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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正好嗎?”
雖然身體似乎比平常好一些,但是講道理,斑現在其實更習慣那樣無拘無束的魂體狀態。
輕盈的,年少的,充滿活力的樣子。
“才不好呢。”
玉江這會兒好些了,站起來從牆角的巷子裡找了件衣服出來披到老頭身上,蓋好了還拍一拍,照顧的特別體貼。
然後伸手點了點地面,石縫間的雜草迅速開始生長,兩三下就扭成了一把椅子,玉江坐上去試了試覺得還好,轉過身來繼續和老人家說話。
“斑桑就沒好奇過,為什麼你從來沒見過其他的鬼魂嗎?”
玉江看著他艱難轉頭的樣子,推推手,放棄了:“好了好了,不用看我了,你怎麼舒服怎麼躺著吧,聽我說就好了。”
“我昨天是被兩個來執行任務的忍者帶出來的,哦,不是搶人,貌似是有什麼誤會。”
玉江回憶著行進過程中帶土和卡卡西叫板的隻言片語,說道:“其中一個男孩子身邊跟著一隻鬼魂,看樣子是在他們執行任務過程中遇到的對手,靈魂大概是在我們離開風間的時候消散的。”
“但是那兩個孩子都沒有殺過人。”
玉江看著斑蒼老的身體,說:“我猜測,那個人的情況和你差不多,也是身體衰弱到了極致所以生魂離開了身體,不過你是老的,他應該是受了重傷,靈魂消散的時候,就是他的身體重傷不治徹底死去的時候。”
看著斑渾濁的眼睛腫放出的光芒,玉江點點頭確定了他的猜想:“如果你的身體死掉了,雖然我不知道靈魂消散之後是徹底沒了、還是去了什麼其他的地方,但是你想像中那種繼續以魂魄狀態肆無忌憚下去的生活,可能實現不了。”
斑沒說話。
玉江看他不上當,有點生氣的瞥了下嘴,但還是安慰說:“放心吧,我不會讓斑桑死掉的。”
斑閉上眼睛:“我知道。”
說得那麼隨便,表情也輕飄飄的——斑就算不知道死靈的生活是什麼樣的,他總看的出來這小丫頭的表情是個什麼意思。
想著想著,他就睡著了。
這一次,是宇智波斑難得的,靈魂從頭至尾好好呆在身體裡得到了休息,睡醒的時候,他還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
這座山的山腹是中空的,外道魔像在很深處的地方,斑一覺睡醒,這個山洞完全變成了他不認識的樣子。
石壁上爬滿了藤蔓,地面上是一層草墊,泛著淺黃色的榻榻米似乎還帶著生機,扭曲的樹枝拐成了家具座椅的樣子,連他睡得這張床也被移了地方——一串黃橙橙的野果正吊在他腦袋邊上。
“木遁啊……”
還真是居家旅行必備。
斑笑了一聲,可比他這個奪了柱間細胞也只習慣用來戰鬥的人強多了。
睡醒以後身體輕鬆了不少,斑扶著床頭坐起來,一伸手沒摸著拐杖,那邊廂,玉江拿著個棍子就進來了。
小女孩興致洋洋的把拐杖放在他旁邊,站在他對面伸出手來。
“來重新認識一下吧,斑桑。”
“我叫玉江,姓氏是有的,暫時沒想起來。”
斑看了看伸到面前的手,沒當回事,但還是很配合的回答說:“宇智波斑。”
玉江點了點頭表示儀式結束,又想來一件事:“對了斑桑,你剛才說的那個木遁……什麼意思?”
斑看看她,有些懶洋洋的靠在旁邊的柱子上:“木遁是森之千手一族的血繼,擁有木屬性的查克拉,可以發動木遁忍術。”
玉江:“哦,那個查克拉啊。”
斑曾經試著教她,不過玉江似乎天生沒開過這道門,怎麼修煉都煉不出來。
老人家瞥了她一眼,開口:“你用的這個,就叫木遁忍術。”
“是哦。”
等等!
玉江驚訝的抬起頭:“我不是沒有查克拉嗎?”
沒有查克拉,不代表沒有能量,斑私下裡研究過,這丫頭的身體,說不定比柱間還強。
——畢竟千手柱間七八歲的學會了個扦插還來給他秀呢,這丫頭挺小的時候就已經弄了一房間的樹枝子了。
至於力量異常的原因……
講道理,森之千手在千手柱間出來之前,也沒有一個人會木遁,柱間那時候的情況被解釋為返祖,玉江這個情況,說不定是因為比柱間返的還早,這點以後可以慢慢研究。
他喘了口氣,接著說:“所以你是有姓的。”
斑不知道自己說這句話到底是出於什麼心思,但他就是想說。
“血繼界限只在家族內部流傳,宇智波的寫輪眼、日向的白眼、屍骨脈、木遁,所以血跡,就是忍者家族辨認血脈的依據。”
玉江靜靜的等他說下去。
“你會木遁,就證明你姓千手,最起碼身上流著千手的血。”
“而千手家的女兒,在全忍界,都可以被尊稱一聲公主。”
“看你的年紀,可能是孫輩或是曾孫輩,就算不是直系,叫忍界之神一聲先祖也是夠格的。”
斑的聲音慢慢悠悠,眼睛若有若無的盯在玉江臉上:“知道自己這種身份,卻又在花街那樣的地方長大,你恨嗎?”