怕打了折扣,加上風花家許諾的其他報酬,也比常規水平翻了十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